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2节(2/3)

原来有两个绿衣杂同时撞了我，我竟然给撞翻在冰上了。老天乖乖！当时我那个窘啊，简直窘得我不敢相信。雷特摔倒啦！我一个刺溜去，听得见那些忠心耿耿的哈佛球迷都在为我唉声叹气，也听得见那些杀气腾腾的达特默思球迷在大声叫好。

阿尔-雷丁啪的一声，一记凶狠的门，被我方门将把球挡，飞传给吉恩-肯纳韦，吉恩又把球贴地传到我的前方。我跟在球的后面追去，心想倒可以个空朝看台上晃一，看看那儿可有詹尼。我真看了。也真看见她了。她果然在那儿。

站起来想看个究竟，场上却通知我两分钟的罚场时间到。我急忙过栅栏，回到冰场上。

①“艾达山”暗指艾达山学院。那是萨诸州顿市一所不大的私立学校，专收女生。

达特默思队又得球围着我们的球门猛攻了，我们的守门再一次把球挡了来。肯纳韦接球递给约翰斯顿。约翰斯顿一个长传飞送给我（我这时早已站了起来）。观众这一下真像发了狂：这次一定能得分了。我接了球上飞也似的冲过达特默思队的蓝线。达特默思队两个后卫朝我直冲过来。

也许我顺着他的话说两句，他就会走开

如果我是个故作多情的人，对哈佛得一定要在屋里挂上一幅照片以资纪念的话，那我要挂的就不会是温思罗普楼，也不会是纪念教堂，而是狄龙。狄龙育馆。我在哈佛如果说有个心灵上的家，那就是狄龙育馆。我有句话可能会使内特-普西①气得要收回我的毕业文凭，不过我还是想说：在我心里威登纳图书馆可真要比狄龙差远了。我念大学的那几年，天天下午都要到狄龙育馆；说上几句亲的话跟伙伴们打过招呼，把文明的外衣一脱，我一下就变成了一个育明星。等我把护护膝一，穿上我穿惯的那件七号运动衫（我几次梦见他们取消了这个号码，可他们始终没有取消），拿了冰鞋转门，一路往沃森冰场走去，那时我的心里真别提有多了！

“今天打得怎么样啊，奥利？”

那是我们的教练杰基-费尔特，他还自封为我们的“神指导”

“费尔特，你看我这动作像在什么，像不像在玩单于的把戏？”

“你盐吃得不够。”

我们顿时又是拥抱，又是亲吻。我和维-约翰斯顿，还有其他队友，大家一起拥抱，亲吻，有的还拍拍脊背，穿着冰鞋照样蹦。观众声雷动。而达特默思队里那个被我撞翻的家伙，却还坐在地上发愣。球迷们纷纷把手里的“球讯”往冰场上扔。这一下，可真把达特默思队那帮人打得再也爬不起来了。（这不过是个比喻而已；那个后卫缓过气来以后也就爬起来了。）结果我们一顿痛打，把他们打了个7比0。

待会儿回到狄龙，那个滋味还要妙呢。脱下了汗淋淋的球衣，光着大摇大摆走到服务台跟前，要上一条巾。

①内森-普西，是1953年至1971年间的哈佛大学校长。内特系内森的称。

见我重新登场，观众可迎了。有雷特打边锋，哈佛准能赢！不詹尼躲在哪儿，我上场时观众的那个火劲儿她不会不听见。既然如此，还她在哪儿呢。

于是便一钻淋浴室，听听人家的闲扯：无非是上星期六晚上谁跟谁如何如何，劲又有多足之类。“这批贱娘们是我们从‘艾达山’①来的，明白了吧？…”而且我还有个特权，总可以有个清静地方想想心思。因为，谢上天保佑，我的一个膝盖有病（对，是上天保佑：你见过我的征兵卡吗？）。每次打完了球我总还得让我这个膝盖洗上个涡浴。我坐在里，望着膝盖周围旋转的圈时，就可以数数我上的瘀伤和疤痕（说起来我倒还很欣赏这些伤疤呢），还可以趁这机会想想什么心思，或者脆养养神。今天晚上我就可以想想：我刚才打了一个球，还传了个好球立了一功，这实际上就保证了我可以第三次蝉联选全艾维联明星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