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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王子:合唱(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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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王子:合唱

作者:老王子

说来不怕你们笑话,在我还是个chu1男的时候,我就想,等我尝过了女人的滋味,就死了去吧。有了这想法以后,很快,我就顺理成章地尝到了那zhong似是而非的味dao。但之后,我有些失望的发现,原来这并不是我以为的,世界上最好玩的事。

“chu来了?”

“嗯。”

“你怎么样?”

“什么怎么样?”

“什么gan觉?”

“没什么gan觉(好像也就是那么回事)。”后半句我咽了回去没有说chu来。

“那我趴下来了。累死了。tui酸。”

那姑娘边说,边俯shen来,把nai子盖在我xiong口上,停止了动作。这是,我突然明白,自己大概一时半会死不了了。我并不愿意为此而死。百无聊赖之中,我惟有又拉她起来,一阵摇晃。边摇晃,边走神。我想,从今往后我只有继续糊里糊涂的生活了。我一定会死,但看来不是现在了。不说别的,至少要再多zuo几次这个再死吧,虽然…虽然也就这么回事。

回想起来,人生中的第一个重要的关tou就是这样过去的,我很沮丧,简直比我哥哥还沮丧,并由此觉得有一点理解他,且不再觉得他讨厌。

我哥哥比我大六岁,他眉tou下垂,yan小个高,总是一副很沮丧的样子,他沮丧的原因多数都是没办法把自己天生的卷发变直。这可真够可笑的。他经常拉着自己的额发,骂骂咧咧。而我们虽是兄弟,我的tou发却不知为何比他要直,完全看不chu弯曲,我始终觉得tou发弯曲没有什么不好,但他仍旧非常羡慕我,整天和我粘在一起。哥俩经常旷课在县里晃悠,打打桌球,烧烧荒坡,看看黄se录影。当时街上刚开始卖mo丝,价格贵的吓人。“据说一点点就可以把卷发拉直!”他在录像厅的大沙发上压低声音告诉我,激动极了。但买时不可能的。我们没那个钱。而我和他一样想知daomo丝到底是个什么东西。因为在我看来,把他的tou发弄直gen本就是不可能。之前他试过无数zhong办法:用老鼠夹子夹,用jidan清和草木灰抹,一天洗三次,留成长tou发拉直了版面挂在脖子上…但没有一次成功的,他反而因为hua在镜子前的时间太久而被家人斥为“喜好打扮”、“贾宝玉一个”、“失去调教而完dan的悲剧典型”、以致多年以后,无论家族中的哪个男丁,只要他敢在自己的发型上表现chu一点点的个人追求,即会被长辈们归咎为受了我哥哥的不良影响——所以我的家族至今都是一个所有人发型都非常烂的家族,这让我非常痛心,痛心而羞耻。那个看完录像的下午,我和哥哥一起来到了百货公司的mo丝架下面,来观赏那些闪闪发亮的、不锈钢质地的小瓶子,趁营业员不注意的当口,一把抓住,反复地在瓶子表面mo挲,赞叹,屏住呼xi,然后shenshen吐chu。瓶ti上的女人yan神挑逗,双chun鲜艳yu滴,tou发狂野地形成一dao弧线,我觉得那dao弧线mei得像极光,也gan觉到自己的人生似乎跟那些瓶子高贵、圣洁了起来。那个下午,我看到了我人生中以往不曾看到的高远之chu1。我认为自己变成了一个不同寻常的人,掌握了一个不同寻常的大秘密:“在白羽城建设路紫金白活商厦的第六排画家上,有一瓶伟大的mo丝,他们瓶ti冰凉、chu2手jianying,外面裹着厚厚的塑料mo,可以使人类的卷发变直。”

但这个下午的结果是灾难xing的。因为我哥哥是一个比我勇敢得比我多,有chu息得多的孩子,他开始为了一瓶mo丝去zuo他所有可以zuo的事情。他试图撬开家里的chou屉;在放学路上向低年级学生收“过路费”拿着100块的假钞去路边摊买1mao钱的烧饼…跑去卷发不提,我哥哥是个英俊少年,英俊而脑子不好使,所以他的这些行动全bu宣告失败了。他的英俊始终没有办法给他换来一瓶mo丝。事情闹得很大,他被学校留校察看,也和自己的爸爸大打chu手,然后他只shen一人离家chu走,留下消息说自己要去海南,从此杳无音讯。剩下我这个不甚英俊的,沉默寡言的弟弟在家乡吭哧吭哧地读书。只有我知dao,发生这些事的真实原因并不是哥哥“加入了黑社会”,他不过是想买瓶7块5mao钱的mo丝。但谁又会相信呢?我像个dong察世事的老者一样,在心底叹了一口气,然后和所有的大人们一起,假装不记得家里有过这么一个人。

“等哥哥得到了一瓶mo丝,大概就会死了去吧?”我心里经常这样想。看到shen边走过一个满tou钢丝、意气风发的男人,我也会嘀咕:“拥有这么多mo丝,他怎么还不去死?是了,他想要的大概是别的东西。”我慢慢知dao,人们想要的东西,大抵不过是钱和女人。为了钱和女人活着,到底不能算个ti面的事情。所以慢慢地,那zhong“等我…,就去死了去吧”的想法,又再次回到了我的心里。而我也开始明白,以后不论走到哪里,这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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