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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名誉(2/6)

突然轻松起来了的人们走向何方?他们也许会立即联想到一电视剧中某个角的台词:"嗨,小人真痛快!"漠视名誉当然未必小人,但如果完全以放弃社会名誉来换取自轻松,就难免会"失重"状态,飘到哪里都不知,这滋味也是不好受的。更重要的是,如果大家都不在乎名誉,人与人的往失去了最起码的神前提,整个社会就会变得跌跌撞撞。置于这样的生态环境中,就像在黑夜里误中世纪一个破残的乞丐城堡,哪一级石阶都踩不着实,哪一个转弯都鬼影幢幢,什么怪事都会发生。

名誉的等级

恶果远远超过了那些暴力团伙。在名誉问题上,越贵的群落往往越脆弱,要伤害他们太容易了。

好些年前我在学校工作时曾不止一次地理过学生宿舍的打架事件和教师之间的积年陈怨,有机会冷静地观察了这类矛盾的爆发和延续过程。总的说来,无论学生还是教师之间的恶冲突,起因都很小,小到他们都不好意思再复述一遍,但都觉得有涉名誉,一下怒不可遏,过后还越想越气,无法罢休。然而有趣的是,把学生宿舍的冲突说给教师听,教师淡然一笑,觉得那是孩们的无聊游戏;把教师间陈年烂芝麻的争斗说给学生们听,学生更是不屑,觉得那是迂腐老人在无事生非。他们作为旁观者都非常清醒,作为当局者却完全迷失,这近乎荒诞的烈对比说明,人们在名誉的争夺中最容易降低自己的生命方位,降低到令人难以置信的地步。

针对名誉的重压,有些放达潇洒之士提了一张消散的方剂,曰:"名誉值几个钱?你为别人活着还是为自己活着?把名誉扔开,什么也不要在乎!"

双刃剑

以命相搏,毕竟是一极端形态。在尚未抵达这条边界线之前,天地间又有多少人为了名誉在辗转反侧、夜不成寐、徘徊海滨、饮泣山角,或者血脉贲张、怒火填膺、亲族支离、老友反目?

在名誉问题上我们最容易的误区是超度的全方位把守。

其实,人类最初需要名誉,正是为了摆脱黑暗和无序。最初的名誉不是个人所能争取的,这是人们在黑暗中猛然听到一健声音之后的安静,安静之后的搜寻,搜寻之后的仰望,仰望之后的追随,追随之后的效仿,效仿之后的传递。名誉是对个人品行的社会反馈,如果这反馈广泛而持续,就能起到协调关系、统一观念、整顿秩序的作用。在这情况下,名誉实际上已成为一权利,一在政治权利和军事权利之外的神权利,而且在很多时候,政治权利和军事权利也要借助于它。

名誉,婷婷袅袅地飘浮在世间上空的名誉二字,给人类带来过多少心灵的重压!

好的一面,它使无数丑类恶行聚焦示众,使不同的德等级各自归位,使尚的品格受到四方濡养,使可疑的行止遭遇怀疑的目光;但是,这威力的发挥却严重地缺少查访实机制,只靠相传来完成,因此必然夹杂着大量的夸张、错位和颠倒。这情况常常使好人惊心、君皱眉、坏人暗喜、小人活跃。

声音,带着一的悍气和赖气,对于即将寻短见的人无异是一声重喝,容易使他们摹然止步,霍然惊醒;对于那些满脑愁云惨雾的人也会有快速的疗效,使他们突然轻松起来。但是如果细细品咂,又觉得不是味,其间疑惑甚多。

在很低的方位上争夺名誉,其实是在争夺不名誉。

我不相信人类到哪一天能够彻底解决这个麻烦。这是名誉的灰传播本质决定的,再激愤也没有用。能够看到这一,心也就宽了。经过多年的观察与思考,我终于领悟,在这个问题上,关键不在于要不要名誉,而在于要哪名誉。

神权利,由民众执掌;其执行方式,只是对荣耀或耻辱的激发而已,别无其它手段。但它的度,有时超乎想象。去年在台湾,经常在电视里看到黑社会各级帮派目向警方登记的报。其中有些老人已与帮派脱离多年,即便不登记也算不了什么大问题,但他们却满脸无奈地对着电视镜说:实在受不了周围人群对自己的鄙夷,仅仅对自己倒也罢了,但连儿、孙的名誉也受到污染,因此宁肯拼着老脸在电视上清洗一次。

然而必须看到,名誉的裁断一旦产生,便是一把寒光人的双刃剑,正面功能和负面功能同淬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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