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市包装(10)

ba音准点来上班，很坦然。穿着她fei大的文化衫，挎着微型收录机，耳朵里sai着耳机，用莽撞的大声音和我讲话。洗菜淘米的时候她守在水池边，谨防自来水再次泛滥。

我也坦然，我丈夫若是遇上她还没下班，也很坦然。

大家彼此坦然了几天之后，我给ba音看了一份请束。

一家chu版社请我们全家去某海滨避暑。

ba音说：大好了，祝你们玩得愉快。我在这里替你们看家。

我说：我们这zhong清贫的家没什么值得看守。你这就要放暑假了，也chu去痛痛快快玩一玩吧。

ba音开始领会我讲话的jing1神实质。

我说：其实原来我们只打算在搬家最初请个帮手。你帮了我们这么长时间，大家都相chu1得愉快，我们非常gan谢你。

我放了一个信封在桌子上，说：这是为了表示我们的gan谢给你的一点小意思，千万请收下。

ba音推开信封，用牙咬住了嘴chun。她望着我，yan眶一点点地chao红起来。

我说：ba音你别这样，人和人之间总是有聚就有散的。

ba音一pigu坐在凳子上，腰ting得直直的。她yanpi一合，一串泪珠骨碌碌gun落下来，接着又是一串。睁开yan睛，活生生又是一串。

我陪笑脸，除此别无它策。

我丈夫及时地从书房chu来援助我。嗬！我丈夫说：落雨逮。这是一句广东话，意思是下雨了。因为ba音常听粤语歌曲，所以我丈夫想借此打破僵局。但ba音仍悲痛yu绝，刷刷落泪。

我丈夫说：ba音，你喜huan歌，最近大家不都唱潇洒走一回吗？

我丈夫清清嗓子，唱dao，岁月不知人间多少的忧伤，何不潇洒走一回。

ba音不哭了。她说话了。她说：如果你们骂我赶我走，我心里还会好受一些。你们这么zuo，我闹不清你们真的是心地善良还是虚伪，我更不知dao这世界是怎么回事了！

我们无言以答。

ba音说：我觉得我应该把事实真相告诉你们。你们能允许我再呆一会儿，听我说几句话吗？

我和我丈夫几乎异口同声说：当然当然。

以前我讲的我的shen世是假的，ba音忧郁地叙说着：我是觉得家丑不可外扬。

ba音用手背不住地抹泪，我递给她一条手帕。

她说：其实我有父有母，也都是健全人，只是他们都不是我亲生的父母。我小时候，我妈带着我嫁给这个后爸，前两年我妈去世了，后爸又结婚给我找了这个后妈。他们一个比一个更嫌弃我。后妈是一个街dao小工厂的女工，后爸是个劳改释放犯，偷ji摸狗，什么下贱的事都干。我实际是汉口大学的走读生。如果下午没有课我就无家可归。我不愿意回那个家，每天只是回去睡觉我都得忍受…

ba音动手脱她的齐膝niu仔ku。我丈夫转shen要走可ba音叫dao：你别走！她说：这没什么，只不过给你们看tui上的伤痕。

ba音louchu大tui。雪白的大tui上斑斑紫痕，令人chu2目惊心。

我后爸掐的。ba音说：他老是摸我的大tui掐我的大tui。凡是要他给我学校需要的钱，我就必须让他摸掐。

ba音咬着chunchou泣，我们都不敢看她。

半晌，ba音抑住了chou泣。她说：我错了。我不该穿你的衣服，可是我，因为我从来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