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生?
戴眼镜的:Rainis'ntsnowandsnowis'ntrain!
大爷:象七退五,车三进七,将!
[舞台转亮,姑娘则已经回到台上,又回到她的角色中去了。风雨声也已止住了。]
师傅(看天):俺说这雨长不了,太阳这不露脸了?(对愣小子)把雨布收起来。
愣小子:嗳!(连忙把雨布折起来)
做母亲的:我们上路吧?
姑娘(望着戴眼镜的):我们还走吗?
大爷:你们这往哪儿去呀?
愣小子:进城去,师傅?
师傅:跟住俺就是了。
大爷:还进城去呀?我这年纪了还能走到吗?
戴眼镜的:您回去不也还得走吗?
大爷:这话倒也是。
做母亲的:可我这包真沉啊。
戴眼镜的:大婶,这包我替你拎吧!(拎起大提包)
做母亲的:多谢你了。(对大爷)老人家,您脚下留点神,别踩水了。
姑娘:当心!(扶大爷一把)
大爷:你们前面走,别叫我这老头子拖累你们。我呀,要倒在哪儿,烦大家给我刨个坑。别忘了插上个牌子。就这么写上一笔,就说是有那么个死不知悔的棋迷,啥本事没有,就下了一辈子棋,老惦着寻个机会,进城里文化宫去显派显派。等呀,等呀,人也朽了,就栽在进城的路上了。
姑娘:您这是哪儿的话呀。
大爷:好姑娘呀!(看看戴眼镜的,戴眼镜的不很自在,推推眼镜)马主任,您倒是还走不走呀?
马主任:走!我得进城告他们汽车公司去!我要找他们经理,问问他们到底替谁开车,是他们自己方便,还是为乘客服务?这样折腾乘客,他们要负责任!我要去法院起诉,要他们赔偿乘客的年龄和健康的损失!
姑娘:您别逗了,没这么告的。
马主任(对戴眼镜的):你看看站牌子,这是哪一站?你那电子表这会儿什么时间了?都记下来,找汽车公司算帐!
戴眼镜的(看站牌子):怎么,没站名?
大爷:怪事。
马主任:没站名还竖个牌子干什么?再仔细看看。
姑娘:是没有。
愣小子:师傅,咱们白等了,叫汽车公司给坑啦!
大爷:再看看,既有站牌子怎么能没站名儿呢?
愣小子(跑到牌子的另一面,对戴眼镜的):你来看,象是贴过张纸,就剩点印儿了。
戴眼镜的(细端详):大概是张通告。
马主任:那通告哪里去了?找找看!
姑娘(朝地上四下张望):风吹雨打的,还不早没影儿了。
愣小子(站到铁栏杆上,看站牌子):浆糊的印儿都灰不拉几的,哪八辈子的事了。
做母亲的:怎么,这站取消了?可上星期六我还…
姑娘:哪个上星期六呀?
做母亲的:不就上上,上,上,上,上,上…
戴眼镜的:您说是哪年哪月的那个星期六?(眼镜几乎贴在手表上瞅)
愣小子:甭瞅了,大白板。早该换电池啦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