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0章 自然顺势为

“时也命也，下官对此倒是毫不在意。”“人生在世，不过是鱼和熊掌而已，”蒋明聪回去坐下，叹了口气说dao：“若你是秦王世子殿下，方才进门，莫说自己进来，便是巡an大人都要亲自拜迎，排场奢华，更不必言…

只是若果真如此，便是如何起居八座前呼后拥，到tou来也不如公子如今自在，单人匹ma，倏忽来去，何其潇洒！”

彭怜轻轻点tou“佛家言有舍有得，大概便是此理。”蒋明聪一拍大tui“着啊！就是这个dao理！公子微言大义，王爷大不如你！”

彭怜不由好奇问dao：“怎么觉得…大人和王爷关系很好？”蒋明聪老脸一红“王爷当年假扮游学世子入京赶考，与蒋某同场会试，他文笔一塌糊涂，也不知dao怎么混进去的考场，当时我二人臭味相投，夜里还一起玩过同一个红官人…”

“咳咳…”彭怜假装咳嗽起来，蒋明聪和亲生父亲同辈论jiao，彭怜看过两人私下里相chu1，看着gen本不是王爷与臣子，更像是兄弟朋友，如今看来，果然如此。

两人一起参加会试，又一起去逛青楼，甚至还玩同一个ji女，这份jiao情，确实…很不一般，蒋明聪也察觉不对，自己与这父子俩说话都是这般难以自控。

难dao这便是天生的平易近人？他暗骂自己不中用，便转移话题问dao：“公子此来，不知有何吩咐？”彭怜连忙拱手“不敢吩咐大人！只是有一样…”

他简略说了溪槐县高家太爷受刺shen亡，民女冷香闻屈打成招一事，相比江涴，他更能信任蒋明聪，因此便将自己所掌握的一切和盘托chu。

只是略去了自己控制了高文垣与那薛姨娘之事。蒋明聪眉tou皱起，半晌才dao：“巡an大人代天巡狩，正要整肃江南官场，这么说来，倒也guan得着云州，只是你说江涴竟然撺掇你来，你可想过。他为何这么zuo？”

彭怜轻轻点tou“下官也想过此事，江涴此人，贪财有度，从不需索无度，好se不yin，家中只有一chong妻而已，这人心思灵透，又极有主见。

他如此驱使下官前来，应当非为财se，如此说来，大概便是争口气罢？”蒋明聪不住点tou，击掌笑dao：“公子年纪轻轻，倒有这份相人本领，当初本官真是小瞧了你，难怪一进府门便被你一yan看穿！”

“早年那江涴初到云州任上，地方上乡绅名liu俱都过来迎谒，唯有高家太爷自恃德高望重，假意称病，未曾到场，”说起当日之事，蒋明聪如数家珍“而后江涴励jing1图治，准备大干一场，谁料却被高家再三阻遏。

最后一事无成，这才有了如今的清静无为。”彭怜好奇问dao：“还有这么一桩？那大人是如何知dao此事的？”

蒋明聪shenshen看了yan彭怜，轻声说dao：“江涴一系，始终jin随东gong太子，这些年亦步亦趋，yan见便要得势，王爷为求自保，怎么会不关注这些人？”彭怜心中腹诽，这可不像是自保的样子。

他皱眉不语，蒋明聪却dao：“江涴历年考评都是中上，升不能升，降不能降，在这云州任上六七年毫无作为，心里暗恨高家，也是情有可原。”

“想以此案撼动高家只怕不易，便是真的找chu真凶，将其绳之于法便是，幼子与庶母luanlun，说起来不过丢些脸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