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君熙胸前。
何父、何母飞快地赶上前去将她紧紧地抓祝
何父别过头向愣在一旁的乐忍大喊“快去叫医生准备镇静剂!”
乐忍恍然惊觉,立即奔出病房,不一会儿,一位医生带着两位护士跑了进来,护士协助何父、何母将自在稳定住,医生则熟练的将药剂注射在自在的手臂上,自在又挣扎了一阵子,才像个被人拔了插头的机器人,慢慢地软倒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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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那天开始,自在的脸上再也没有任何笑意,她也不再哭泣,她总是痴痴地坐在君熙床前,温柔的替他按摩着之前已略略萎缩的肌肉,轻声细语地对君熙说话,从不在意她所倾诉的对象是否有反应,除了君熙之外,她不再和其余人交谈,只有在双亲想拉她离去时,才持续重复地说着一句话“离开君熙,我就自杀。”
任凭母亲哭着哀求也好,父亲道理说尽也罢,自在都是无动于衷、依然故我;最可怕的是,只要有医生一靠近,她一定立即惊声尖叫,害怕医生又向她施打镇静剂,她知道只要一疏忽,便可能永远也见不到君熙,所以她将自己武装起来,在她所建构的堡垒中是属于她与君熙两人的世界,没有人能够分开他们。
“君熙,你看我今天漂亮吗…谢谢你…君熙,我帮你刮刮胡子好不好…没关系,我会小心的…君熙,外面的阳光好刺眼,我帮你把窗帘拉上…对啊!这样子就舒服多了…”
自在旁若无人的进行一次又一次的自我对答,像两个失去灵魂的躯壳在交谈着,让站在远处的家人及医护人员都感觉到毛骨悚然。
何父、何母用尽了各种方法,自在还是不为所动地从事着自己的工作,即使沈默由写意口中知道这个消息后迅速从美国赶回,在她身旁不断的劝导、安慰,她的眼神也没离开过君熙,他们只好轮流来看守着她,以免她又会做出伤害自己的事。
这世界上仿佛已没有任何人、任何事能够再激起自在心中的涟漪了,直到一个月后某个下着阴雨的夜里。
这天自在仍是如同往常的在君熙的床前对他低语,讨论着等君熙康复以后两人要举办什么样的婚礼,忽然间她看见心电图上出现与往常不一样的变化,原本平稳的曲折线骤然的上下跳动,频率急促得有如七级大地震,她紧张得停止了说话,以为君熙对她的倾吐有了反应,她一反常态,高兴的跳了起来,陪在一旁的写意揉揉疲累的双眼,看见眼前令人振奋的情形,急忙按下紧急呼叫用的警铃。
“君熙!你醒了!你听见我说话了,是不是?知道是我陪着你,是不是?”自在大声地呼唤着。不到一分钟,医生及护士便冲了进来。
自在指着心电图放声高叫着“你们看!你们看!君熙听见我说话了,他要醒了!他要醒了!”
目睹现场的景象,所有医护人员也都精神大振,然而下一秒的变化却让所有人像是掉入冷冻库中,心电图上光点的跳动不仅越来越慢,最后居然渐渐地成了一条直线,仪器上发出尖锐的声音,听起来像是死神的微笑。
所有人都被突发的情况震住了,老天对他们开了一个大玩笑。
自在眼睁睁地看着仪表上的直线,一时还意会不过来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