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事人就站在面前，陶不好再说什么，顺便问起程铁石的案情，程铁石心里非常着急，没有找到博士王，又不能向陶打听，她反过来还要打听案情，只好简短直说，扼要地将案情给陶讲述了一遍。陶还要再问详情，博士王的岳父打断了她：“陶，你就别再问了，这个案该，一个金，一个司法，是立国的命脉，这两个行当都烂成这个样，了不得，会亡党亡国呀。”了几气，老人又对程铁石说：“同志，这个官司你一定要打到底，从你讲的情况看，无论是银行还是法院，背后都有摆不上台面的事儿，这不仅仅是一场官司，我想永寿接受这个案的原因就在这里。你见了永寿告诉他，别让他来看我，我没啥大问题，老病，哮，年年冬就犯一场，不要。”

程铁石说：“我还正想问你呢，从昨天到现在，我找你都找疯了，今天还跑到你岳父家，一直追到医院，对了，你岳父住院了。”

博士王揪住程铁石的袖，一边往房间里拽，一边说：“我岳父没事，老病，犯了送到医院修修就好。倒是你有大麻烦，咱们先屋再说。”

程铁石只好说：“这个案是我的，他纯属朋友帮忙。”

程铁石被惊醒，他居然不知什么时候睡着了。前站着一男一女，手里都拎着包，看样是才下班回家，他们后面还站着两三个背着书包的小学生。这几个人睁着圆溜溜的睛警惕地看着他。

找不到博士王，又累又饿，程铁石只好回旅馆。还没到旅馆远远就看见旅馆门外停放着博士王的托车。他顿时神一振，三步并作两步跑旅馆，博士王正坐在门厅的破沙发上闷着烟。

跟人家素不相识，又不知博士王何时才能回来，程铁石不好到别人家打扰，说了声“谢谢，我不等了。”匆匆下楼。

程铁石尴尬地站起，指指博士王的门。

上的照片认识的，见她疑惑地盯着自己，一脸问号，急忙自我介绍：“我叫程铁石，是博士王的朋友，您就是陶吧？”

程铁石听了这话，心里发，急忙唤来服务员打开房门，两个人了屋，还未坐定，程铁石便急切地问：“了啥事？有什么麻烦？案情又有变化？”

陶连忙起让座：“你看，你是他的朋友，大老远都知来看看，他倒好，一连几天不见人影，打手机也不接，你知不知他最近忙些啥？”

老人的话让程铁石动，他不知该说什么好，只是连连答应。见老人的病不要，程铁石也放了心，告别了陶和老人，来又搭上公共汽车往城里赶。回来的路上，程铁石再也无心观赏车窗外的景，他心里忐忑不安，反复推测着博士王的去向。据他对博士王的了解，博士王绝对不是那办事顾不顾腚的人，他非常细，也许是专业养成的习惯，思考问题，理事情向来是光坐板凳有板有，即便是发生了什么急事，他也不会连个招呼都不打。难他发生了不测？这个念冲程铁石心里，他觉得自己象是浑血都凝固了，他寻找各理由排除博士王事的可能，竭力驱除心不安的影，不安不仅没有消除，反而像墨撒到膛里，影在他心不断蔓延，他设想可能，想得脑袋麻木神经疲惫到了极。

程铁石抱歉地说：“真的委屈你了，我这两天找不到你也真急坏了，还真怕你什么事，这下好了，总算一切正常，只要你没事就好。”

“你总算回来了，”博士王扔掉烟，站起说：“我整整等你一下午，黑这家伙也不知跑到哪去了，你啥去了？黑没跟你在一起？”

“朋友，你找谁？”

陶奇怪地问：“他不是不代理案了吗？怎么又办起案来了？”

博士王说：“你先别急，先给我茶，这个破旅馆得倒严，说破了嘴也不让我房门，一下午真把我渴坏了。”

下了公共汽车，程铁石又急急忙忙朝博士王家赶，迈得飞快，心里暗暗祈祷，希望博士王已经回到家中，自己只是虚惊一场，没事自己吓唬自己。可是，博士王家的门依然闭，敲了半会儿，并无人应门，依然是对门邻居探来告诉他，人还没回来。程铁石产生了疲力竭的虚脱，他无力地在楼梯上坐了下来，绞尽脑也猜不透博士王到底去了什么地方。落日的余辉透过楼的窗地抚摸着他的面颊，地，地，他闭上了睛，前一片通红，光似乎穿过了帘直接了他的心里。因与博士王失去联系而产生的烦恼似乎也被这的光驱散了不少。

“噢，等人，不然就到家里坐吧，博士王跟我们都很熟。”下班的男人发邀请。

程铁石明白了，博士王的妻也不知他的下落，心里着急，嘴上却不敢说博士王失踪了，只好说：“他最近很忙，主要是手有一个案比较棘手，牵扯了许多力，经常要往海兴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