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他该怎么做,才能让她为他敞开心扉?试着相信他、接受他?
“…”难道,他是看到她流泪,所以…是这样么?而,时间上,他不动的那一刻,似乎恰恰好吻合。
“…”犹记得,那一日,湖面上,他乘竹筏前去,她似乎是有所心动的。
“…”他,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男人?
“…”谁也没有开口说话,可心中,谁也没有停下思索。
片刻间,宫宸戋想,他或许有办法怎么来‘对付’她了。隐忍之中,薄唇不觉划过一弧线。
一刻钟、半个时辰、一个时辰…在身上流出的汗渍,几乎浸湿了身下整一件火色衣袍之际,宫宸戋体内的那一股**,终于渐渐的压制下去。
而,没有了**,身体的那一股灼热也随之散去,一点点冰冷下来。
半响,云止忍不住轻微的颤抖了一下。好冷、好冷的身体。让人不自觉怀疑,他是不是赤身**的刚从冰窖内走出来?
宫宸戋无声搂紧了怀中的云止,她的体温,让他有些贪恋。
云止察觉到宫宸戋的动作,努力维持着心平气和开口,道“宫宸戋,刚才,整个地面都震动了一下,应该是出了什么问题,我们出去看看吧。”
“不急。”
“怎么不急?外面,或许都已经…”
“怎么,你是想要为夫继续下去?”不耐怀中之人唠唠叨叨,他出言威胁。
云止顿时闭了嘴,再不出一个字。此刻,已感觉到宫宸戋身上无一丝**,她可不想再去挑起来。至于,刚才的那一震动,想来,上方的大殿,恐是坍塌了。
宫宸戋随即反手吸起地面上的那一件完整衣袍,披在自己与云止的身上。
朝阳初升,安顿好景夕的阿柱,这才惊觉自己一整夜都未回家去。于是,立即赶回。路上,泥泞的地面上,意外捡到一条熟悉的丝帕。
小府院内,林思画亲自准备了一些饭菜,独自一个人坐在厅中等待。
阿柱返回,一眼看到孤身坐在那里、神情有些明显憔悴的林思画,不觉很是歉意。道“画儿,对不起,我回来晚了。”说着,走过去,在林思画的身侧落座。
林思画望去,如无事人一般,寻常的口气询问道“昨夜,你都去哪里了?”
阿柱闻言,神色有些闪躲,没有对上林思画的眼睛回道“昨夜,我已经跟你说了,我去找大将军,希望他能够为我说说情,让我能恢复原职。”被抓后,又放回来。御驾亲征的皇帝北景兆,竟没有生气与怀疑,只是贬了他的职,让他留在家中。
“是吗?”林思画听着,阴阳怪气反问。面色,一下子阴沉下来。
阿柱听出那一丝异样,抬头望去。当年,他一心寻找景夕。而面前之人,在杀了那一个强暴了她的男人后,指使着他前去找食物。说自己,一个人先去前方那一间破庙。他为了从她口中知道景夕的下落,不得不听她的话。期间,埋了那一个男人的尸体。等回去的时候,就看到她奄奄一息的躺在雪地中。后来,为了救她,他带着她寻遍了大夫,也花费了一身的积蓄。再之后,他在她的劝说加威胁下,来到了‘北堂国’参军。
时间,渐渐流逝。对寻找景夕,慢慢的不再抱希望。
最后,朝夕相处。一切,似乎水到渠成。再加上,他一次和士兵喝醉,回到家迷迷糊糊闯入了她的房间…成亲之日,还曾有不少士兵前来庆贺。不算容重,可也是正式了。从那以后,不管以前如何,她都是他阿柱明媒正娶的妻子。他会用尽他的一切,去保护她、照顾她。
“画儿,你到底怎么了?”阿柱从突如其来的回忆中挣脱出来,握住林思画的手。
林思画的手,紧握成拳。脑海中,全都是昨夜面前之人奋不顾身冲入火海的画面。他对景夕,原来一直没有忘情。更甚者,他一直在欺骗她,他早已找到了景夕、还金屋藏娇。若不是她昨夜偷偷的跟着出去,还要继续被蒙骗着,像个愚蠢的傻瓜。
骤然起身,一把用力便掀翻了面前的桌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