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叫你离开老营？是你补之大哥派你来的么？”

“王总兵现在何？”

“小的官职卑微，只是镇标营中的一个把总。总兵答应破了石门寨之后将我破格提升千总。”

“不是。是总哨刘爷派我赶来。”

两个亲兵把细作带走以后，闯王将上就置坐山虎及其党羽的事，对李小声吩咐几句。李立刻准备去了。

闯王下，说：“好，你可得一定赶到！商洛镇，一向官军没有驻重兵。咱们因为它离龙驹寨太近，也没有打算去攻它。现在龙驹寨官军必然是倾巢而，后路十分空虚。加上官军各路攻得手，又欺负我们人很少，万不料我们会突然攻取商洛镇。我命你明天巳时以前赶到，敌不意攻商洛镇。倘若敌人有备，你就不要攻，将商洛镇周围的村烧毁，打开大粮仓让百姓自己去抢。然后你赶快转到龙驹寨，照样办。遇到少的官军你就剿杀，遇到多的你就避开，遇到穷百姓人伙你就收下。你要一直在龙驹寨周围闹到夜间，不接到我的命令不许退回。记住了么？”

“好，说下去！”

自成摇摇，说：“不，这个办法不行。第一，摇旗的情况咱们一也不知。第二，纵然他还在同官军苦战，可是官军人多，必然一面围攻，一面准备好迎击老营救兵，占好地势，以逸待劳。第三，龙驹寨官军偷袭得手之后，必然倾巢而，云集智亭山下。我们只有这三百骑兵前去，众寡悬殊，又先失地利，万难取胜。这一看家本钱，万不可孤注一掷，输得光。”

“是他？…”闯王转望着医生问：“明，你昨天下午没有把宋家寨的事对捷轩说明？”

自成有放心了，说：“只要总哨明白宋家寨的事就好，如今咱们先顾白羊店这一吧。小鼐，智亭山已经给官军袭破，咱们在白羊店一带的大军腹背受敌，同老营断了线儿。要火速把智亭山夺回来，莫让官军在智亭山站稳脚跟。如今我想派你前去，可是又怕你…”“闯王，你放心，我不怎样也要把智亭山夺回来，把官军撵走。”

①商洛镇－－在商州与武关之间，离商州九十里，离武关一百二十里。原是古代的商州或商县所在地，金朝废为商洛镇。

“我能，闯王！刚才已经把匹都喂饱了。”

李自成冷笑一声，说：“你们想不费一刀一枪拿下石门谷，原是一着妙棋，可惜走迟一步！好吧，你既然肯说实话，我就饶你狗命。坐山虎上就来。我这个人情要卖给坐山虎，让他面救你，我才放你走。”说到这里，闯王望一亲兵：“把他带走！给他东西吃！”

“离此不过十余里，有一座小寨名叫陈家峪，他在那里指挥兵，准备五更攻石门谷。”

李自成很担心老营空虚，会有闪失，向张鼐怒目注视，脸十分严厉，问：

“小鼐，你立刻率领着这三百骑兵奔往商洛镇①，路过老营时不许耽误。此地离商洛镇大约有一百五十里，限你明天早饭时赶到，能够么？”

“据我想，只要我摇旗叔没阵亡，不挂重彩，一定会不离开智亭山，苦战待援。我率领三百名骑兵连夜前去，明天前半晌可以赶到，敌不意，一阵猛杀，必可杀败官军。倘若敌人同我摇旗叔尚在混战，里应外合，更易成功。”

“记住啦。我现在走么？”

“你打算怎样夺回智亭山？”

医生在一旁言：“先救摇旗倒是个正着。”

“称是王总兵手下什么人？”

“你说的这些话都是真的？”

。我现在说的是实话。”

李双喜引着谷英和张鼐来了。

“小的说的话句句都真，不敢有半句谎言。”

“等一等。”闯王转向谷英说：“杰，你也走吧。你把大峪谷的一百多骑兵给张鼐一百人，其余留在你边，率领百姓守寨，等天明后你随我一赶回老营。对百姓只说此间已经平静无事，老营那边正在

“怎么没说呢？都说啦。”

听了闯王这么一说，大家都一时没了主意，面面相觑，又都望着他，等待他说办法。他略停片刻，说：

“我是镇安县黄龙铺人，坐山虎是苇园铺人，相离不到十里远。我同他在家认识，是赌博场上的朋友，只是最近几年没多见面。他手下的目，我也有认识的。我这次来，不瞒闯王，实因坐山虎给我捎了信，说他情愿投降，将石门寨献给官军。倘若别的杆不从，就来个里应外合，打开寨门放官军来，杀掉那些不肯投降的人。总兵王大人十分兴，答应保他游击将军，特意差小的来，设法混寨中，将王总兵保他游击将军的话告他知，约定明早天快亮时破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