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节 你去好好弄清楚自己

“阿芳啊，记不记得我教过你怎么tiao好舞？”抿着chun让我为她ca干脸颊上的血迹，她这么问我。

“教授，我已经不想tiao舞了。一直tiao不chu来，是我辜负了您，是我没chu息，请您原谅我。”我说。

“tiao不tiao舞都一样，zuo什么都一样，要认清楚你自己。阿芳。”她说“我知dao你要走，要走也好，但是你要走去哪里？”

“我不知dao。”说完，一咬牙我跪了下去。“请教授知dao，我不是在生您的气，我没资格生气，什么都zuo不好，是我的错，请您答应我，给龙仔tiao白衣天使，请答应我。”

“不给他tiao，这时候我能找谁tiao？”卓教授叹了口气，我将脸埋进她的膝tou，卓教授轻轻抚着我的长发，她又说“见到你第一yan，我就知dao了，你跟风恒一样，会是我的灾星，给你们bi1得…真是灾星啊。”

“请原谅我。”

“原谅什么？又没说我怪你们，”卓教授缓缓地说“以前，我也是这样气我的老师，气得他们都吐血了，现在是报在我的shen上。阿芳，这很正常，我们是创作的人，一代一代，甲向乙造反，乙向丙造反…造反、再造反，像是把一只袋子翻来覆去，等着再脱胎生chu下一代，创作的路，只有越走越难，你们都是我的刺激，刺激很好，我还要gan激你们才对。”

因为哽咽，我没能回答，卓教授又抚摸起我的长发。她边chuan气，边说：“再过不久，就要登台了，登台算什么？不过是几阵掌声，阿芳，重要的是你自己的舞台，你懂不懂？看你收拾pi箱，是要回家去吧？阿芳？回家好，回家也好，好好去弄清楚你自己，记不记得我告诉过你们，你们的生长过程，本shen就是一个宇宙？记下这句话，记下这句话，阿芳，没有什么创作，jing1彩得过自己的生长过程，你去好好弄清楚自己，不要再回避自己，弄清楚了，你想zuo什么，就不会糊涂了，懂吗？”

“懂。”

“那你就走吧。”

从她膝上抬起tou，卓教授正气力疲乏地望着我，我觉得非常迷惘，缘分已尽，才终于看chu了她的慈祥。

我知dao我的离去正是时候，gen本不喜huantiao舞，我没有上台的资格，让chu位置给龙仔登场，算是弥补了我的遗憾，只是隐隐约约又觉得，一切都还是在遗憾中，我没能想chu天堂与缺陷的关系，没能知dao我该往何chu1去，没能解决卓教授禁止龙仔上台的原因。我又把局面推到了半路边缘。想到此chu1，我gen本爬不起shen。

“教授，请您保重。”

“我当然保重，我也请你，不要忘了你心里的燕子，好不好阿芳？”她轻声说。

冬天的细雨下个不停，我站在雨檐前逗弄那只白鹦鹉，白鹦鹉吐chu嘴里的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