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个人趴在栏杆上，望着黄昏的天空上渐渐升起了月亮，在我刚刚回到家里的这个晚上。

拍我的肩膀。然后，他的光越过我，落在了塔娜上。他说："瞧瞧，你连女人漂不漂亮都不知，却得到了这么漂亮的女人。我有过那么多女人，却没有一个如此漂亮。"

"你到底是聪明人还是傻？"

父亲说："你母亲想你了。"

我说："她的几个侍女都很漂亮。"

这时，哥哥跟我妻说了第一句话，哥哥冷冷一笑，说："漂亮的女人一现，别人连名字都没有了，真有意思。"

"我不知。"

这就是我回家时的情景。他们就是这样对待使麦其家更加大的功臣的。

侍女塔挪发蚊一样的声音说："是。"我还听到她说："请主赐下人一个名字。"

母亲说："你这么想我很兴，想起他到你们家，而不在自己家里，我就伤心。"

我说："麦其家的仇人现了，两兄弟要杀你和哥哥，他们不肯杀我，他们只请我喝酒，但不肯杀我。"

"父亲也不知拿我怎么办吗？"

塔娜对土司太大说："他会成为一个土司。"

已经没有了名字的侍女还在用蚊一样的声音说："请主赐我一个名字。"

塔娜说："可边界上什么都不一样。"

塔娜也笑了，说："漂亮是看得见的，就像世界上有了聪明人，被别人看成傻的人就看不到前途一样。"

大家散去时，哥哥拉住我的手臂："你要毁在这女人手里。"

塔娜笑了，说："我丈夫边都是懂事的人，他是个有福气的人。"

他们好像不相信这些东西是我从荒芜的边界上来的。我说："以后，财富会源源不断。"我只说了上半句，下半句话没说。下半句是这样的：要是你们不把我当成是傻的话。

土司太太说："因为你的丈夫不是土司。"

父亲说："住吧，人只能毁在自己手里。"

塔娜和母亲的对话到此为止。

尔麦格米也笑了。

父亲说："我想他们也不知拿你怎么办好。我真想问问他们，是不是因为别人说你是个傻，就不知拿你怎么办了。"

这个回合，哥哥又失败了。

哥哥走开了。我们父两个单独相对时，父亲找不到合适的话说了。我问："你叫我回来什么？"

我和哥哥就这样相见了。跟我设想过的情形不大一样。但总算是相见了。

我再一次发号令，两个小和塔娜那两个艳的侍女来，在每人面前摆上了一份厚礼，珍宝在每个人面前闪闪发光。

塔娜把她一张灿烂的笑脸转向了麦其土司："父亲，"她第一次对我父亲说话，并确认了彼此间的关系，"父亲，请赐我们的仆一个名字。"

"是茸贡土司失败了，不是麦其土司。"

这个不大像名字的名字就成了夫女儿的新名字。意思就是没有名字。大家都笑了。

当我们向餐室走去时，背后响起了开启地下仓库大门沉重的隆隆声。到了餐室，塔娜对着我的耳朵说："怎么跟茸贡家是一模一样？"

月亮完全升起来了，在薄薄的云彩里穿行。

我站在楼上招一招手，桑吉卓玛指挥着下人们把一箱箱银从背上拾下来。我叫他们把箱都打开了，人群立即发了浩大的惊叹声。麦其官寨里有很多银，但大多数人——人、寨首、百姓、家可从来没有看到过如此多的银在同一时间汇聚在一起。

母亲在房里跟塔娜说女人们没有意思的话，没完没了。

官寨里什么地方，有女人在拨弦。弦声凄楚迷茫，无所依傍。

父亲说："尔麦格米。"

塔娜说："这个，大家都知，就像世上只有胜利的土司而不会有失败的土司一样。"

塔娜说："是的，哥哥真是聪明人。所有土司都希望你是他们的对手。"

母亲听到了这句话，她说："土司们都是一模一样的。"

哥哥笑不起来了："世本来就是如此。"

这时，侍女们到位了，脚步沙沙地着地板，到我们后跪下了。那个夫的女儿塔娜也在我和土司的塔娜后跪下来。我觉到她在发抖。我不明白，以前，我为什么会跟她在一起睡觉。是的，那时候，我不知姑娘怎样才算漂亮，他们就随随便便把这个女人到了我床上。塔娜用角看看这个侍女，对我说："看看吧，我并没有把你看成一个不可救药的傻，是你家里人把你看成一个十足的傻.只要看看他们给了你下个什么样的女人就清楚了。"然后，她把一串珍珠项链到侍女塔娜手里，用每个人都能听到的声音说："我听说你跟我一个名字，以后，你不能再跟我一个名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