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放开他的发，将他扭到沙发上继续

黑一问这话，猫鹰浑一震，脑顿时清醒，彻底明白了黑的来和目的。

“在市郊废品收购总站。”猫鹰终于屈服。

“你就是猫鹰？”黑直通通地问，他想起博士汪说过，上次在省城博士王被跟踪挨打时，领的就是一个长得像猫鹰的家伙，便断定前这只猫鹰就是那次打博士王的猫鹰，心里打定主意这回不能轻饶了他。

“程铁石在哪？”

“我们去过了，没人，你们把人哪去了？”

穿衣裳，门一开怕冷，便转回到屋里穿衣服，黑跟在汪伯的后了屋。黑一屋，便将门关死，又把暗锁上的保险也了下去。

黑也不再问，一拳向他的腹，猫鹰万万没有想到黑说动手就动手，事先没有半征兆，还没等他反应过来，腹受到沉重打击后的剧痛就让他直不起腰来。他不等黑的第二次打击到来，便以弯腰弓背之势用脑袋朝黑了过去“砰”的一声，黑闪避到一边，同时抬在他上蹬了一脚，他的实实在在地撞到了门上。黑从容不迫地过去抓住他的右手扭到后边，另一只手揪住他的发，稍一用力，猫鹰便痛苦地哼叫起来。

“猫鹰”的绰号都是旁人针对他的长相和姓氏的谐音在背后这么称呼，他的本名叫大，当面，年龄比他小的人称他“哥”年龄比他大的人称他“”虽然他也知自己有个“猫鹰”的别号，但谁也不会当面这么叫。黑这么个问法，让他一时无法回答，承认自己是“猫鹰”当然不愿意，说自己不是“猫鹰”也不妥，因为显然对方找的是他。猫鹰张张嘴不知该怎么回答，肚里有火往脑门上窜，却又不敢发作。他搞不清黑的份，只到汪伯对此人毕恭毕敬像是十分畏惧，不知该怎样对待他。

这是一两室一厅的普通住宅，一大门便是个十平米左右的厅，左手是厨房跟厕所，右手是两间卧室。厅的正面摆着一沙发，中央放着一张小方桌，几把折叠椅散放在方桌的四周，桌上堆着一副麻将牌，地上桌上到都是烟灰烟和空啤酒瓶。

对猫鹰的询问，汪伯只能摇叹息，一副有难言的苦态，又心惊胆战地扭看看黑。

到猫鹰惊诧了，他本能地扭，斜视上方的黑：“不可能，人就在地下室里，你没找对地方吧？”

“程铁石？程铁石是谁？我不认识。”猫鹰随抵赖，脸上还了故意的赖笑，似乎在说：我就不告诉你，你能把老怎么样？他确实也没想到，在海兴这块地面上，在他自己的家里，别人会把他，或者说敢把他怎么样。

猫鹰看看汪伯，汪伯此时已坐到床上，垂着不看他。他摸不透到底怎么回事，便迟迟疑疑地从黑前蹭过，来到了客厅，黑随手关上了卧室的门。

“程铁石在哪？”

黑推着汪伯跟腚来到猫鹰的卧室，猫鹰正往上羊衫，脸一从脖领，便看见了站在汪伯侧后的黑，不由惊诧地问：“汪哥，他是谁？”等到看清汪伯的模样，不由目瞪呆：“汪哥，你这是怎么了？被劫了？镜呢？”汪伯的镜被黑摘下来放到旅馆的洗脸架上，走的时候忘了给他上。好在汪伯的镜是用来装门面的，并无实用价值，所以对他并无大碍。然而，镜又是人脸上除了自然零件以外最醒目的人工附件，看惯了带着金丝边镜的汪伯，突然见到没镜的汪伯，猫鹰自然像发觉汪伯少了鼻、瞎了、缺了耳朵那么诧异，再加上汪伯衣衫不整、发蓬，满脸苦难，更让猫鹰吃惊。

见猫鹰满面不愉之，翻翻白不说话，黑并不知他是不知该怎么说，还以为他摆架势、耍劲，有意不买他的账，心里也有火要发，冲他招招手：“你来，我问你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