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默的人过去，走到两人跟前。愣小见他力壮，不免畏惧，退缩了一步，仍不示弱地靠在栏杆上。］

愣小：你他妈丫养的！

大爷：你爹妈也不教你？

镜的：大家叫你排队，怎么这样不知趣？

大爷：站好队！大家都站好队。

愣小：白上了怎么的？你墨喝得多怎么不坐小卧车去？

大爷：停车！停车呀！

愣小：碍你什么事？总归在你前面。

姑娘(回望着镜的)：别挤！

[汽车声响。］

母亲的：都等了多半天啦！

镜的：喂——停车！

母亲

姑娘：刚才那趟就没停。

众：人停车！为什么不停车？喂——

近，大家都朝来车的方向望。沉默的人把书本收起。众人都跟着向前移动。］

愣小：没这一课。

[两人撕打。］

镜的：氓！

愣小：她先上就是了。可车来了，她得挤得上呀。

愣小(依然靠在栏杆上，对姑娘)：我在你后面。待会儿你挤不上，甭怪我撞着你了。

镜的：你是在人家后面到的。(指指姑娘)

愣小：谁没排队？车不停，朝我叫唤什么？

大爷：小伙，你这学算是白上啦！

师傅：嘿！

愣小(对大爷)：您要是挤得上，您就挤，您挤不上，您就甭怪我了。您老挤不上，也别把后面的人堵住。老爷，您这么个有文化平的大明白人，挤车的理还不懂？咱没正经上过几天学，可咱挤过车。

镜的：大家都在等车，还是自觉吧。

姑娘(对镜的)：你躲开他呀！

愣小(扑上去)：就揍你！

众人(冲着楞小)：哎！哎——哎——

[众人追车追到舞台的一角。愣小突然往前冲，镜的一把抓住他。愣小一甩手，镜的揪住他的袖。愣小转一拳打过去。汽车声远去。］

愣小：我这不排着？在你前。

母亲的：现今这些年轻人呀！

愣小：你妈教你，你怎么也没上得去呀？

愣小：你脚叫你老娘儿们给你脱鞋呀，冲我来什么劲？

镜的(向愣小)：站队，站队，你听到没有？

大爷(气忿地)：都这样没法停车！

镜的(对姑娘)：你一会贴边上，抓住车门的把手。

大爷：打人啦！打人啦！

愣小(得意)：您要是没挤过车，您就算白活这么大年纪了。

[大爷一时语，望了望沉默的人。沉默的人又看起书来了。］

大爷：你还想打人是不是？

师傅：都住手！住手！吃饱了撑的？

[姑娘看了他一，没答理。众人跟着汽车去的方向，向前移动。愣小在栏杆外面，跟在姑娘后面。］

母亲的：喂，前面的站好队！

[愣小追了几步，汽车声远去。］

大爷(向沉默的人)：没教养。

镜的：你敢打人！

[汽车声近。沉默的人收起书本。一直蹲在地上的师傅也站起来，大家都顺着栏杆朝前挤。］

愣小：就揍你怎么的？

愣小：丫的！

大爷(气得哆嗦)：站队去！

镜的：臭氓！

大爷(一板一)：说的是你等车不排队，没一教养！

大爷：排队等车没什么可丢人的，这是社会公共德，你学校里的老师没教你？

愣小：你他妈…

姑娘(转不理他)：讨厌！

[汽车没停。］

母亲的：年轻人学得这样里气的不好。

愣小：你一个劲扇唬什么？你当我怕你？

[汽车的行驶声从大家面前过去。愣小突然绕过大爷和沉默的人，跑到前。］

姑娘(皱眉)：你上前去好了。

母亲的：你不排队还有理的？

镜的：你排在人家后面的！

母亲的：不就这几个人，排好队顺序上车多好。

愣小：有本事叫它停车呀。(靠在铁栏杆上晃了晃)

母亲的：车来了，大家站好队。

愣小：你有教养？

愣小：在你前面就得了。

[沉默的人和师傅上前把两人分开。］

镜的(对愣小)：你排在人家后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