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去了，我说：“思文你胆太大了，怎么敢说这几天就有消息的话！”她说：“那归你负责。”我急得汗搓着手说：“我没有办法，他女儿又长得不漂亮。”她说：“漂亮还劳驾你，早抢跑了。”我说：“真的我没有办法，我自己的堂妹我还…”她猛地一推我，我说：“你打人？”她说：“打人？明天杀不杀人还不知，放火不放火也不一定。你这样实在的人，那是应了我爸爸一句话，吃屎还没有人开茅厕。谁规定了一定要搞成呢，你现在的责任就是找几个去见面。”

只好了上了。说真的我自己找对象都没有用过这份心思。辗转托朋友到一个，思文把长女儿夸成一朵牡丹。（以下略去1000字…）

什么意思。我又说：“你应该学电影表演才是，你肯定有天赋，得奥斯卡奖也没问题。”她说：“你在心里笑我了吧，被成这样又有什么办法。”我说：“你倒是心里放得下架得来！”她说：“不有什么办法你倒告诉我！你当我是有表演呢。活这个世界上只能达到目的的需要去，不能说自己想怎么。算了算了，你心里的傲慢先收拾好了，要不你有本事把路都走通了什么都不要我。”第二天中午她说副校长电话已经打了，要我陪她到研究生长家去，我知她心里想着我在场可以加现场效果。想到她又要把那番表演重新来一遍，我忙不迭地推辞。她说：“好，你在外面等我。下次到组织长家你一定要去。”我只求当时脱，一就答应了。半天她从里面来说：“有希望了。”我看她眶的，说：“又伤心一场，白死了一批细胞。”她不好意思地笑笑。果然过几天就办了退学手续。办了手续她说：“现在学也退了，只有背一战，不是死就是活。万里长征才走了一步呢。”我说：“你别吓我，死死活活的！”她瞪了说：“吓你？现在谁有心思吓你！”看着她的神我心里一惊，说：“你是林思文不呢？”她又瞪了说：“别开玩笑，现在刀都架在脖上命都去半条了，你还开玩笑。”看她那陌生的神我心里恐惧着不再声。

那个月思文上又来得特别迟，超期一个星期还没有消息。思文劈劈脑骂我说：“叫你不要碰我，你要！你图了自己痛快又不顾我的死活。”我想来想去实在记不起自己何曾犯过错误，申辩了几句她哪里肯听，声称“你要负全责任。”急了我说：“不可能，除非你自己在别的地方…”她象一只小兽似的扑过来，伸了五指抓我的脸，我吓得推开门就跑。她追来站在楼梯上，怕邻居听见，用手势比划着打的动作，我在楼梯下，嘴张合着不发声音，一次一次地摊开双手，比划自己没有错。两人手比划着演哑剧式的好一会，楼上有人下来，她上

下一步要去找组织长，请求调动。她认识长先生的女儿但没有，找上门去要求帮忙够不上情，也太突兀。她设计好了，在长家附近路上等着，装作在外面碰到，再谈拢了到她家去玩，这样去接近长，等了几次没有等到，回来就找我发脾气，我稍一反抗她就表现失去控制的疯狂，说：“别跟我吵了，你，你！我会背刀砍会放火的！”我只好摇叹气不再吭声。这天她回来说：“到长家去了，在外面碰了他女儿，说上路就跟着去了。今晚你陪我去。”我说：“我去什么，我去一用都没有，我最不喜求人。你就饶了我这一回。”我说着抱拳作揖打拱。她上沉了脸说：“我喜求人，我最喜求人，这是我的好！我是求人的专业！力伟我跟你说，现在学也退了，死路一条，不成功则成仁，不成功我会发疯，你总不愿有个神经病妻吧？”我说：“又吓我了，你这个人命最要，不会神经。”她“嘿嘿”笑两声，我心里直发凉。她笑了摇着自言自语地说：“不会，不会。”我怕她的神态，说：“主要是我去了也没有用。”她说：“长凭什么帮我的忙？有内容呢！她女儿只比我小一岁，在市政府工作，还没有对象。我们学校找遍了没有合适的，现在要把范围扩大到你们学校去，所以你非去不可。”我吓一说：“我们这里自己还有很多大姑娘呢，我到哪里去找？要不我们先离了婚，你把我介绍给她。”她说：“成不成是另外一回事，是一定要的。”我还想找理由推托，她叫起来“去也要去，不去也要去，谁叫你开始叫我写信要元考托福，把我推到里你想袖了手站在岸上不我？”我只好答应了陪她去。走到长家门我站了不肯去，她也不声，直了双盯着我，一只手抓着我的肩，指甲掐去。我痛得想叫又不敢叫声来。她忽然又松开手“扑哧”一笑轻声说：“求你还不行吗？一辈我又能求你几回呢？”她那一笑惊得我打了个哆嗦，一起了疙瘩。我心下来，，抱着豁去的心情看她了电铃。里面人应了来开门，她又匆匆吩咐我说：“表情自然，笑。”了门她象老朋友久别重逢笑得生动，并不提国调动的事，也不提他女儿的事，和长天南地北扯得火朝天。长女儿娴静地坐在一边竟不上嘴，只是笑听着。扯了好久又很自然地转到他女儿的婚事，指了我似乎是不经意地随说：“他们学校还有一些不错的小伙，要他去说。”我连忙应和。要走了站起来到门，思文才说到调动的事要请长帮助。长一应了说：“组织放你没问题，你们系里肯不肯？”思文说：“系里的工作我会去。”长送好远，分手时思文又把话题转到他女儿上，说：“这几天就会有消息。”长说：“把漂亮放在第一位的年轻人没有息，还是要找有息的。”我想笑又不敢笑。

最困难的还是找到一个同意思文上国的接收单位。我和她每天骑了车在太底下跑，找遍了全市二十多所校和中专，没有一家愿接收。第一次就在我所在的学校碰了钉，以后连续地碰钉，几乎要绝望了。思文完全变了个人，瘦得只剩包骨，晚上刚睡就惊醒，再也睡不着，还要把我也叫醒了陪她整夜的讨论。听我把那些空的安之辞说了一遍又一遍，她才安心一些。她的神经特别脆弱而，我一句说不好，她就会发脾气。我疑惑着一个人怎么会变得这么厉害，那个温柔的思文到哪里去了。又担心这局面以后无法改变，那我真不知怎样跟她生活下去。为了使她那带有神经质的激动有所中和，我尝试着不动声的抵抗，但这抵抗除了引起她发式的激动之外再也没有意义。我在几次尝试之后无计可施，便采取了完全退让的态度。对这家角的急遽转换我本不能适应，把希望寄托在事成之后回到原来的状态。面对冲动的思文我压抑着自己，心情沉重。有天晚上，我一句话说得不合她的心意，她上激动起来，冲到我面前和我吵。我觉得她实在太没理如此冲动，回了几句嘴，她就了拼命的姿态把我到墙上搡着，说：“到今天我还要命什么，把这条命拼死算了。”我只好垂了不再声，再要记起引起这一场冲突的那句话，却怎么也想不起来，在心里叹息着世事的荒诞。沉默着经过一片废墟，我躲到一堵墙后解了手。看见周围一片空旷，我一气从心底涌来，忍不住拼命吼了几声，象野狼的嚎叫回在旷野。我回到路上，路灯下思文嘲讽的笑，自言自语似地轻轻吐几个字：“蠢气，别丢人了。”这使我觉得自己成了一个笑话，伴随着一耻辱我心底漂移着一阵憎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