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里夫,你的台湾腔是哪里来的?”
“对的,这就是摇。”克里夫开怀地说。他的淡淡的台语
音真逗人。
我也回吻了他。
“保持下去吧,很可。”
“我不知,你觉得很不好听吗?”
“你们不知,当我跟
国人谈话,他们都想我是一个外国人。”
那是我的初吻,短暂而且清纯,我们一起卸下耳机,猛烈旋律瞬间沉静了,教室里的舞剧衬曲悠扬传来。
然后是他最钟情的摇歌手路·李德,我们连听了七八首,就我来说,七〇年代的录音效果实在不算好,薄弱的音轨,却也能丝丝引人魂魄,我渐渐听
了不少兴味,克里夫更是如上九天,他和我都摇
摆尾起来,时而握住手掌,在最火
的那段摇
中,克里夫一把扯我贴
,他给了我一个吻。
克里夫五岁就随父亲来了台北,一直就住在北天母的外国人社区里,就我所知,与他相依为命的父亲是个工作狂,始终没有再娶,我猜想克里夫必定有个乏人问津的童年,但这些克里夫从来不多提,他倒是常谈到父亲。
“他看心理医生,”克里夫说“他和我一样,他不能说好中文,他看国的心理医生在Internet,医生在加州,医生说他是dlifecrisis,我不知
中文怎么说。”
我们互望几秒钟,都笑了。
克里夫活脱是个行乐字典,他喜
边选播歌曲边滔滔不绝地解说,虽然知
我有英文对话能力,但他一向和我说中文,只有单独面对卓教授时,他们两人才用英语。
克里夫却沉思了一会儿,他摇摇,有些怅然地说:“我连英文都不能说好。”
“不会吧?听你说得好的。”这是衷心之言,对于英语系科班
的我来说,他的
国腔英文相当悦耳,遣词用字也
地。
克里夫买来了一对分岔耳机,接上他的随音响,我们一起聆赏他所带来的音碟,克里夫在音乐上的涉猎范围极广,品味也
,从摇
、爵士、蓝调到古典乐,他都有不少
彩的收藏,克里夫今天又带来了一些新货,我们各自
上一副重立
音效耳机,将肢
的疲乏抛在脑后。
在克里夫的专业级解说后,我们一起静听女低音克丽奥莲恩的独唱曲,柔和的嗓音,听得我连心脏都溶化了一般,见我欣赏,克里夫换上另一个中音女歌手佩奥斯汀,这支曲
有个温柔的名字叫FirstTimeLove,我们都躺了下来,
秋时节,地板已经有些凉意袭人,我和他靠拢了些,耳畔是撩人的浅
低回,我转眸看克里夫白得透着粉红的脸孔,他完全沉浸在音乐中,他用漂亮的
眉示意我用心聆听。
,大家都知,她是回医院接受诊疗,她赴医时我和克里夫就无人
辖,除了自由练习之外,我们通常找寻了清静角落听音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