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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讲妙玉结局大揭秘(2/6)

我个人细读的心得是,妙玉在她所续的这些诗句里面,把贾府,特别是金陵十二钗正册里面的除了她自己以外的这些女,甚至你也可以把她自己包括在内,所有各钗的命运结局,了一个扫描和概括。底下我讲的这些看法都仅供参考,再申明一次:我从来不认为我自己的想法都是对的,但是,我又从来都非常乐于把自己形成的一些看法竭诚地告诉别人,与同好形成一平等讨论的关系。

注意到这后半句话当中的奇怪语气,请注意,后半句怎么说呢?还得接着前半句话,后半句话才说得顺,说“一则失了咱们的闺阁面目,二则也与题目无涉了”这“二则”咱们先不讨论,咱们说这“一则”有人就说曹雪芹怎么这么写呢?她是一个尼姑啊!你带发修行,你是在栊翠庵里面,每天坐蒲团,要念经的,要功课的,对不对?你怎么能够去和林黛玉、史湘云站在一个立场上,说咱们都有闺阁面目,都是闺阁女呢?你那禅房跟闺阁,是质完全不同的两空间啊!你自己以前不也常用槛内、槛外那样的概念,把两空间区别得清清楚楚吗?怎么现在会这么说话呢?明白为什么有的人提这个问题了吧?她这句话怪怪的,有人就觉得这话不应该由妙玉说来,黛玉和湘云这么说可以理解,说咱们是闺阁女,咱们不能失了咱们闺阁面目,但你妙玉怎么会忽然说“不能失了咱们闺阁面目”呢?我个人认为,曹雪芹这样写,他是有用意的。他就告诉你妙玉这个人,她确实是“不合时宜”她人在庵中,却心有情,她的并不是贾宝玉,她某一个王孙公,她始终认为自己是闺阁中人,她不认为自己因为原因成为了这样一个尼姑,就必须去遵守那些佛教的清规戒律。她就认为自己是一个闺阁当中有尊严的女,她享有俗世的所有女应该享有的权益,这就是妙玉,她就这么说话。这是值得我们注意的妙玉的语言,言为心声,妙玉的内心世界,由此可见一斑。

然后她又写,叫“箫增嫠妇泣,衾倩侍儿温”箫就是箫、箫,箫的声音总是很悲凉、很凄惨的。嫠妇,就是寡妇、守寡的人,她在那儿哭,但是她的境遇也还过得去,晚上还有伺候她

那么,《红楼梦》第七十六回,以人意料的笔法让妙玉场,并让她一气呵成续了中秋联句十三韵,这其中的玄机到底在哪里?妙玉的十三韵究竟说明了什么?而它与妙玉的最终结局又有什么关系呢?我继续往下分析。

妙玉续的这个诗,有些读者读起来,会觉得比较艰涩、难懂,有的人读到这儿,不知究竟曹雪芹在表现什么,就过去不读了;我觉得阅读当中有些地方过去也是一办法,不能对每一个阅读者都有一个统一的要求,因为阅读是活动,审活动应该是率而为,怎么读得舒服怎么来。我个人过去对妙玉所续的这十三韵,也经常过去读,但现在我需要探究妙玉究竟是怎么回事,我就要细读了。在西方文学批评各系里,曾经有一颇为行,叫“新批评派”他们的主张就是文本细读,认为只有仔细地,甚至探幽发微地去细读细抠细品细评作者写下的每一个句,每一个用语字,才能彻作者的创作心理,并阐述作者所想表达的层意蕴。我对西方的这一文学批评方法,也很愿借鉴。我研究《红楼梦》,基本的方法也是细读,而细读了妙玉所续的这十三韵以后,就形成了我个人的见解,现在我就把自己细读的心得告诉你。

另外,更值得注意的是,妙玉她将怎么续?她未动笔前,先向林、史二位宣布她自己会怎么续,她说“依我必须如此,方翻转过来,虽前有凄楚之句,亦无甚碍了。”她续诗前续诗后都有话,她续这个诗,你看她不是一般地续,她有她的最原则,有她的学宣言,有她对诗句内涵的追求。她说她为什么要这么续时,调必须如此方能翻转过来,请注意“翻转过来”四个字,在八十回后,妙玉在宝玉一生当中所起到的作用就可以用“翻转过来”四个字概括。一会儿我要讲给你听我的推测。

妙玉是怎么写的呢?两句“香篆销金鼎,脂冰腻玉盆”第一句“香篆销金鼎”大意就是说很级的那香在很贵重的鼎里面,燃以后在燃烧,但是它很快就要烧完了,这是预言贾元。在八十回后,虽然贾元在“金鼎”般的皇里面,但是她的命运也无非跟香一样,很快就会燃尽,报销掉。那么“脂冰腻玉盆”呢?这是讲秦可卿,是说秦可卿这个事已经结束了。什么叫“脂冰腻玉盆”呢?在过去,经常是用玉的一盆形的皿来安放蜡烛,当然是贵族、有钱人家才这么,而现在这个蜡不仅已经燃尽,而且是燃尽很久了,的蜡油,掩埋了蜡,那玉盆里就好像堆满了脂肪一样,像冰一样凝结在里面了。这当然是指秦可卿这个事已经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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