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知耳聪目明

“然后你还不能跟我说，是吗？”“对啊对啊…我们女孩子的事情，不能告诉你们男孩子！”南华煞有介事“男”“女”两字咬的极重。

“那没办法了，帮不了你！”南华郁闷到不行，鼓着腮帮子就要离开，走了几步又回toudao：“要不这样，我跟你说，但你假装没听见，然后过后就忘掉好不好？”

彭怜不禁好笑，却也知dao，只因观中没有外人，母亲和师父自不必说，师姐明华年纪最长，已经有些师父的威严样子，南华的秘密除了自己，基本跟谁都分享不了，所以有这样一个怪异的请求，倒也说得过去。

“好，你说，我只听一次，随后就忘掉，好吧？”南华左顾右盼，终于确定周遭无人，这才小声对彭怜dao：“前夜我多吃了些山中野果，晚上闹肚子起夜，正好听见师父和姨娘在房里说话…”

“当时已经半夜了，我就好奇她们在说什么，凑到床底下一看，师父和姨娘都没穿衣服，两人抱在一起，你蹭蹭我我蹭蹭你，声音都好奇怪…”

南华年岁尚幼，自然不知dao所见所闻为何缘故，但本能的直觉告诉她，师父和姨娘在半夜里zuo那zhong事，肯定是不能随便让人知dao的。

但她少年心xing，憋在心里自然难受，想要找人说却不知dao该跟谁说，思来想去，终于偷偷跑chu来找彭怜，一经chu口，心里一下子轻松不少，她最后叮嘱dao：“怜师哥，你可不要告诉别人啊！这件事我就跟你一个人说了！”

彭怜笑着点tou，糊弄她dao：“师父可能和我娘亲在练习某zhong功法，既然没告诉咱们，咱们就装作不知dao好了，不要放在心上！”

“我知dao啦！你继续劈柴吧！我回去了，不然一会儿师姐又该骂我了！”南华了了心事，蹦tiao着回去继续抄写经文，却将烦恼留给了手持利斧的彭怜。彭怜相貌俊秀，天资聪慧，经阁中上万卷书他已看了个遍，有那几本有趣味的，更是看了一遍还不止，其中有几本书，不知dao系何人所着，所言皆是男女情事。

初时读来一知半解，直觉辞藻生疏，不知所言何wu，如今随着年齿渐长，他却已渐渐明白，那“牝门”“yangwu”所指为何。dao藏之中，也有不少涉及这方面的论述，但大多语焉不详，彭怜心无旁骛，却也不如何在意。

只是他从前shenti尚未发育，与母亲同榻而眠不觉有异，这半年来他长了个子，chun上冒chumao茸茸的胡须，说话嗓音都变了，再与母亲相对，心中便有些异样起来。“唉…”想起母亲，少年人情怀惆怅，一声长叹后，舞动利斧，又劈开一块木柴。

＊＊＊红日西沉，天se将晚，彭怜走chu经阁。看着远去夕yang被群山遮蔽，不觉心中怅然。来到厨房帮着母亲摆好碗筷盛好粥饭，忙碌之中，他gan觉母亲今天似乎哪里有些不对，思来想去，却又找不到一丝端倪。玄真换了一shen素白sedao袍，领着两名女徒来到饭堂。

她看着彭怜为自己盛好白粥，便问dao：“怜儿今日读了什么书？”“看了两篇论语，又重读了一本dao经，临了四幅字帖。”彭怜态度恭谨，虽说他只是玄真的记名弟子，但尊师重dao是圣人之训。

他一直奉为圭臬，不敢逾越。玄真满意点tou“自今日起，dao藏经书就不要读了，专心治学，有不懂的，可来问我，也可问你娘亲，月中月末你来我房里，由我考你半月所学。”

“知dao了，师父，”彭怜恭谨点tou“那师父…我的功法还练不练？”“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