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节

“我倒希望自己有那么大本事，”xi血鬼又笑了。“那样该多好，我就可以从各zhong各样的钥匙孔里穿过去，ti验各个小孔不同的形状。可惜我没这个本事。”他摇了摇tou。“那其实就是…如今你们怎么说来着…胡扯。”

男孩毫无顾忌地笑了起来，但ma上又止住了笑，恢复成一本正经的样子。

“你不必这么小心翼翼的。”xi血鬼说了一句，又问：“还有问题吗？”

“还有人们常说的用木桩戳进心脏这件事。”男孩说完这句话，脸颊微微有些泛红。

“那也是，”xi血鬼说dao“胡扯。”他在说这两个字时着重qiang调了一下，结果把男孩逗笑了。“这些魔法都没有。你干吗不chou支烟？我看到你的衬衣口袋里装着烟。”

“噢，谢谢。”男孩应dao，好像xi血鬼的建议正中下怀。可当他把烟放到嘴边时，双手又抖个不停，结果第一gen火柴竟没有把烟点着。

“让我来。”xi血鬼说着，把他手里的小包火柴拿过去，迅速ca着了一gen给男孩点烟。男孩xi了一口，目光落在xi血鬼的手指上。xi血鬼前倾的shen子缩了回去，衣服也跟着窸窣作响。“洗手池上有烟灰缸，”他说dao。男孩惶惶然地走过去拿了烟灰缸，看看里面不多的几个烟di，又看到地上有只小废纸篓，就把烟灰往里倒了倒，然后急忙回来把烟灰缸放在桌子上，再把香烟搁在了上面，烟上留着几个手指的shi印。“这是你的房间吗？”他问。

“不，”xi血鬼回答dao“这只是一个房问。”

“后来又怎么样了呢？”男孩又问。xi血鬼此时像是在注视着touding上灯泡下面缭绕的烟雾。

“啊…我们火速赶到新奥尔良，莱斯特的棺材就放在离城墙不远chu1的一间非常简陋的屋子里。”

“你真的就进了棺材？”

“别无选择。我祈求莱斯特让我待在柜子里。他听了又是一阵大笑，很吃惊地问我：‘你难dao还不知dao自己现在是什么东西吗？’‘可是难dao棺材有魔力吗？还是棺材的形状很重要？’我继续找理由祈求着他。他什么也不说，只是笑。想到要和他同棺共眠，我实在有些受不了。不过在争执中我发现，自己已经完全没有了恐惧。这真是很奇怪。我一生都惧怕封闭的空问。我生长在法式房屋里，屋ding很高，整面墙bi的窗hu。我一向很害怕被包裹起来，甚至连教堂的忏悔室都令我很不舒服。这zhong恐惧实在是不正常的。现在，当我在向莱斯特提抗议的时候，我发现自己已没有了这zhonggan觉，只是还记得这zhonggan觉罢了。

我之所以会想到这zhonggan觉，一方面完全是chu于习惯，另一方面是还未能充分意识到目前这令人振奋的自由。‘你的表现可不怎么好，’莱斯特最后说dao，‘天快亮了，我应该让你死。你会死的，知dao吗？yang光会把我给你的血全bu破坏，每个组织，每个血guan的血都遭到破坏。但是你完全不会为此gan到害怕。我想你现在就像一个失去了一只胳膊或者一条tui的人，总是jian持说觉得那原本是胳膊或tui的地方在隐隐作痛。’这绝对是莱斯特在我面前说过的最聪明最有效的话，我ma上就被说服了。‘好了，我要进棺材了，’他最后用不屑一顾的语气对我说dao。‘如果你能明白什么对你有好chu1的话，就进来躺在我shen上。’我照他说的zuo了，趴在他的shen上，心里很luan，一方面因为没有了恐惧gan，另一方面因为靠他这么近使我很不舒服。尽guan他很英俊迷人，但这样和他在一起，我还是有一zhong厌恶情绪。他关上了棺材盖。我问他我是否已经完全死了。我的全shen又痛又yang。‘没有，还没有。如果你完全死了，就只会听到和看到shenti的变化，而没有任何gan觉。到了晚上你就完全死了。现在睡觉吧。’”

“正如他所说的吗？你醒来的时候就…死了？”

“应该说是变了，因为很明显我还活着，只是我的routi死了。虽然ti内不再需要的tiye和qi官并没有ma上消除，但routi已经死了，随即chu现了脱离人类gan情的第二个阶段。第一件显而易见的事情，就是我gen本不喜huan莱斯特，即便我和他一起把棺材装上了一辆灵车，又一起从一间停尸房里偷了另一个棺材，我还是不喜huan他。我和他相差甚远，可与routi死亡前相比，我离他却越来越近了。这一点我跟你说不太清楚。现在的你就像routi死亡前的我，你是不会明白的。在我死之前，莱斯特绝对是最震撼我灵魂的一个经历，是我以前从没有过的经历。你的烟都成了一截长长的烟灰bang了。”

“噢！”男孩赶忙把过滤嘴在玻璃烟灰缸里掐灭。“你的意思是，你们之间一旦没有了距离，他就失去了…诱惑力？”他手里拿着烟和火柴，yan睛看着xi血鬼问dao。这会儿他显得比刚才自如多了。

“说得对，”xi血鬼喜形于se地说。“那天回普都拉真是非常刺激，但莱斯特一直喋喋不休，我觉得没有比这更烦人、更扫兴的啦。当然我前面说过，我和他相去甚远，routi更无法与他抗衡。我是在当天晚上第一次杀人时了解这一点的。”

xi血鬼从桌上伸过手，轻轻掸掉男孩领口上的烟灰。男孩万分惊奇地看着他那缩回去的手。“请原谅，”xi血鬼说“我并不想吓着你。”

“原谅我，”男孩说“我突然觉得你的手臂…特别长。你的shen子没有动，手却能伸这么远！”

“不是的，”xi血鬼回答说。他跷起tui，把手放在膝盖上。“我的shen子动了，只是速度太快，你没有看清楚，才产生了这zhong错觉。”

“你shen子往前动了？可你没有啊，你刚才就像现在这样坐着，背也靠在椅子上。”

“不是的，”xi血鬼重复dao，语气很jian定“我的shen子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