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第二章

第二章

红娘子于中午收cao2以后，立刻驰往得胜寨。走进老营，她便从许多人的yan睛里看chu来一zhong不安和jin张的神se。高夫人还在同高一功和李过密议大事，红娘子只好暂到兰芝的房中休息。兰芝神se忧愁，yan睛似有泪光。她轻声问：

“妹妹，chu了什么事儿？”

兰芝说：“父帅在开封挂了彩，听说很重。妈妈刚才还问到你来了没有，正要派人往健妇营去请你快来呢。”

红娘子的心tou猛一惊，一则是因为知dao闯王负了重伤，二则是因为她想着必是李公子chu了凶险，所以夫人才急着叫她来。往日在战争最危急时候，她也没有像今天这样胆战心惊，几乎不能自持。她竭力保持镇静，又问dao：

“还有什么消息？”

兰芝摇摇tou：“别的我都不知dao。”

红娘子想着既然闯王受了伤，必是战场上十分激烈，将士们死伤惨重；兰芝说别的都不知dao，可能是她听到说李公子…红娘子正在疑虑惊心，恰好慧英来到面前。平日慧英看见红娘子，总是喜笑颜开，亲切地叫声大姐，有时拉着手说闲话，但今天慧英既没有笑容，也没有闲话，对她说：

“夫人知dao你来了，请你稍等片刻。”

红娘子忙问：“慧英妹，你知dao开封战事的详细情况么？”

慧英小声回答：“今日回来两次塘ma，都说打听得我军攻开封没有成功，战事十分激烈，闯王在城下中箭，伤势不轻，其余将领们的死伤都不清楚。关于闯王挂彩的事，现下不许外传，免得扰luan军心。在老营中也只有很少人知dao，不许随便谈论。”

红娘子又问：“从老营派chu的探ma到了开封城外没有？”

慧英说：“这里离开封有几百里远，沿路各chu1土寨、土寇很多，派少数人往开封走不通，所以都是到半路上就回来了。不过我军攻城不利，闯王中箭，在靠近开封的几县哄传很盛，几乎是众口一词，想着决不是无gen之言。”

红娘子沉默了，更觉心情沉重。她低tou默坐床上，等候着高夫人的呼唤。慧剑挂着宝剑，带着弓箭，提着ma鞭，背后一个女兵替她提着简单行李，走进屋来，规规矩矩地站好，说：

“红帅姐姐，我现在就往健妇营去。”

红娘子问：“向夫人拜辞了么？”

“刚才已经拜辞啦，还向各位姐妹辞了行哩，现在来向慧英姐和兰芝妹辞行。”慧剑转向慧英和兰芝，依依不舍地说：“我有工夫时会回来玩的，打到了野味也会给你们送来。”

慧英问：“你的东西都要带走么？”

“一时用不着的东西都不带。我还有一杆枪，一把大刀，一gen九节鞭，都放在这里，等我用得着时再来取。”

兰芝拉着慧剑的手说：“黑姐姐，可惜你教我打武当拳，我还没有学完哩。”

慧剑笑着说：“那倒容易。我有工夫会回来玩，你也可以去健妇营找我玩，见面时再教你。学拳，一要熟，二要巧，三要真功夫。我叫你每天找一个姐妹同你一起练推手①，那是练熟、练巧，也练腕力、臂力；叫你每天打沙袋，至少打三百拳，逐渐将沙袋加重，那是练真功夫。能够练chu真功夫，一拳将对手打chu丈把几尺远，倒到地上，大口吐血，你的拳就guan用啦。”

①推手－－练拳术的一zhong方式，需要两人同练。

这时高一功和李过离开上房，走chu内院，一个女兵奉高夫人之命来请红娘子。红娘子暗中担心会听到更坏的消息，心tou连tiao几下，赶快起shen往上房去，但又回tou说：

“慧剑，我刚才来的时候已经同慧梅商量啦，你去见慧梅，听她吩咐。从今天起；你就是带兵的tou目了。”

红娘子到了上房，高夫人让她在面前坐下，向她打量一yan，明白她的心绪不安，轻声问dao：

“刚才得到的探报你已经知dao了？”

“只听说闯王在开封城下中箭。”

高夫人说：“是的，闯王中箭了。不过大小tou领还没有听说伤亡的，李公子也平安无事。我军虽然攻城不克，却没有重大损失。城中官军力单，不敢chu城，杨文岳的援军尚未过河，所以开封城外实际上并无大战。”

红娘子问：“闯王的伤势重不重？”

“哄传是左yan中箭。”

“夫人是不是决定再派一支大军前去增援？”

高夫人摇摇tou说：“不啦。闯王中了箭伤，井没有派人回来要兵，准是没有在开封城下久留之意，我想他定会很快撤兵。”

“夫人有何决定？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