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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离婚(2/5)

“为什么不用开一下?那样就容易剥得多了。”

黄家的大客厅在主楼一层,蓝椅着红地毯,暗纸上悬着银质的灯,轻纱窗帘,落地台灯,一架大的钢琴靠墙摆放,上面着时令鲜,与对面的木质炉相映成趣,整个摆设充满欧洲风情。

这样想着,家秀忍不住又叹了气,一路穿过园绕回到正楼后门去,正看到二姨太楚红坐在门槛上剥杏仁。苍白的手浸在早凉寒的中,倒有了一,映着已经薄薄盖住碗底的剥好的杏仁,粉得透明。

家秀的光电一样地向哥哥。

门里是北京,门外是上海,丝毫不

楚红:“不知怎么的,今年的杏仁儿特别涩,前夜泡上,到了早晨着,很不容易剥下来。”

而无论是北京还是上海,黄二爷的社会活动永远晚于社会半个节拍,可是娱乐际,却又永远舞蹈在时代狼的最峰,是尖儿上的那一朵狼。可也不过是一朵狼儿罢了,家秀知哥哥是翻不什么真正的波涛来的。

年中,家秀未尝没有几分后悔,毕竟血,一方面她认为好友依凡天生就应该是万绿丛中一红,是天上一才捧,人间万姓仰看的;可另一方面,每当嫂接受新男朋友邀请门赴约,虽然往往由她同行,确证并无逾规之举,心下却仍不免对哥哥有几分歉意。所以依凡刚刚几分想回国探望儿女的风,她已迫不及待地促成行。在她,始终是抱着生活会更好的念,以为哥哥到上海后,多少会比在北京时好一些的,会改掉旧病。

家秀刚刚坐定,已经听到哥哥的咳嗽声。她并没有站起问候。打小儿她对这个哥哥就有几分轻视,现在更看不上他的行径。她不禁又想起自己的一对侄儿侄女。黄家的孩,好像都生错了别。女孩个个优秀,男却多半无能。

有时候家秀简直要佩服自己的二哥,有本事私下买通时间大神,在上海的洋租界里一模一样打造一个北京的大宅门儿来,过着完全与时代脱节的遗少生活;另一面打开门时,又可以严丝合上海的红十丈,毫不被动地卷中去依旧个城市的儿。

这一度成为了黄二爷心最大的一梗刺和最勇的一项抱负,为了雪耻,他甚至曾经约同几个玩友计划电影,可是一无经验二无背景三无能力,了半天,钱赔去许多,电影的影没见着,诸般钱费时的玩艺儿倒是学全了。

黄家麒的神情却只是淡然:“你来了。怎么也不叫他们倒茶?”

是黄家麒先面,可是他后的二赵依凡先声招呼:“家秀,好早。”

家秀也笑招呼:“依凡,早。”她们是朋友,一直名字相称,除非年节家会,向来不惯“小姑”、“嫂”那一,认为俗而老土。家秀对依凡的青秀丽一直是羡慕不已的,可是今天,她惊异地发现,数天不见,好友憔悴许多,似乎把在欧洲偷到的那几年青都在上海加倍地偿还了回去——真应了那句话:一日不见,如隔三秋。而最让她震惊到难以置信的,是依凡的角竟有一团淤青!

家秀不悦:“我可不是来喝茶的。”

家秀“哼”了一声,正想再说,忽然一回,看到三姨太赛嫦娥穿拂柳地来了,脚步轻悄地,一只手犹着兰指,这却是家秀生平最厌的一个人,不想照面,赶一转,径自绕过主楼向客厅走去。

可是没想到“蔷薇蔷薇开”的沪上,开放的,不只是蔷薇,还有比之北京更加绚丽更加多彩的诱惑。黄二爷的旧病没改,新病倒又添了许多,最大的不同,只不过是从过去的捧戏变成了今天的捧罢了。女明星却是碰不到边的。上海的女演员同北京的女戏不同。戏,也只是名伶,不是明星,始终娼优并举,提不价。女明星却不同,大多女学生艺俱佳,学贯中西,非“财”貌双全人士不容问津,一般的名商富贾也都还不放在中。像黄二爷,虽然有钱也还不多,又赋闲在家,手上没有实权,他想结女明星,女明星却还看不上他呢。

楚红笑着:“您不知,二爷说,开泡会伤了杏仁的药,只有用冷,才又能去苦又保得住杏仁的原味儿。”

家秀哪里肯坐,只摆摆手说:“你也早…这么早就茶?”

“那就是

楚红是黄家老仆的家生女儿,打小儿侍候过家秀的,家秀对她多少有几分同情,便走过去打个招呼。楚红看到她,惯常的谦卑笑容,细声招呼:“姑来了,姑好早。”又掇过小板凳儿让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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