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车后，程铁石上拦了台租车，报了博士王下榻的旅馆。坐到车上后，程铁石悄声对赵雅兰说：“先找家银行把钱存好再说。”

“那你们可一下把中国跑遍了。”

程铁石说：“还是你拎着，我在旁边盯着。”

“那厦门可不好，我就喜东北，四季分明，夏秋冬各有各的景致，季节不同还可以穿不同的衣服，听说南方男的一年四季穿大衩，女的一年四季穿裙，那也太单调了，没意思。一个人一辈没穿着棉袄棉鞋在雪地里打过，也是人生一大损失。”

“真啊，我就喜雪天，”车窗外的景引了赵雅兰的注意力，也驱散了她心的乌云，尤其是变幻莫测的树挂，更令她欣喜不已：“程哥，厦门下雪吗？”

“要逛就逛个够，逛够了回来老老实实挣钱过日。”

赵雅兰填写好存款单，程铁石叮嘱她：“留个密码，再注明凭你本人份证来领取。”

赵雅兰洗了两个茶杯，给程铁石和自己分别倒了杯，又在房间里东转转西瞧瞧，说：“这个旅店卫生不错，就是不知房价不，这间屋两张床，你就跟王哥住这间，我另外再登一个铺就行了。”

又过了一阵，仍然不见博士王回来，看看表已经一

“厦门冬天最冷时也不过零上十度左右，哪里有雪可下，要不是有了冰箱，厦门人民连冰都没有见过。”

一下能十万元存款，小小的储蓄所也不多见，柜台里的职员态度格外好，见赵雅兰在单上的备注栏专门写明：“凭存款人份证支取”还预留了密码，职员笑了，对赵雅兰说：“小您放心，钱存到银行绝对安全，保证存取自由，为储保密…”

来到服务台，拨通了海东大旅社的电话，服务员告诉他房费已经结清了，行李都由他的朋友放到寄存，随时都可以去取。程铁石知是黑办的，不知他现在情况怎么样，顿时勾起了心事，觉得心里面酸酸地。回到房间，见赵雅兰端着茶杯瞪着墙发呆，知她又在担心黑，想说几句安话，又觉着说啥话也无滋无味像凉白开，就不说话，站在窗前看外面。

不知不觉间车已驶市区。一夜大雪将田野涂上一层洁白，透云霓的光在纯净的雪野上泛起层层银光，近的树挂更是晶莹剔透，如同树的枝结了晶宝石。

“厦门肯定要去，不过要等到我跟黑旅行结婚的时候再去。黑说过，他要先到西北，沿着丝绸之路到新疆，再从新疆坐飞机到北京，从北京到上海，然后广州、圳、珠海，最后跑累了再到厦门鼓狼屿好好休息几天。”

赵雅兰。

一路上程铁石跟赵雅兰聊着，时间过得很快，车也走得很顺，到了海兴人们挤着下车，赵雅兰也站了起来，程铁石住她：“咱们最后下，不着急。”

孩，你跟黑今生今世一定会幸福满的。就怨我太没用，我真是太没有用啊…”赵雅兰说；：“程哥你别这么说，要不是你，我跟黑也不会认识，我们也就不会有今天，我们谢你都来不及，哪能怨你呢。再说了，这一连串的事还不都是银行太邪恶惹来的，你放心，黑的事怎么办我昨晚上思谋了一夜，总觉着不要，不了啥大事，心里多多少少也有主意，到地方看看情况再说吧。”

赵雅兰说：“钱放到哪里也没放到自己家里安全，我也是没办法，钱不放银行没地方放，银行啊，要坑起人来坑的最狠。”说着指了指程铁石，对柜台里面说：“我这位大哥，好几百万就是让你们银行给坑没了。”见银行职员错谔惊诧地看她，赵雅兰说：“我说的不是你们这家银行，是xx银行。”银行职员这才松了气说：“我说么，我们行可从来没过那事。”

“雅兰，等我这边的事情了解了，你跟黑咱们一块到厦门去玩玩，厦门的鼓狼屿、万石山、湖里山炮台，还有集学村等等，都是全国著名的风景区，不去一趟也是人生一大损失。”

下车时，赵雅兰把包给程铁石：“程哥，这个包你拎。”

程铁石想起他在海东旅馆的房间还一直没有办退房手续，行李还都在那儿，就说：“雅兰你先喝，我去打个电话。”

银行满街都是，博士王住的旅馆隔就是一家储蓄所，程铁石让赵雅兰填写单，自己站在柜台前怀里牢牢地抱着装满钱的包。

存好钱，赵雅兰把存折收好，两人便到旅馆找博士王。旅馆服务员告诉他们，博士王一大早就去，到现在还没有回来，不过他走时留下话，说程铁石要是到了就在他开的房间里等。博士王走时还不知赵雅兰会一块来，所以只给服务员讲了程铁石一个人，服务员见程铁石还领着一个女的，便非要看程铁石的份证，对清楚份证上的姓名与博士王留言说的姓名一致后，才开了房门让他们去。

程铁石笑笑不置可否。内心里却也赞同赵雅兰的说法，不过他是从北方调到南方去的，在雪地里打的事早就过了，所以没有南方人的那份缺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