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吻了一下云止后,再点了云止的穴道,将云止横放回红衣衣袍铺就的石床之上。继而,似笑非笑望着云止,不紧不慢的站起身来,就开始‘任君观看’、落落大方的动手褪起衣袍。
云止望去,遂又一个侧头避开,一点也没兴趣看。
衣袍,缓缓的褪下。亵裤,缓缓的褪下…一举一动间,赏心悦目,上善若水的雅。
云止始终紧紧的闭着双眼,什么也没看。
不过,身体的感觉,却也因此越发的清晰。清晰的感觉到身上之人亲吻过自己身体的每一寸肌肤,感觉到那呼吸拂在自己身躯上的炽热,感觉到他的慢慢靠近…一时间,颤抖的长睫,一丝水汽压制不知的倾泻而出。与眼角处,一滴透明的泪,无声无息滑落,隐入两鬓的发间。
宫宸戋之前并未有过女人,一切,显得很是生疏。一边试着…一边不经意抬头。那一眼——
一刹那,所有的动作,硬生生定住。让人怀疑,他是不是突然间被人给点穴了?
——她,她竟然…竟然哭了?
宫宸戋完全的始料不及,他没想到,怎么也没想到,她会哭。
那一滴泪,一眨眼,消失在那鬓发之中。唯眼角与鬓发间,残留下一条细长的微小水渍。
宫宸戋的心,霎时,无来由的剧烈一疼。心口,像是被一只手给一把用力捏住了一般。而,这样的疼痛,远比上一次她亲手伤了他,还有过之而无不及。
一时间,封闭的密室,不同寻常的静止了下来。一切,都显得悄无声息。
——是继续‘要’她?还是就此罢手?是让她疼?还是他自己疼?天知道,这一刻,若是喊停,是何等的痛不欲生?
云止仍旧闭着眼,对外界的一切,似乎已毫无所觉。
宫宸戋看着看着,额上,已不知不觉冒出了一层薄汗。同时,光线下的后背,也是一层薄薄的水渍。
所有的一切,不难看出,他此刻忍受得究竟有多艰辛?一滴一滴,渐渐的,汗渍汇聚滑落,如水滴不断的一个劲往下滴、越来越快。
半盏茶、一炷香、半个时辰…时间,缓慢的流逝。
不知,究竟具体过去了多久,终于,宫宸戋半悬在云止身躯之上的身体、忽的往下一放。
下一刻,压制着云止,咬牙道“睡吧。”两个字,说起来容易,可天知道他到底用了多大的毅力,才下了这个决定。要她‘痛’,还是他‘痛’,这个问题…他当然宁愿自己痛,也不愿她痛。
“睡吧。”两个字,再道。似对她说,亦或者对他自己说?或许,睡着了,也就不会如此难受了。
云止一愣,长睫轻微一颤后,掀动着缓缓睁开。她以为,是她听错了。难道,宫宸戋他…他…入眼,那一张近在咫尺、布满了汗渍的倾世、隐忍之容。
“闭眼,睡觉。不然,为夫可就要反悔了。”声音,沙哑而又透着一丝闷闷不乐。
云止没有动,她甚至依旧清晰的感觉到他的…只要一个用力,便可以…浑身上下的过度紧绷,怎么也难以放松。
宫宸戋伏在云止身上,闭着眼,努力与体内那一股**做斗争。
时间,再度无声无息的流逝。又一次暗暗冲破了穴道的云止,那垂在身侧的手,立即悄悄的、悄悄的运力、继而抬起…
“若是你想要继续,大可以动手。”
闭着眼做斗争之人,仿佛,洞察一切。一句话,不紧不慢,平静无波。
云止微微吓了一跳。她还以为,宫宸戋睡着了。刚才的一切,还历历在目。再之前,胜负已经很清楚,她并不是他的对手。那她…可是,这样一丝不挂的紧贴躺在一起,如何忍受?
一时,云止的心底,也做起斗争。
密室之上,任侍卫如何的寻找,翻个底朝天,就是找不到密道的入口。
东方卜的耐心,彻底耗尽。一拂衣袖,大步迈出殿堂。一边走,一边冷漠的便对着侍卫下令“拆了大殿,给本学士挖地三尺。”
侍卫得令,不敢有半分懈怠,连忙前去办。
不到半个时辰的时间,整一座宏伟庄严的大殿,便轰然倒塌,成为一片废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