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一口断定陈蓦在重伤之后难有作为,那是他知道此刻的陈蓦那是白马曹军一军统帅,身为统帅,在战场之岂有身先士卒之理?充其量也不过是调度一下兵马、关注一下场的形势罢了,不得不说。逢纪在作为一名谋士的同时,也是一位相当出色的说客。
正如传闻中所说的那样,袁绍是出了名的毫无主见,见逢纪这么说。他也罢了惩罚高览、张颌二人的心思,只是在略带不满地瞧了一眼二人后,挥挥手沉声说道“你二人暂且回列!”
“诺!”张颌、高览抱拳领命,回归站列。期间,张颌感激地望了一眼逢纪,而逢纪则回以微笑。
说实话,逢纪除了为报答张颌前几日的恩情外。也是为了拉拢他,虽然颜良的死与他并没有什么实际的关系。但是有些人却显然不会那么看待,至少与颜良亲如兄弟的文丑不会那么看。是故一来,逢纪便只有投向张颌、高览那一方,以免日后文丑心怀恨意,暗中谋害他。
因为逢纪的一句话,次日晌午,也就是这十日当中的第三日,袁绍下令强攻白马,鉴于这两日叫麾下将士伐木所搭建的浮桥不足以在黄河全线作战,他只调集了十万士卒,并且,有近乎五万是弓弩手。
很显然,袁绍是打着一边强渡黄河,一边用弓弩手压制对岸曹兵的如意算盘。
想想都知道,袁绍营中十万兵马的调集,显然无法逃过河对岸那些时刻监视着袁营动静的曹兵的眼睛,发现袁营有异常动静的曹兵们,当即便将此事禀告给了陈蓦。
而此时,陈蓦正在帐内歇息,不得不说,与张颌、高览一战,确实消耗了他不少心神与体力,反而是他身的伤势倒在其次。
“陈将军,今日感觉如何?”帐幕一撩,张宁走了进来。
这两日,张宁来回于帅帐的次数要比前些日子多好几倍,连她自己也不知道,她为何会这么倾向于在陈蓦身旁…唔,姑且当做不知道。
“哦,宁小姐…”陈蓦起身抱了抱拳,权当打了个招呼,在请张宁坐下后,他的目光不由自主地望向张宁的腰腹。
或许是注意到了陈蓦那放肆的目光,张宁没来由地面色一红。
不过说实话,陈蓦并没有恶意,他只是有些在意张宁腰腹部的伤势罢了,毕竟,那是被他所误伤的。
“宁小姐的伤势…”
“不碍事的,想来再过几日,待骨头接好,便没有大碍了,反倒是将军,妾身记得,那日将军流了不少血,这…”“哦,劳宁小姐挂念,陈某愧不敢当。那不过是一些皮外伤,陈某皮厚肉糙,不碍事的,再者,这几年来大伤小伤不断,陈某早已习惯了!”
“陈将军真是…”见陈蓦丝毫不以自己的伤势为意,张宁没好气地摇了摇头,轻声细语地说道“将军如今乃一军之主,岂能不爱惜自己身体?”正说着,她忽然瞧见陈蓦胸口包扎的绷带有一大片干涸的血迹,疑惑问道“将军今日不曾换药么?”
“呃,还未来得及…”陈蓦苦笑一声,毕竟替他换药的司马懿一早便带着刘辟、龚都二人到游巡视黄河去了。
“这样啊…”张宁闻言犹豫了一下,忽然低声说道“若是将军不嫌妾身手笨,不如叫妾身替将军换药,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