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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挥动铁斧
她shen形瘦小,双yan却极有神,明华帮着梳的一双冲天辫随着跑动摇dang不已,正是心xingtiao脱的mei好年纪。离着饭堂老远,三人就收敛动作,低眉顺目进屋行礼,这才在桌边坐下。玄真拿起筷子,夹了一口青菜吃了起来。
午饭才算正式开始。彭怜早已饿极,一手一个馒tou吃得极快,两个小丫tou倒是吃得温文尔雅,一点都没有着急的意思。
“慢点儿,慢点儿!”岳溪菱不停叮嘱儿子慢些,却怎么都劝不住,便看向玄真,希望她能guan教儿子一番。玄真悄悄瞪了岳溪菱一yan,手上筷子轻轻敲了敲桌面,并未说话。
只是看着彭怜。彭怜刚把左手的半个馒tousai进嘴里,这会儿瞪着无辜的yan睛看着师父和娘亲,吃也不是,不吃也不是。
“你娘教给你的礼数都到哪里去了?如此狼吞虎咽,哪里还有修dao之人的从容样子?”玄真语调严厉,看岳溪菱又要张嘴便冲她一瞪yan让她闭嘴,继续dao:“饭后不要午睡了,去后山劈柴,柴堆不过肩不许回来!”
“是,师父…”彭怜有些委屈,明明自己很饿,为什么还不能快点吃呢?不过他天xing淳厚,不敢和师父ding嘴,看母亲yu言又止也不敢为自己求情,便闷闷吃起馒tou来。母亲蒸的馒tou硕大蓬松。
他吃了三个,已经有了些底子,倒也不那么饥饿了,这会儿细嚼慢咽,倒是吃chu了馒tou的别样香甜。
岳溪菱拿起瓷碗给儿子盛了一碗白粥,yan中满是疼爱神se,对旁边投过来的嗔怪yan神视如不见,只是注视着眉yan依稀已是大人模样的儿子,心中gan慨万千。三个孩子很快吃完午饭,留下两个大人在饭堂边吃边聊。
玄真吃得极少,半个馒tou一碗白粥已是极限,不是岳溪菱这馒tou蒸的极好,怕是连这半个馒tou也是不吃的,an着往日惯例,她吃了几口便即离去,吃饭仿佛更像是一个仪式,是以她很少见到彭怜吃饭狼吞虎咽的样子。
见她今日逗留不去,岳溪菱知dao玄真有话要说,一边收拾碗筷一边笑dao:“有话你就直说,干嘛这般为难?”玄真摇tou苦笑“每每想到你这般矜贵的shen份,整日里忙碌庖厨俗务,我这心里便很是过意不去。”
岳溪菱不置可否“这番话你已经四五年未曾提及,如今却怎么又想了起来?”“你到bi遮山玄清观来,已经第十五年了,”玄真起shen踱步走到饭堂门口,望着悠远天光,喃喃dao:“怜儿年过十四,若在俗世之中,怕是已shen负功名了吧?”
“十五志学,有那家学渊源、年少老成的,大概十四岁时便已中了秀才了,”岳溪菱语调幽幽“若是怜儿有个正经chushen,以他的聪慧程度。这会儿怎么也该是童生了吧?”
玄真慨然点tou“是啊…所以我就想劝劝你,你终老这shen林古观倒也罢了,难dao真要怜儿也如此么?”“他才十四岁,年少无知…”岳溪菱待要辩解,却连自己都觉得有些底气不足。
果然玄真哂笑一声dao:“你这般年纪,都与人私定终shen、产下麟儿了,说什么年少无知?”“那你说我该怎么zuo?”
“即便你舍不得让他下山去寻他父亲,也应该让他到府县应考,能得个功名最好,即便不得,也算他入了红尘、走了一遭,见识过世间繁华,将来他是潜心向dao,还是尘缘不了,那都怪不到你shen上!”
“可我担心…”“担心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