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没有乐。这是查尔斯的报应，特西想。她突然到心里一阵轻松，她终于摆脱了那黑暗的情渊。

她小心翼翼地从她的钱包里掏一张皱、快要破成两半的十元纸币递给他。他把一张白的表格推到她跟前。

他的目光转向一个正在玩电游戏的少年。“请原谅。”他急忙走开了。

“是的。”

“我给你的是一个临时支票簿。铅印的支票三、四个星期以后给你寄去。”

她给克拉斯-德斯蒙德写了一封信。两天后，她接到了梅写来的回信。

“墨西哥。”

“我只能用左手写。”特西说。她拿起钢笔，笨拙地签上自己的名字，那字迹简直叫人无法辨认。乔恩-克赖顿填了一张存款单。

“生地呢？”

特西转看着摆在她面前的一台式电脑，这电脑连接着一电话。接通银行的电脑系统是很容易的，但若没有正确的存取密码，她就无能为力了，而银行的存取密码却是每天更换的。当初，特西参加过决定密码形式的会议。

“现款。”

“谢谢，先生。我只是想看看。”

他看着她走银行。该死的穷鬼。

亲的惠特里小：

您的忠诚的

“墨西哥市。在这儿签个名。”

把帐目非法输电脑的方法非常之多，而特西正是这方面的专家。她曾经帮助费城忠诚信托银行建立起它的安全系统，而现在她准备和它较量一番了。

特西不想留下任何笔迹。她皱着眉说：“对不起，先生。我——我的手受伤了，了一次事故。如果您不介意，劳驾帮我填一下。”

“生日？”

“你要存多少钱？”

级副行长秘书梅-特顿

她从手提包里拿一个瓶盖放鞋里，然后一瘸一拐地走银行。银行里挤满了顾客，特西专门选择了银行生意最忙的时间。她走到服务台前，坐在台后面的那个男人刚刚放下电话，他问：“有事吗？”

特西打开终端的开关，打了费城忠诚信托银行的密码。

特西简直不敢相信这是真的。他们居然能以维护银行德的名义侵吞她的财产！她愤怒到了。我不能让他们欺负我，她发誓说，今后谁也别想再欺负我。

此人叫乔恩-克赖顿，是一个偏执狂。他痛恨犹太人、黑人和波多黎各人，但在这场合总还不至于发作。特西在银行工作期间和他很熟，现在从他脸上看不自己被认来的迹象。

特西站在熟悉的费城忠诚信托银行的大门外面。她着长长的黑假发，肤也染成黑，下上画一红红的伤疤。万一现纰漏，他们首先记得的将是这个伤疤。尽她化了装，特西仍有一已被人识破的觉，因为她曾在银行工作了五年，这里的人对她太熟悉了。要想不破绽，她必须加倍小心才行。

他们最后商定的密码是四季的名称和当天的日期。

作为对您的答复，德斯蒙德先生让我通知您，鉴于雇员的财务计划的德方针，您原来的款项已归总基金。他希望您能相信，他对您决无个人成见。

“把它填好。”

“你母亲娘家的姓呢？”

“十元。”

她的第一个步骤是先找到一家电脑商店，在那儿她可以用一个终端接通银行的电脑。离银行不远的一家电脑商店几乎没有一个顾客。

“住哪儿？”

结束了。过去的一切终于被埋葬了。

“丽塔-冈萨雷斯。”

克赖顿的脸上不屑的神情：“叫什么？”

一个售货员急切地走到特西边：“小，我能为您效劳吗？”

“我们必须经常更换密码，”克拉斯-德斯蒙德说“这样就可以防止有人捣鬼。但更换的方法要简单，好让有权使用它的人到方便。”

“早上好，先生。我想立一个活期存款的。”特西说。她用的是墨西哥人的音，这音是她在监狱的那几个月从她的同牢犯人波利塔那里经常听到的。

特西把服务员叫过来：“我要菜。”

克赖顿哼了一声。这些一个大字不识的墨西哥非法移民！“你刚才是说你叫丽塔-冈萨雷斯吗？”

“冈萨雷斯。我母亲嫁给了她叔叔。”

当天晚上，直到特西回到旅馆的房间以后，她才想起她在银行雇员基金会还有一笔钱。她坐下来计算了一下，一共是一千三百七十五元六十五分。

“谢谢，先生。”

他的声音里不无讥笑：“支票还是现款？”

她给了他饭店的地址和电话号码。

“一九五八年十二月二十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