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漏雨我们又必须去反映，填单，然后维修工单被天长日久地压在某张办公桌上。我们去，工人就会回答：

我，我丈夫和姑父都笑了声。

我们在音面前动摇了。虚伪的是我们不是吗？生活是这么复杂，理解他人还是至关重要的吧？

当晚，姑母在姑父陪伴下散步散到我们家，听说我们还没辞掉音，就来了气。

我疑惑地摊开手掌。音一掌击过来，羞涩地说：一言为定！

他们的语言从字面看很好懂，但我们不懂。我们认为他们鄙俗，但他们办成了我们想办而办不到的事情。

穿着这么多的漂亮裙，我太馋了。

音泪渐，她的脸沉重得像个中年妇女。她叹了一气说：不了什么原因，我明白我都错了。这是一个人生的教训，我再也不会重犯了。我非常谢你们。在你们家的这段时间，我实际上是了社会，了解了人生，收获了经验教训。真的！

姑母说：你们太自以为是了！好像我老太婆少见多怪，不懂当代小青年那味儿那劲儿？姑母喝着茶，指着我们一板一地说：是的！我不懂！我不懂我们爬雪山过草地八年抗战三年解放战争这样一批人的后代怎么会是这个德？我不懂他们怎么能承担祖国的前途人类的命运？我更不懂资产阶级的预言家怎么就预言得这么准：把和平演变的希望寄托在他们这一代人上、

音对我说：伸手来。

音似乎不相信，她去望我丈夫的反应。我丈夫说：是这样的音。以前的事情一笔勾销，我们大家重新开始。好吗，

“郭富城”的情况音也作了解释：郭是她的朋友，什么都帮她，那次治漏就是郭去公房办的，公房有郭的哥们，不是一般哥们，是拜把兄弟。所以郭提想来看看，她认为不便拒绝。如果拒绝，以后再漏雨呢？

别！我叫住她，我说：别着急，音，我们不打算去海滨了，你应该继续帮助我们。

姑父着国希尔顿牌香烟，站在姑母后向我们微笑摇示意我们别介意。姑母觉察到了，回啐了姑父一，说：你们只沆瀣一气，我今天把话放在这儿，你们不听老人言，吃亏在前。那小妖哪天不把男人带上你们的床我把我这个人字倒挂起来！

音对我们说“真的”我们了，说：相信你说的是真的。

治漏需要大动作大笔钱，国家还没拨款，等等。原来“郭富城”是这么说的：哥们，帮我这一次，给我个面，咱们以后什么都好说。咱们是谁跟谁呀，什么情呀。

音用我的手帕一把一把揪她着清涕的鼻。她小脸苍白，鼻通红，发从耳侧披散下来。我和丈夫不停地用神谈，都认为真想不到音原来这么可怜。这么可怜！我们看着音，心里老在浮现我们的孩，以疼我们孩的心情去验孤儿音的痛苦，我简直不敢去设想。

音两颧飞起红云，跑掉了。

那么再见。音说完站起来就走。

在已音的谈话中，仅有一两涉及到我姑母。“那老太婆太盛气凌人了，好像她老得很了不起”另一是：“她会在你们面前把我们描绘得非常恶心，因为我明白她那老人恨我们小青年，好像是我们夺去了她们的好时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