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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节
N大学的赫赫名声是从黎黎学堂就开始的。第一个给学堂带来ju大名声的就是黎黎本人,他破天荒地把女子召入学堂,是真正的惊世骇俗,一下子把学堂噪得名扬一时。在开tou几年,学堂有点西洋镜的gan觉,凡是到该城池来的人,都忍不住要去学堂走走,看看,饱饱yan福,跟逛窑子一样的。an说,在那个封建世dao里,光凭一个女子入学的把柄,就足以将学堂夷为平地。为什么没有,说法有很多,但chu自容家家谱中的说法也许是最真实可靠的。容家的家谱秘密地指chu:学堂里最初入学的女子均系容家嫡传后代。这等于说,我糟蹋的是自己,你们有什么可说的?这在几何学上叫两圆相切,切而不jiao,打的是一个ca边球,恰到好chu1。这也是黎黎学堂所以被骂不倒的巧妙。就像孩子是哭大的,黎黎学堂是被世人一嘴ba一嘴ba骂大的。第二个给学堂带来声望的还是容家自家人,是黎黎长兄在hua甲之年纳妾的结晶。是个女子,即黎黎的侄女儿。此人天生有个又圆又大的虎tou,而且tou脑里装的绝不是糨糊,而是女子中少见的神机妙算。她自幼聪慧过人,尤其擅长计数和演算,11岁进学堂,12岁就能和算盘子对垒比试算术,算速之快令人咋she2,通常能以你吐一口痰的速度心算chu两组四位数的乘除数。一些刁钻的智力难题到她面前总是被不假思索地解决,反倒让提问者大失所望,怀疑她是不是早已听说过这些题目。一位靠摸人tou骨算命的瞎子给她算命,说她连鼻tou上都长着脑jin,是个九九八百一十年才能chu一个的奇人。17岁那年,她与姑家表兄一dao远赴剑桥大学shen造,lun船一驶入nong1雾迷漫的lun敦帝国码tou,以赋诗为雅的表兄顿时诗兴大发,对着舱外的迷雾诗兴大发,诗篇脱口而chu——凭借海洋的力量我来到大不列颠大不列颠大不列颠nong1雾包不住你的华丽…表妹被表兄激越的唱诗声吵醒,惺忪的睡yan看了看金se的怀表,也是脱口而chu:“我们在路上走了39天又7个小时。”然后两人就如进入了某zhong固定的tao路里,有板有yan地问答起来。表兄问:“39天7个小时等于——”表妹答:“943个小时。”表兄问:“943个小时等于——”表妹答:“56580分钟。”表兄问:“56580分钟等于——”表妹答:“3394800秒钟。”这zhong游戏几乎是表妹生活的一bu分,人们把她当个无须动手的珠算盘玩味,有时候也使用。这bu分生活也把她奇特的才能和价值充分凸现chu来,由此人们甚至把她名字都改了,一口口地叫她算盘子。因为她tou脑生得特别大,也有人喊她叫大tou算盘。而事实上,她的算术比任何一只算盘子都要高明。她似乎把容家世代在生意中造就chu来的胜算的能力都揽在了自己tou上,有点量变引发质变的意味。在剑桥期间,她保留了固有的天分,又崭louchu新的天分,比如学语言,旁的人咬牙切齿地学,而她似乎只要寻个异国女生同室而住就解决问题,而且屡试屡shuang,基本上是一学期换一个寝友,等学期结束时,她嘴ba里肯定又长chu一门语言,且说得不会比寝友逊se一点。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