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断然不会轻易放过他这名临阵脱逃的指挥官。
由始至终南智丘根本就没有选择的余地而西门渡也绝对没有放他一马的菩萨心肠他的命运从遭遇西门渡的一瞬间就已经被推上了一条不归路。
清州城的正午阳光今天被灰暗的云层吞没了去一天昙色遮印得满城惨淡无光又加之以四周的山影和西南的尖风致弄得城市上方寒空黯黯阴气森森从早晨起就酿成了一种山雨欲来的天气。
天空低垂如灰色雾幕落下一些寒冷的碎屑到赖临泽脸上。一只远来的鹰隼仿佛带着愤怒对这沉重的天色的愤怒平张的双翅不动地从天空斜插下几乎触到城墙对面不远处的土坡上而又鼓扑着双翅作出猛烈的声响腾上了高空。
他怔怔地看了一会儿那只鹰隼的飞行表演仿佛刚刚想起此行目的头也不回地问道:“宁千户叫本郡来不会是纯粹为欣赏雨前这一幕糟糕透顶的景致吧?”说着他狠狠地搓了搓双手徒劳地想把侵入肌骨的寒冷统统驱除出去。
宁悬流苦笑一声老老实实地向这只“级菜鸟”报告道:“启禀郡守大人得知末将于半个时辰前忽然听闻城外奴隶大营隐隐传来阵阵喊杀之声遂派遣数批得力侦骑前往查探想不到却统统有去无回。故特请大人您前来作出指示。”
赖临泽狐疑地望了宁悬流一眼妄自揣测道:“他们会不会途中耽搁了或者马失前蹄再或者被守军留下吃酒了?”
宁悬流听罢气得真想马上一拳打扁赖临泽的鼻子偏偏尊卑有别、地位悬殊连动他一根指头都将惹起极大风波只能苦苦隐忍下这股怒气。
“喀嚓!”脚下板砖传来一记清脆的爆裂声宁悬流脸色变得非常阴霾沉声道:“末将两人一组先后共派出了六组侦骑前往奴隶大营察看就算当中有一二人胆敢玩忽职守想来也不会统统违抗军令。所以末将大胆预测奴隶大营恐怕产生了某种变故那十二名侦骑亦因此遭遇到了不测!”
赖临泽全身剧震难以置信地瞅着宁悬流问道:“宁千户所说的变故是指…”
宁悬流刚想答话蓦然直勾勾地呆瞪着正前方利刃切断般截去了下面的言语。不止是他城头所有士兵都紧张兮兮地瞅着城外不远处。四五十辆满载货物的马车由数百名全副武装的麻衣武士押送下在奴隶大营方向的地平线上出现答案揭晓亦在眼前。
赖临泽手忙脚乱地鼓捣了半天才终于从随身皮囊里掏出了单筒魔镜凑近眼帘察看。
“啊统统是隶属长津郡第一千人队的麻衣武士!宁千户你快看那领头的不正是南智丘嘛!”他兴高采烈地叫嚷着话语中除透露出如释重负的心情之外更多的是表露出一种对宁悬流太过杞人忧天的责怪。
宁悬流脸色依旧阴沉似水他接过单筒魔镜后仔细观察着那支队伍每一处可疑的蛛丝马迹。武器、铠甲、装束、气质、神态…由于距离过远光线阴暗故视野有点模糊不过那些麻衣武士们穿戴的确凿无疑是长津郡的制式装备率队者也正是长津郡第一千人队指挥官南智丘。
“这个时候他们不镇守营盘跑回城来做什么?”宁悬流呢喃自语着心中隐隐涌起一丝不妥当的感觉有如一块重逾千斤的大石压在那儿让他感到万分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