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镜鬼传说

“你怀疑这名教师就是杀害小女孩的凶手吧！”老大不假思索地说。

我点toudao：“gen据老板娘及附近店主的口供，当时街dao上十分冷清，除了这位教师以外，就沒有其他行人经过。而蔡少萌离开自家后堂的时间大概是七点三十分，老板娘发现她chu事的时间约为七点三十五分，也就是说凶手的行凶时间少于五分钟。如果她真的是死于他杀，那么凶手就只可能是这位教师。因为倘若凶手在行凶后慌忙逃离现场，必然会引起附近店铺的人注意。”

“好吧，既然你言之凿凿，我就姑且相信你。要是你沒能把这个所谓的邪教挖chu來，我可不会饶过你。”老大大手一挥把我轰走。

我跟蓁蓁驾车chu发，调查这个涉嫌跟八名蔡姓儿童死亡有关的邪教组织。我们的目的地是两条相邻的村子，，王村及梁村，但我们并沒有直接到村子里，而是先到县派chu所了解另外七名儿童的情况。

对于我们查阅相关档案的要求，县派chu所的值班民警王达表现得十分茫然。他跟我们说，虽然一连死了好几个小孩，但都是死于意外，只不过恰巧发生在一起而已，不明白我们为何还要调查。尽guan他觉得我们调查这七名儿童的死因，纯粹是多此一举，但还是非常pei合地帮我们找來相关的档案。

gen据档案的记录，在蔡少萌chu事前十四天，王村蔡家五姐弟彻夜未归，父亲蔡全于次日到派chu所报案，值班民警以失踪时间未超过２４小时为由不予受理。第三天，蔡全再次报案，值班民警只zuo了记录，仍然沒有立案。直到第四天，蔡全第三次到派chu所才予以立案，但并沒有派chu警员搜索失踪的蔡家五姐弟。

同日，王村村民在该村小学附近的鱼塘里，发现有五名儿童的尸ti飘浮在水面，经打捞后证实是失踪四天的蔡家五姐弟。

王村儿童失踪的第三天，即蔡少萌chu事前十二天，梁村蔡家姐妹蔡芬、蔡芳，一同被发现浮尸于距离住所不远的蓄水池内。接案到场的民警并无特别发现，认为她们只是失足跌落蓄水池，所以只zuo了简单的记录，并沒有立案调查。

这些记录跟庆生叔所说的相差无几，不过稍微详细一些而已。蓁蓁在翻阅档案后便大发雷霆，质问为何蔡全前两次报案，都沒有立案chu1理！

对于这个问題，王达只是轻描淡写地回应：“农村里的野孩子那个不是天天到chu1luan跑，要是谁家丢了孩子都要我们去找，那我们不就连睡觉的时间也沒有。”

“话怎能这么说，我们可是领着纳税人发的工资，那能这样敷衍了事。如果孩子的父亲第一次报案，你们就立刻chu警去找这些孩子，他们可能就不会chu事了！”蓁蓁对王达怒目而视，一副张牙舞爪的架势，吓得后者不自觉地后退。

我怕她会揍对方一顿，于是连忙拉住她。

“你们肯定沒在基层待过，不知dao情况。虽然说失踪２４小时就能报案，但派chu所一般都会拖上十天半月，甚至不予立案。””王达小声地咕哝着，仿佛给予立案已经是对蔡全天大的恩赐。

“为什么！”蓁蓁冲他怒吼一声，要不是我拉着她，她肯定会冲过去踹他一脚。

“还不是为了提高破案率…”王达怯弱地解释：“失踪这类案子通常都是吃力不讨好，就算动用全bu警力也不见得能把人找回來。人沒找着就不能结案，不能结案自然就会拉低破案率。”

他这么一说，蓁蓁又要发难了，我使劲地拉着她，在她耳边小声dao：“大bu分基层派chu所都这样，不少民警都以‘少zuo少错，不zuo不错’为办事原则。我以前待在反扒队时，类似的情况每天都能遇到。失主财wu被盗后，如果沒能把小偷当场抓住，就算到派chu所报案，值班警员也只会随便zuo个记录敷衍失主，gen本不会立案。”

“难不得现在的治安这么差！”蓁蓁恶狠狠地瞪了我一yan，仿佛治安不好是由我一手造成的。

对此，我只能两手一摊以示无奈。

离开县派chu所后，我们便前往梁村，希望能从蔡氏姐妹的父母口中，了解她们chu事当日的情况。可是当我们到步后，却发现似乎來得不是时候。

零luan的厅堂里，笼罩着一gu压抑的气息，一对男女分别呆坐在相对的两个角落，他们就是蔡氏姐妹的父母蔡光耀及梁娟。此刻的梁娟似乎仍沉浸失去爱女的痛苦之中，双目无神地凝视着女儿的课本及奖状，仿佛在寻找女儿留下的气息。而蔡光耀则边喝着二锅tou，边指着妻子漫骂，责怪对方沒有好好照顾女儿。

蔡光耀喝得yuntouyun脑，向他问话只会浪费时间，因此我打算把重点放在梁娟shen上。然而，梁娟的jing1神状态也不太好，只是喃喃自语的说两个女儿都很乖很懂事，尤其是姐姐蔡芬，从來不用她cao2心，读书经常拿第一名。

当我问及事发当日的情况时，她突然握住我的手，以略带神经质的口吻说：“姐姐一向都很懂事，绝对不会带妹妹去危险的地方玩，绝对不会，绝对…”

“那个蓄水池很危险吗？”蓁蓁问。

梁娟神经亏亏地回答：“去年有一tou猪掉进去，淹死了。这事姐姐也知dao，她绝不会带妹妹去那里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