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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节(2/4)

她的平静的态度使吃惊,一直拒不考虑刘红所牵线的婚事的孙女,怎么一下自动同意了呢?怕孙女话里有话,就表明自己决不勉的孙女,说:“听你的话,你不愿意,也就不愿意,你觉得不合心,也就不合的心。你甭…”

到嘴里去。哦,驹哥远在几千里之外,还不忘记给捎一包,果真只是捎给吗?

不能因为她背着的政治上的黑锅,影响驹哥提人民解放军汽车排排长的大事;为了亲驹哥的远大前程,彩彩甘愿作一切牺牲。她不怨恨景藩大叔,那本来是没有办法的事。为了解除大叔的思想顾虑,她答应了冯文生父母几次三番托刘红登门撮合的婚事…

“你看——”景藩老汉立时大声叹息“本来我跟你大婶啥也明白,可人家军队上严格…志跟我搭班了几年,我也明白他是好党员,可现时得…”

彩彩的心都要咙了。先不驹哥有什么好消息,单是大叔这对她说话的意味,已经毫不掩饰地把她看成是和他们家有特殊关系的人了。彩彩的脸上呼呼的,似乎血一下都涌到脸上去了。她微微低下,急切地等待着大叔说话。

彩彩说罢,再也控制不住自己,就从屋里奔来。她在自己的小屋里,整整睡了三天,任怎么说,她也不说为什么,吓得老简直要疯了。

驹那年从队回家探亲的时候,她已经是文生的未婚妻了。她没有向他作任何解释,他也没有问她…驹随后和薛家寺的民办教员薛淑贤订婚了。

“你和驹把话说透了没有?”景藩老汉问。

“没有!”大叔一摆“咱家的亲戚,没得‘五类分’!那俩同志说,情况很好,没有问题。”

“噢!这样!”景藩老汉似乎松了一气“今天那两位领导说,给驹订婚,对象要经过队审查,同意了才能…”

“啊——”彩彩猛地扬起,旋即又低下来,脑里轰然一声,麻木了。

“我知…该咋办。”彩彩扬起脸,咬着嘴“我不会…妨害驹哥…你放心!”

彩彩忽地一阵眩地低下来,默认了。她于一莫名其妙的张情绪里,猜想那个幸福的时刻就要来到了。

“甭说…咧!”彩彩浑颤抖“你的话…我听…明白咧…”

“我愿意。”彩彩更加镇静地说。

“噢!”彩彩抬起兴得要掉泪了。她忍一忍,克制住涌涌波动的情,说“没有什么麻烦吧?”

“没…”彩彩颤抖着声音说“啥话也没说…”

“有一句话,叔今黑要跟你说明白…”景藩老汉说,顿一顿,似乎难开,终于还是说了“你跟你驹哥通着信?”

这一切因为主观和客观、有意和无意、必然和偶然诸因素造成的彩彩婚姻问题上的历史和现状,现在都要结束了。她将照自己的意志,去行新的选择。过去的不合理的东西尽使人痛苦,毕竟已经过去了。唯其如此,彩彩姑娘面对今后的新生活才如此心情激动。她骑着自行车,在白杨夹的公路上飞驰,从麦梢上空掠过的小鸟啾啾呜叫着,飞到河川去了。她准备向驹哥说明过去的一切:她喜他,无论他是军人,无论他是农民,她都喜。她喜他这个人,而不是象那个势利的民办教员,只喜他的军官衔。

“愿意了,你该当兴兴跟说呀!”难受地说“你看你那样儿,像不像办喜事…”

“你驹哥,要提排长了。”大叔说“今日来的那两位军官,就是来调查咱家的社会关系。”

彩彩再也忍不住,一扑到怀里,放声痛哭…

“好!”彩彩兴地说“驹哥是好人,走到哪儿都受迎。”

“唉!”景藩再度叹息“为了你驹哥的前途…”

第三天晚上,她走自己的小屋,脚下有打飘,如同大病过一场,脸苍白,走住的南间屋:“,你给刘红回话,我愿意跟文生订亲。”

彩彩

“彩娃,叔给你说件好消息。”大叔咂着烟袋,眉在颤动,嘴周围的短胡须也在抖“你关心你驹哥,这喜事,该当让你早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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