臊猪儿：“那你想文官，像赵县尉那样？嗯…也不错，虽然看起来不如将军威风。”

丁浩笑骂：“文官得是什么学问才得？我考得来么？你不要总是想着官成不成？”

丁浩哑然失笑：“将军？我还真没想过披甲持枪，征战沙场。我又没有一武艺，恐怕一仗下来就死掉了。你不要以为将军就只是带兵的，西北地区如今还是藩镇的地盘，藩镇，那可是军政一把抓，就像大皇帝手下的小皇帝，为程将军事，不一定就要带兵的。”

丁浩脸上了笑意：“她呀，柔柔怯怯的一个小女，纵是有心，也不敢讲的。只要解决了董李氏那个麻烦，还怕她不跟我走？柳十一没能陷害得了我，把柄就还在我手里握着。如今我帮丁府解决了这桩难事，丁大少爷势必也得还我这个情，要带她走，难不大。倒是我娘那里，怕是不太情愿的，不过这么些日下来，她已经知我的决心，如今她已不再劝我留下，也不提成家立业的事了。你那里怎么样，兰儿肯跟你走么？我听说，你们两人现在相的极好。”

帝总要有所忌惮的，笔下便有些糊，可是大概是因为心有不甘吧，便突兀地记载了笔，太祖暴毙之夜，程德玄冒大雪于夜立于开封府衙之下，似有所待。

丁浩越想越觉遗憾：“可惜，若早想起他的份，方才应该多留一会儿，能亲看到这位人，后世人中也只有我有这个福了。这可是我见过的第一个史书有载的名人啊，今后怕是再也没有机会见到第二个了。不过…还真是奇怪，刘知府一案，赵普派了人来，赵光义也派了人来，这满天神佛的，难怪赵县尉说且浑，趟不得也，我也要小心一些才是。”

丁浩扶着墙垛，极目远眺，悠然说：“你看那连绵山，山令人仰止，可是不胜寒；你看那一川奔，狼滔天让人目眩神驰，可它也是不由己；我这人，无大志，只想那波光潋滟的一湖碧，静静幽幽，随心所，有人欣赏固然好，没人欣赏自开心，待到风一片，千朵莲开，何尝不是一惊艳？”

“你跟她提过你要和我离开丁府的事了？”

臊猪儿奇：“不官，那甚么？”

臊猪儿滋滋地说着，又：“你呢，你可是受过狐仙化的人，跟着程将军，将来至少也能一个将军吧。”

臊猪儿答应一声，问：“董小娘答应跟你走了么？”

车停在城门下，丁浩和臊猪儿登上了霸州城。夕照残，天地一片金黄。站在的城上，远近的村落和那条奔腾的大河，在更远的隐隐青山映衬下，静中有动，动中有静，构成一副十分和谐的优画面。

丁浩：“一会儿我自去客栈投宿，明日去猪解库知应一声便去衙门理帐。这里的忙你帮不上，你还是赶回去，每天帮大少爷取药，同时帮我们通通声息，再说，冬儿那里，你也得帮我看顾着些。”

“那是，”臊猪儿眉开笑：“也亏得你把送药这差使给了俺，要不然，她在内宅事，俺还真不方便与她相见。”

臊猪儿问：“阿呆，天已晚了，如今是去猪解库还是去哪里？”

臊猪儿鼻，心：“俺的娘唷，这个酸啊。说他胖上就上了，不想当文官你掉什么书袋，害得俺听也听不懂，什么山呀呀湖的，什么都可着你了。咱们大宋的官家那是何等人，还不是被人用黄布一裹就着了皇帝，官家那样的大英雄事都由不得自己，你还想随心所？你也就在我跟前儿臭吧你！”

“没有，你现在还是丁府的事嘛，提前张扬开了谁还敬你畏你，听你使唤。再说，你和董小娘还没个准信儿，俺就更不能说了。不过…俺相信兰儿是喜俺的。她是雇仆，随时可以走，你是程将军的大恩人，到了广原必受重用。俺想过了，俺也不图能大官，只要能个小校，十几个人，也比在这仆风光，兰儿现在都愿跟俺，俺能有更大的息，她还有啥不乐意的。”

皇里面赵匡胤暴毙之夜，开封府的程押司大半夜的不睡觉，冒着大雪跑到衙门儿站着，这算什么意思？这笔看似多余的记载，很是令人玩味。丁浩往霸州府衙大门下一站时，动心记忆，忽地想起了这段历史。

三个皇帝离奇死亡，其中两个亡国之君，一个开国之君，如果他们的死都与程德玄有关，这位程押司还当不起一个皇帝杀手的称号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