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七嘴八地议论着，一去中军找窦建德，敦促其改变战斗方式。窦建德才甚好，几句话便重新鼓起了大伙的士气。但士气只持了没几天，很快，大伙又开始发起了牢。这回不仅仅是伤痛麾下弟兄折损太大，并且对能否攻下清河城提了质疑。

第三，也是明人一看就知的关键。鹿泽、泊和清河城这三组成的防线往北，便是博陵军大总李仲的地盘儿。虽然下李仲下落不明，罗艺带着虎贲铁骑跟李家遗孀，李渊的次女李琪儿打得难解难分。但日后无论是李渊的女儿还是罗艺在博陵六郡站稳的脚跟，都有可能挥师南。到那时，守住了清河城，便等于守住了河北南各郡的门。绝不会再重演当年士达等人被官军打得一溃千里的惨局。

首先，清河城就卡在永济渠的哽嗓咽。控制了此城，就等于控制了一半永济渠。日后无论向南还是向北，运兵运粮都非常方便。

哦！原来是那酸丁在背后怂恿的。众将明知窦建德所持战略目标长远，却依旧把憎恶的目光转向了宋正本。

“这么下去可不叫个事儿！”杨公卿急白脸，仿佛被人欠了两斗麦“老石你说是不？这攻城都攻了二十几回了，每回都得折上一两百人。等到把清河城真给打下来，弟兄们的尸岂不是跟城墙堆得一样？”

“谁说不是呢，这杨白还真手！”石瓒生于燕地，说话音远比他人要。“攻城1攻城！却没几件趁手的家什。每天被人在上像蛤蟆般，却连泡的撒不上去！。”

“咱们河北绿林，过去也曾发达过！”待大伙都沉寂下来后，窦建德郑重总结“可以说，无论是张金称大当家，还是士达大当家，都曾经比咱们现在发达。可他们两个的结局呢？天晚上还风风光光，一仗下来，就血本无归。我老窦既然接替大当家挑了这个大梁，就不能再带着大伙重现同样的结局。所以我接纳了宋先生的指教，要趁着别人顾不上咱们这片的时候，先给大伙打下一块完完整整的地盘来！”

这是多年积怨所致，一时半会儿也化解不开。窦建德重重咳嗽了一声，将大伙的目光重新引到自己的脸上“我已经决定，让宋先生作咱们的行军长史。也就是咱们的军师。日后，谁对宋先生不敬，就是对我窦建德，对大伙全的不敬。你们听见了么？”

其次，清河城距离众人曾经藏的两大巢，鹿泽和泊都不算远。确切一儿说，是位于鹿泽和泊之间的战略要地。守住此城，北方官军若想南下的话，就得绕鹿泽以西，或者泊以东。左右都要多转四五百里。而鹿泽和泊都是绿林豪杰们的福地，在这两个泽地里再藏上几万兵，关键时刻杀来切断官军的后路，保让前来犯的敌军有来无回。

舆图这东西对于在座绝大多数绿林豪杰来说，都属于新鲜玩意儿。以往大伙打仗，完全凭得是对财货的嗅觉。哪有钱粮可抢，哪防备松懈就打哪好了，何需要看他个劳什舆图？但既然窦大当家把舆图给摆来了，众人给他面也要装模作样的看上几。一看之下，还寻到那么儿门来。

“啊！听，听见了！”下面的回应七嘴八。惊诧里带着羡慕。行军长史的职别不显赫，却是一个权力非常重的角。可以

“挨几箭倒问题不大，反正只要没伤到致命，程爷这能给医好。”另外一名从河南窜过了的绿林豪杰咧着嘴附和“可姓杨的往下泼乎大粪，也忒恶心人了。我手下弟兄昨天当场折了四十多个，死的也就占一半，其他全是给臭死的！”

上。反正窦建德答应各营损失多少弟兄，日后他就给补充多少。程名振这边还能将伤者救会一半儿来，怎么算，这趟买卖最后都是只赚不赔。多投本钱也是应该。但过了三、四天“本钱”稍小者，如杨公卿和石瓒等人就承受不住了。他们两个在绿林上的资历本来就不比窦建德差多少，所以说话也不太在意场合，分探望完自家的伤患，聚在一起就大声嚷嚷起来。

“不行，咱们得跟老窦说说，这么打，即便拿下清河，日后万一罗艺南下，咱们也没力气再守！”

“对，得跟老窦念叨念叨！”

“不是能不能攻下，而是必须攻下来。你们看看舆图，清河城于什么位置！”面对众人的质疑，窦建德没有采取力来维护自己的权威，而是掰开碎跟大伙讲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