第40节 这本来就是个该死的世界

“生而有缺陷又不是他的错。”

“这本来就是一个该死的世界。”

卓教授用这样一句话zuo了结尾，她就不再理会我了，只是一直搅着咖啡。

雨后清shuang的空气中，隐隐有些鲜hua的芬芳洋溢，龙仔shen后的彩虹正在迅速消散，龙仔举目四望天空，他扬起臂膀。

我和卓教授一起亲yan看见了，几只麻雀翩翩飞落在龙仔shen旁，又来了一对白tou翁，一小群鸽子，都jin挨着龙仔，最后是一只jiao小的绿绣yan，盈盈栖息在龙仔的指tou上。

龙仔轻轻抚摸小鸟，抚了几下，他小心翼翼地站起，一振手臂，小鸟飞去，龙仔也跟着它zuo了一个展翅的舞姿，只是那么一刹那，在两dao彩虹最末的光芒中，我见到了天上人间最mei的景se，不guan卓教授怎么说，我认为那是mei与动人，那不是取悦世界。

“我要把这一幕记下来。”我说。

“你不会记得。”

卓教授叹气一般轻声说：“太年轻了，也怪不得你，告诉你一些事，记忆是不由人的，它想来，才会来，它不想走，你怎么也躲不过。”

卓教授说完，用手掌四chu1拍抚她的口袋，我想她是在掏烟，遍掏不着，她于是返shen走回办公室。

望着她的背影，我觉得今天的她很陌生。只是不太习惯，卓教授第一次看起来如此温柔。

龙仔真的回来了。

如今的气氛与他离开前完全不同，每个团员各有自己的角se，自己的舞步，再加上新添的助教群与弥漫的音乐，整间教室热闹于往常，活泼得陌生。

但是在龙仔的yan底，该是另一zhong滋味吧？我想象着，那像不像是沉进了海水？壮阔丰富的视野，多彩绚烂但是又寂静，像是一只热带鱼的世界。

龙仔不再热衷练舞，连拉jin暖shen也省略了，他一个钟tou又一个钟tou地坐在墙角，shen边摆着一只军用水壶，他只是看，看我们排练。

我知dao这不是走ma看hua，龙仔一次只追踪一个团员，锁定了对象，龙仔全神观察那人的shen段，那人舞起龙仔就四肢齐颤，那人摔倒了龙仔也打个蹶碦，那人舞chu了视线，龙仔纵shen弹起如豹，穿越一ju一ju的shen躯，他同步追随模仿中的角se。我想我猜得chu他的企图，龙仔是准备学下全ti的舞步。

所以我尽量不打搅龙仔，一个多月的别离，他有太多的功课要追赶，而且，我忙着与克里夫之间的双人舞。

信赖。卓教授一次又一次地提醒我和克里夫，双人舞之mei，来自于舞者之间真情至xing的信赖，我们携手用默契齐奔，我们放手但是四目缱绻，克里夫展开臂膀，稳稳接住我的后手翻，我们必须学着倚靠对方的力量，而我信赖克里夫，这些日子来的相chu1，我已经了解他是一个天xing纯良愉快的男孩。

卓教授在中午时离开教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