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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2/7)

②徙封于襄--第一代襄王先封在长沙,改封襄

崇祯笑着说:“惠康昭太妃说得好,再斟一杯。”

“你等一等,莫急。”

在杨嗣昌的死讯到达北京之前,已经有一些朝臣上本弹劾他的罪款,多不实事求是,崇祯都不理会。杨嗣昌死的消息传到北京以后,朝臣中攻击杨嗣昌的人更多了,弹劾的奏本不断地递中。

崇祯拆开名衡的急奏一看,突然像当打个炸雷,浑一震,面如土,大声叫:“竟有此事!竟有此事!”随即放声大哭,声达殿外。乾清中所有较有脸的太监和女都奔了来,在他的面前跪了一片。大家都不知皇上如此痛哭为了何事,只是劝他不要哭伤。崇祯痛哭不止,连晚膳时所吃的佳肴酒都呕吐来。魏清慧看皇上今晚哭得特别,无人能够劝止,便偷偷离开众人,往坤宁启奏皇后。当走阁时,她听见皇帝忽然哭着说:

长平公主回看费珍娥一,赶快在父亲面前跪下叩,说

“襄、洛据天下形胜之地,而襄位居上游,对东南有屋建瓴之势。宪王①为仁宗,徙封于襄②,作国家上游屏藩,颇有意。襄失陷,陪京③必为震动!”过了一阵,他更加悲观自恨,又在心中说:“朕为天下讨贼,不意在半月之内,福王和襄王都死于贼手。这是上天厌弃我家,翦灭我朱家孙,不然贼何能如此猖狂!”

。皇后差女送来几样小菜,使他更觉满意。他要了中所酿的陈年长酒,如朝霞,味醇而香,用白玛瑙杯连饮几杯。慈宁两位太妃因听说开封告捷,也差女送来几样小菜,并劝皇上努力加餐,莫多为国事忧愁。崇祯命家婆魏清慧去慈宁代他叩谢,并启禀太妃们他今晚吃得很好,请两位老娘娘不必挂念。过了一阵,魏人回来复命。崇祯仍在饮酒,侧向她问

③陪京--指南京。

费珍娥一时到茫然,不知如何是好。魏清慧轻轻地推她一下,使叫她赶快谢恩。她像个木人儿似的跪下向皇上叩,又向公主叩,却说不恩的话。长平公主临走时候,望着她说:

有一天正在午膳,他忽然痛心,推案而起,将中吃的东西吐,走回阁,拍着御案,在心中悲痛地说:

崇祯想着杨嗣昌是他力排众议,视为心膂的人,竟然糜饷数百万,剿“贼”无功,失守襄,确实可恨。他一时情冲动,下了一上谕:“辅臣杨嗣昌二载瘁劳,一朝毕命。然功不掩过,其议罪以闻!”许多朝臣一见这上谕,越发对杨嗣昌猛烈攻击,说话更不实事求是,甚至有人请求将杨嗣昌剖棺戮尸。崇祯看了这些奏疏,反而同情杨嗣昌。他常常想起来前年九月在平台为杨嗣昌赐宴饯行,历历如在目前。那时候杨嗣昌曾说如剿贼不成,必将“继之以死”的话,余音犹在他的耳边。他最恨朝廷上门之争,党同伐异,

晚膳后,崇祯靠在东阁的御榻上,想着李自成经此挫折,河南局面可以缓和一时,四川战事虽有黄陵城之挫,但未闻张献忠川后有何警报,看来湖广尚无大险,目前必须手来,挽救关外危局。他明白祖大寿守锦州,事关辽东大局。如今锦州被围日久,粮草极度困难。万一祖大寿献锦州投降,关外就不堪设想了。想到这里,他从榻上下来,到御案前坐下,猜想关外方面今日会有何奏报。他刚吃一茶,一个太监因知他晚膳时心情喜悦,就趁着这时候捧着一个放有各妃嫔牙牌的黄锦长方盒跪到他的面前,虽未言语,却是中祖传规矩,意思是请他选定一位娘娘,好赶快传知她沐浴梳妆,等候宣召前来养德斋或皇上“临幸”她的中。崇祯望一那两行牙牌,竟没有一个称心的。田妃有病,回避房事,使他心中觉得惘然。忽然想到费珍娥,他的心中不免一动,随即前浮一个快要长成的苗条影,细的颈后肤,白里透红的脸颊,还有那明亮的眸,朱微启时的整齐洁白的牙齿…他还没有完全决定,恰巧文书房太监送来一封十万火急的机密文书。他一看见名衡的密奏,想到:莫非李自成已经伤重毙命?又想,如是“闯贼”伤重毙命,正可布以闻①,用不着机密文书。莫非李自成被官军追击,有意投降,尚难断定,名衡先来一封飞奏,请示方略?他心中充满希望,一边拆文书一边对手捧牙牌锦盒的太监说:

“两位太妃还有什么话说?”

人跪下回奏:“两位太妃老娘娘听婢启禀皇爷今晚饮了长酒,越发兴。刘太妃娘娘说:‘皇上平日很少饮酒,今晚饮几杯长酒是个吉兆:国运从此逢了。’”

“我梦也不曾想到!不曾想到!”接着又连声问:“杨嗣昌,杨嗣昌,你在哪里?”

到了三月上旬,他仍得不到杨嗣昌的奏报,而锦州的危机更加迫。偏偏在这内外困的日里,他又病了,一直病了十天左右,才能继续上朝。在害病的日里,皇后和袁妃每天来乾清看他。田妃因她自的病忽轻忽重,不能每天都来。太、永王、定王、十三岁的长平公主,照古人定省之礼,每天来两次问安。其他许多妃嫔每日也时前来问安,却不能同他见面。有一次长平公主前来问安,他问了她的读书情况,随即用下向一个在旁服侍的女一指,对公主说:

布以闻--意思是公开告捷,不用密奏。古时有一向朝廷告捷的办法是将捷书写在帛上或木板上,用竿挑着,故意使沿路的人们都能看见,叫布”“布”是布告的意思。

到了三月二十日,崇祯的病已经痊愈几天了。他后悔说将费珍娥赐给长平公主的话,所以暂时装作忘了此事。他正在焦急地盼望杨嗣昌的消息,忽然接到万元吉的飞奏,说杨嗣昌于三月丙朔天明之前在沙市病故,敕书、印、剑均已妥封,暂存荆州府库中。第二天,崇祯又接到新任河南巡抚名衡的飞奏,说杨嗣昌在沙市“服毒自尽,或云自缢”崇祯对杨嗣昌又恨又可怜,对于以后的“剿贼”军事,更觉束手无策。同陈新甲商量之后,他下旨命丁启睿接任督师。他心中明白,丁启睿是个庸才,不能同杨嗣昌相比。但是他遍观朝中大臣,再也找不可以代他督师的人。

“这个小都人名叫费珍娥,认识字,也还聪明。我将她赐给你,服侍你读书。她近来服侍我吃药也很细心。等过几天我不再吃药,就命她去你边。”

“等过几天以后,你把自己的东西收拾收拾,到我的里去吧。”

①宪王--襄藩第一代国王,明仁宗的第五,名瞻善,谥为宪王。被张献忠杀死的是第七代襄王。

“谢父皇恩赏!”

一连几天,崇祯总在泪,叹气,有时站在母亲的画像前泣。虽然他每日仍是黎明即起,在乾清院中虔敬拜天,然后上朝,但上朝的时间都很短,在上朝时常显得神恍惚,心情急躁。他一直到奇怪:张献忠怎么会神鬼没地回到湖广,袭破襄,杀了襄王?更奇怪的是:这一重大消息首先是由住在开封的名衡来的密奏,随后由逃来的襄王的次福清王来的奏报,竟然没有杨嗣昌的奏报!杨嗣昌现在哪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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