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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青年名叫张楚(2/4)

我不是一个拜神主义者,也没有什么偶像,但是,对曹雪芹,我是发自内心的一敬仰、崇拜,视为神祉。从小到大,《红楼梦》看了无数遍,总是忍不住想非非,怎么可以梦游大观园,同曹雪芹长谈一次,让他告诉我后四十回的真正结局呢?那想法,常常令我心难挠,辗转反侧。

这正是《红楼梦》开篇曹雪芹自诩的句。是谁?谁这样知情解趣,说我心中所想?

他想起来,笑了:“原来是你。在北京玩得好吗?”

我也笑着,说:“刚才我还在想,曹雪芹会不会把《红楼梦》的原稿像妙玉那样,用一个瓮收在地下藏着呢。后四十回遗失,是全世界文坛的一大损失。”

钝钝的喜悦和隐隐的疼痛从心中升起,仿佛我已经寻了他好久好久,仿佛我一直在期待这样的一次重逢,仿佛已经预知命运的安排,仿佛山雨来山洪发只待一声令下。震撼过度,我反而不晓得该怎样搭话。

他看了我的失落,想了想说:“穿过这个竹林后面有个茶舍,要不要去坐一会儿?”

“当然!”我禁不住雀跃,已经完全把小李忘在了脑后。

“那也是。”我表示同意“我小时候在乡下有个小朋友,他很会讲故事,给

一下曹雪芹故居的,想了好久了。”忙收拢心神,将注意力放在那些院建筑,条幅楹联上,又特意到曹雪芹像前行了礼。

直到他的影消失在门后,我才如梦初醒,不行,不能再让他跑掉,这次错过了,下一次,我可去哪里找他呢?小李还在一旁对着雪芹像左拍右拍,我顾不得打招呼,直追去,至于到底为什么要追,追到他之后又该说什么,却没有想过。

我们在茶舍前的树墩上坐下了,他扬手叫了两杯茶,玩笑地说:“这是妙玉从梅上收雪烹的茶,难得的。”

正自神游天外浮想联翩,后传来轻轻的诵声:“蓬窗牖,绳床瓦灶,并不足妨我襟怀;晨风夕月,阶柳,更觉得人笔墨。”

“也未必,也许这就像维纳斯的断臂一样,未尝不是一缺憾。有谁能想像维纳斯长着两条胳膊的样呢?要是有一天人们真的发掘了一尊四肢齐全的维纳斯,带给我们的未必是狂喜,说不定反而会大的失落。”

我回过去,忍不住心神一震,是他,是那个四合院里的青年。刚才到找他不见,却原来离我这么近。那觉,就好像一句词:“众里寻他千百度,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

那青年接到我震动莫名的神,有些惊讶,没有认我来,只是微微地一颔首,转离去。

然而,当真踏所谓的曹雪芹故居时,却不知为什么,让我忽然有距离,不真实。这里真的是我心中的大师曹雪芹曾经居住生活过的地方吗?他就在这里“批阅十年,增删五次”将《石记》最后完成至《红楼梦》?如果他住在这里,那么“脂砚斋”又在哪里?《红楼梦》的后四十回遗失了,若是将此地掘地三尺,会不会意外发掘一份心保存的原稿?会不会,一百年前,曹雪芹在最后完成了《红楼梦》的著述之后,将它密密装裹,用一个极妥善的办法收藏在不朽的瓮里,像妙玉贮雪那样,用一个“鬼脸儿青”把书稿藏了埋在地下。然后,他再故意将其他的散稿收回销毁,让《红楼梦》永远残缺,同所有的世人开了一个天大的玩笑。会不会呢?

“我已经逛完了,正打算回去呢。”

竹林间的石路上长满青苔,地,我打了个趔趄,被他扶住了。他自然地牵起我的手,引着我走竹林。我心中忽然有奇妙的觉,地喜悦,说不清楚。竹林间有的暮在飘,给林间平添了一的意味,我觉得好像在随他走一个丽新世界,一个丽丝的仙境。又似乎,不论他将带我去什么地方都无所谓,只知,跟着他是安全的,满的,平和的,满足的,一再无忧虑思疑的松弛。

“这么快?”我惆怅。

在垂门里的竹林旁,我追上了他:“请等一等!”

“很好。没想到可以再见到你。”我沉浸在重逢的喜悦中“我刚刚来,你呢?”

不知为什么,我的睛有,杂无章地开:“我是唐诗,我们见过的,在四合院,我还欠你十块钱呢,谢谢你的那些画报,我天天看…”

他停下,惊讶地看着我,并不询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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