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去办了。她说，完全是前一句的复制。

去你妈的！挨打也没和你在一起这么窝。

可能被他灭掉了。搬新房时，罗建兵送的字画蒙了一层灰，罗建兵刚才还说要来她家吃她的饭菜。她转到卧室时，脚步放轻了。她首先往床上看去，并且掀开了床罩，她只是想发现一变化。

选择下班时间来办理，平前考虑得很周到。这事情，遇上熟人总会有些尴尬。自己尴尬可以不提，让别人尴尬，明显就有过意不去。比如熟人A不会大声地说，祝贺你们离了婚啊！获得自由了！这话听起来刺耳，好像平前和女人左依娜早该离婚，是别人期望已久的结局，他们早该让别人快乐地送祝贺了。熟人B也不能异常沉痛，这让人觉得前和女人左依娜经过一年的离婚鏊战，所的决断是错误的。熟人C也不好轻描淡写地说，事情怎么这样了？这问题谁可以解答

看什么，没有女人来睡过。她刚掀开床罩，他的声音就冒来，好像已经在被里捂了很久的一只鸟，忽然扑腾飞起来，把她吓了一。和庄严搞上后，她的神经越来越脆弱，胆越来越小，一突如其来的声音，都会使她的狂蹦一阵。平前看不见她的心脏，他没打算看她的心脏。

你少废话，你懂个！他的奚落惹怒了她。

明天去办了！她说。她像另一扇门，立在门框边。他总算站了起来，走过去，拿起她的手。她冷冷地摔掉了。他再去拿，她一扭又回了房里。他跟来。她包里的手机响了。先接电话吧。他说。她忘记调回震动。原来他早就知她有了手机。她知是庄严打的，不想接。怕什么，接呀？他令她讨厌的语气又来了。她把电话掐断了，然后关机。

我摔了一跤。她听到他的声音里带着快，她知一熟知的讥讽上就要从他嘴里爆发来。她不由自主地了。她朝梳妆台的镜瞟了一，她的房还是那么平，丰霜并没有像发酵粉一样，把房起来。

他们是下班时间去的。还是那个瘪的女人。平前和她很熟，像结婚那次一样，她特意下班留下来，给他们办这件事。左依娜比平前先到，傻愣愣地坐着等他，也懒得和瘪女人说话。瘪女人还在案搞些什么资料，不时瞥一左依娜缠着纱布的手臂。她的嘴张了几张，很想说什么，但总是碰不到左依娜的光，左依娜脸上冷漠的神又使瘪女人很知趣地闭上了嘴。黄昏的余光穿过窗，照在另一面挂满锦旗的墙上。左依娜发现，几年过去，锦旗多得快摆不下了，所以有些重叠在一起。在满屋锦旗的环抱中办公，一定很有成就。左依娜想。办公室里原来的茶几和沙发搬掉了，增添了几个档案柜，因为结婚或者离婚的太多，才使得办公室日渐仄起来。只有日光灯还是那么明亮，清晰地照瘪女人脸上，新添了很多斑与皱纹。

他答应了。

我不会搞，这段时间我会保持贞洁。他继续说。因为被他看穿了心里的东西，她有窘迫，无话可说。她不是想贼喊捉贼，她不明白她为什么就掀开了被。

摔的？别不好意思，打架很正常啊，我们不是总打吗？只是没有打到上医院这么严重啦！看来，我们之间，不是我的问题了。她到客厅里了，他追上来说。

女人家，不要骂。取教训好好人呐。

去你妈的！她朝茶几踢了一脚，脚茶杯倒下来，半杯洒了一地。憋了很久的泪，淌下来，她迅速地回到了她的房间，关上了门。他听见她把门反锁了。他有些颓丧，在沙发上坐下来。方便面里的已经了，面条泡得格外松，即将变成一团灰糊糊的东西。默默地坐了一会，他觉得应该看看她的伤势。但是他没有动，他陷在沙发里，没有力量让自己站起来。他正在犹豫，她却走了来。

怎么啦，挨揍啦？他看见她手上缠着白纱，他故作惊讶，他似乎早就知了这件事情。

我不懂？好戏在后哪！像你这样，三天不挨打，上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