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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回寻旧好痴骨难医(2/4)

中证却是东城的杨霄,原是老童生,极不长的。就悄悄叫人请将他来,买嘱了他,只说:三娘的嫁,是杨霄为媒,因邹四拐他逃走,被黄六秀才拿住了,故此告状。

只见众皂隶,鹰拿燕攫,扯将下去,揿倒在地。扯掉雪白的。把板吆喝一声,打将下去。谁知皂隶只是女人,力少脚揿得不狠。三娘从不曾受刑,疼痛难当,直立起来。一张正对着知县,知县大怒:“贱妇这等可恶

三娘想了想:“有个杨先生,我前夫家过馆的。他贪财的人,去寻他来中证罢。”

知县:“的事,如何不去衣?”

三娘:“打起官司来,还有几日在城里,不得大。且和你作别。”

差人此时,已是得了钱,又要被告的东西了。如狼似虎赶到张大家。

三娘:“你就中证何妨?”

那知黄六连顾氏准状的原差,也都与了银了一路了。两起差人,两张牌,都送在案桌上。差人禀:“张大原不在家,邹四、顾氏据说他是歇家。”

知县也不言语,把两张状一看,便叫杨霄:“你怎么说?”

又唤顾氏上堂。不由分说,喝教扯下去打,签三,打十五板。皂隶禀:“去衣 不去衣?”

知县登时批在牌上:“并拿张大听审。”

先与了杨先生二两银,许赢了官司,再找八两。

两个乒乒乓乓,这场好杀,真正惊天动地。有一曲排歌为证:好婆娘,翻,掀开两片,外边茅草里。一半真哼一半假,随心,着意耍。凭他提起两丫,又非好女,是惯家,丑,甚收煞。

且说三娘这场大,明明是与邹四官作别,他心里只,还有会期,那知缘法已尽,再不能镇夜娱了。次日叫了一只小船,两个如夫若妇,同到写状的张大家来。写了一张状,又请了杨先生,说明了中证的话,把状托与张大去递。邹四留三娘住在张大家,不便同睡,只得自回。

知县叫过黄六来,喝:“你是秀才,也不该娶娼女为妾,姑念斯文免罚。只输银十两,舍与半塘木铃和尚,修虎丘塘岸。”

不料他又与邹四通,有逃走一事,怪不得黄生员告状。”

那知黄六秀才是个健讼的人,算计如神,衙门情熟。告准了状,了差人,他还不领来捉人。打听得三娘城告状,住在张大家里。邹四日日城,夜夜城。

不消论起数了。只见带时节,杨先生也在其内,邹四大惊:“顾氏状,另是一个差人,为何我们中证,却在他牌上带?”

杨先生:“小人原是教书的,这顾氏的前夫张监生,是小人门生。因为顾氏,休了他,自往北京十年不回。顾氏开门接客,不成面,小人劝他收心,嫁了黄秀才,是小人为媒,指望他年过四十,改行从善。

正值邹四、顾氏吃饭才完,被差人扯了就走。三娘连轿也雇不及,张大原是差人相识,把一眨,放他走了。越发没人。招驾直拿到县前,差人安顿他两,傍在门里。上堂禀官,官还未退堂,便叫带听审。

这老杨是见利忘义的人,又不见邹四与三娘一些银,酒饭相待,也只平常。他的心就变了,满应承,替黄六力。

计较定了,邹四又叫他娘整治了些酒肴,两个对饮。饮过数杯,酒兴发作,邹四:“你与他讨了了绝,嫁了我,是我的老婆了。如今还是黄六的小老婆,你可拍开了,等我一个利。”

黄六安排已定,又与了差人三五两银,带了黄六秀才,上堂禀官:“一向邹四、顾氏,俱在逃无获。今打听得躲在张大家。张大是个刁民,不敢去拿,求老爷牌上批拿张大同审,小人才敢同秀才上门。”

邹四:“他如今定然连我也告了,被告如何又中证?”

状去告,只是没有中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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