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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人远天涯近(2/5)

,忘了建楼梯的二层楼。

“我们大小病了,不方便见客。”

孙佩蓝又在一旁添油加醋:“不得了,姑要当我们的家呢!我也知,总是你那位好朋友赵依凡回来了,你便看我不顺,想尽法要把我挤去,好让那姓赵的重新门。可是我告诉你,我孙佩蓝虽不是那容不下人的人,可是说什么也是明媒正娶,堂堂正正的黄家二。她姓赵的当年好好的,满世界里去轧风,如今想回来,可也晚了。你回去问着她,二姨?楚红死了,这屋里正缺一个剥杏仁的呢,她要是得好杏仁茶,说不定我会答应她重新门来。”

家秀见她越说越不像,忍不住在椅扶手上一拍:“你指桑骂槐地说什么?我亲侄女的事,我为什么问不得?”

“那不大好,医生说,她这病,不方便见人的。”

家秀大疑,又见崔妈在一旁拚命向她使,越发持:“什么病这么神神秘秘的?我非去看看不可。”

“病了?什么病?我去看看她。”

到了次日,家秀果然绝早起床,乘着她那辆白的私家车就直奔了黄府去了。可是不到中午便即回来,气愤愤的,脸煞白,鬓角尚有血迹,坐下愣了半晌,才向依凡说:“这是怎么说的,他们说黄裳生了病,不许我见她。我跟他们争了几句,竟打起来了,我那个没人的二哥,居然连我也打!”

依凡大惊:“你二哥打你?这怎么会?”

可是这番话是不好对依凡说的,于是家秀只微笑着说:“什么意思?你说这么多,左不过是要我结婚的意思。要说婚姻呢,如果我很想嫁,柯先生自然也可以考虑。可是我自己并没有那方面的望,而他条件也没有好到非抓牢不可的程度,那又急什么,要你把‘太监’这话也说来了。”

家秀又坐着了好半天的气,这才一五一十讲给依凡听。

家秀叹息:“说是小帝生病,不方便见客,可是没理由连黄裳也生病。或者,我明天过去看看,亲自带他两弟过来好了。”

原来,家秀到的时候,黄家麒照旧睡着没起,门房去“办公房”通报二,因为正是早请安时间,要家秀先在外面等候。家秀满心恼怒,自己怎么说也是姑份,以前赵依凡时代,她随时可以长驱直登堂室的,如今换了新二,居然摆起谱来,要她这位黄三小在外等候看她摆威风来了,于是也不等人请,径自挑了帘来,在孙佩蓝对面坐下,开门见山地说:“我好久没看见黄裳,到她学堂去问,说是请了假在家,所以我特地来看看她。”

依凡笑起来:“原来你同我掉枪,是想玩谈恋的游戏,拖着来。那我也由得你,反正也就这几年青,不玩也来不及了。”因又说起来“我已经回来一个礼拜了,怎么还不见那边送黄裳和小帝过来,总不成离了婚,连孩也不许我见了不成。”

家秀见这话说得讽刺,怫然不悦,却又不便发作,只捺着说:“黄裳呢?怎么不见她来?”

孙佩蓝因为家秀同前黄二亲近,一向对这位姑没什么好的,如今得了机会愤,焉有不得风驶尽帆之理,于是也不睬她,却指着一个下人骂:“你是的,只,又去过问厨房的事什么?厨房里的事自有厨房里的人说话,要你槽里伸个驴来——多你一张嘴!”

时已早,孙佩蓝却仍然严严谨谨地穿着家常灰鼠短袄,系着灰鼠,当她在屋里走来走去,整个人就像一只硕大的灰老鼠,并且正赶上冬天换似的,满屋里都有一灰灰的气氛,让人觉得嗓里发,似乎了灰鼠的,忍不住要呛咳。看到家秀,她懒懒地回眸,也像一只在大白天睁不开睛的灰鼠,不笑地答:“劳姑费心,不等下帖请,也不派个下人通报,颠颠地亲自跑来看望。”

彼此争执着,黄二爷已被惊动了过来,见面便问家秀的不是:“这是什么?一大早跑到我这里大呼小叫的?”

家秀听这番话说得恶毒刻薄,大怒起来,指着孙佩蓝骂:“你这里没没低的贱人,不要以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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