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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王子:合唱(2/6)

即使不得不场,不得不谈,也只是选择一些新的黄短信来让女同胞们惊声尖叫,调节气氛。而我的忧虑,我的乐,我的推心置腹,我的无话不说,让我自己也觉得麻而羞耻,他们变成了一群支离破碎的泥塑小人儿,被我关的地牢,并在门上贴上了“不宜接近”、“小心!他咬人!”之类的标签。每当看着周围的人们充满自信地彼此谈,野心,生活越来越有希望,彷佛永远活在光之下,我就五雷轰,心内如焚。我不断地生病,吃中药,写更低俗的短消息,来抒发自己那些不敢示人的情绪。说实在的,我越来越觉得,只有远离人群才能让我获得安全、安宁。才能让我看见心里的神明——以躲开他的追踪。我舅舅曾告诉我,即使我离弃了神,神也不会离弃我。这让我非常恐惧,以至于常常在走路时频频回望。我无疑是一个离弃了神灵的人。如果神灵真的找到了我,我会用所有的钱给他买张车票,让他走得越远越好。

都将不再改变——吗?在这世上占到了便宜,不赶快去死,还想怎么样?每个人来到世上,最终都会变成骗,既然每个骗都是要死的,我认为由自己来决定这件事比较有自尊。我也在大型育馆里听过某些人的讲座,也跟着人群一起挥舞手臂“:掌握自己的命运!”“扼住命运的咙!”“我一定能成功!”但谁能控制自己的死亡呢?我,无可置疑,也肯定是个失败者。我在将死的暗示里努力活着,一直到下这个年纪。我心里的想法是:“等我也结次婚,生个孩,就死了去吧!”

这也算不上什么混账的想法。生活真没有什么可夸耀的。不如去死。不知不觉中,我已经达到必须独立生活的年纪。由于赖在家里实在丢人,我只好想大多数青年那样,背静离乡来到了这个沿海城市讨生活。这个城市里的主要生即使是人,也和我通常见过的不甚一样。尤其是我相当兴趣的女人。且这里的女人并不对我有特殊的兴趣。我遗忘藉以安立命,引人注目的东西,在她们看来似乎都无足轻重。所以此地虽是沿海,我却时时生“这里是沙漠”的觉。这里的沙漠没有响尾蛇,我没有办法捕蛇为生,也没有仙人掌,我甚至不能一个匠。我可以辨认最好的羊,可以用嘴模仿蛙叫引来鱼群,还会帮和狗剥,但这些本事在这里都更像笑话。我应该坐着地铁直接去戏团。而不应该理直气壮地站在光下,对所有的新鲜事都跃跃试。了很大的力气,我才找到了一份编辑短信的工作。面试的时候,我手舞足蹈,几乎要给那个胖老板跪下,已让他相信我非常他和他的公司以及,这份工作能给我的薪。我给他将来三个鬼故事,唱了一段地方戏,了五次烟,希望他可以我。他脸上的抖了十次之后,拍拍站起来,大手一挥,当场决定录用我。上班的第一天,我一怒之下写了一百条黄短信来报答他的知遇之恩,打造了我外务工生涯的第一个奇迹。这家短信公司的名字叫“激狼”,加上我只有四个编辑,一个纳,以及老板本人。胖老板租了一个三室一厅的民房给我们办公,然后希望人们可以藉由我们写的短信油然而生一“激动地拿着手机反复上网冲狼”的觉。有了工作之后,我借了个小房,孤独地住了这个城市的西郊。并开始打起神,日复一日地研究、试探这个我不了解的新世界。由于大家看起来都很,我尽量显得聪明以防止受到轻视。最初,我试着和所有对我表现一丁兴趣的人谈,然后观察他们的举止,并尽力记忆、模仿,然后,我学会了包裹本地话在内的不下五方言,却几乎忘了自己的乡音。再接着,我成功地到了几个“朋友”,我和他们一起吃饭,面带微笑,不多说话,只有他们对时下行的电影、杂志、小说等我有所涉猎的东西大加谈论时,小心翼翼地提一些我的观,我自以为有价值的“真实想法”。但当我发现每次我一开都会导致气氛变得很严重滞后,我就乖巧地退这些聚会。

我已和包括哥哥在内的所有亲戚们疏远了联系。我早已过上天天洗澡的生活,不再能属于家乡,而我也学不会在里加糖,更无法属于此地。这让我消瘦,沮丧,像蜥蜴般容易激动。没有朋友的我,经常躺在床上默默泪,幻想自己是各温柔的事,幻想自己在他们之中,不被歧视,安全,可以轻而易举地将人生蒙混过关。,幻想破灭之后,我只有拎着一副折叠板凳,光顾门外的一家酒馆,穿着尽可能随便,把自己打扮得尽可能像个真正的汉,伸着脖尽可能大声说话,叫一份红烧肚,一份酒香草,一壶黄酒,迟到天昏暗。喝醉了之后,我会给我菜的师傅行拉话。大师傅原籍山东,菩萨心,在确认了我的人生和他一样悲惨之后,还会把我送回自己的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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