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这种仪式的时候。《汉郊祀志》载,皇帝在泰峙郊祭,清晨出竹宫向东拜揖太阳,当天傍晚向西拜揖月亮。这表明就是借用郊祭之曰,不需等到春分秋分之日。明帝太和元年2月丁亥初一,在东郊举行朝日仪式,八月己丑,在西郊举行夕月仪式,这是古代礼制。《白虎通》载“帝王以天为父,以地为母,以太阳为兄,以月亮为姐”,这就是朝曰夕月的来历。《尚书大传》载,迎曰的词说:“时间在某年某月上曰。明亮的阳光照于上下,勤劳施于四方,普遍实行美政,惟有我一人。某敬拜迎日于郊。”三国吴郎陈融上奏《束郊颂》,可见吴国时代也举行此种礼仪。晋武帝左尘二年,有关部门土奏:“春分时依照旧例应当请皇帝出席朝El的祭祀仪式,但寒温气候不太适宜,皇上可以不必亲自出席。”诏令说:“礼仪应当有一定之规,如果像所奏那样,与已故太尉所撰定的礼仪便有不同,便是再次没有定制了。以往是因为各地寇难没有平定,所以每次依照所奏。如今战事已经平息,衹有这件事最大了.”考查这一韶令内容,可知皇帝再次亲自出席朝曰祭仪了。此后便废止了。
殷祠,皇帝在宫中斋戒七日,又清心洁身致斋三日.官员中职掌祭祀物品的也要这样斋戒。致斋的那天,皇帝出临到太极殿帷幄中坐下,穿绛纱袍,戴黑介帧,通天金博山冠。举行祠祭的那天,车驾出来,白‘宫中应当斋戒随从车驾或留守以及充任填街需要预先到达者,各随职责行事。上水一刻,皇帝穿戴乎冕龙衮服,登上金根车,到庙的北门止。治礼、谒者各引导太乐、太常、光禄勋、三公等都进入就位。皇帝下车入庙,脱鞋,漱洗及洗爵完毕,登上殿。依次进行初献,奠爵,奏乐.太祝令跪着读祝文,完毕,送到神座前供奉,皇帝回到本位。博士引导太尉进行亚献,完毕,谒者又引导光禄勋进行终献。凡是棉夹大祭,就将神宅都搬出庙堂,按照昭穆顺序安排座次,不再放在室内.晋朝又有阴室殇,治礼官引导到阴室依次摆上供品奠酒祭祀.其中如有功臣配飨的,就设置灵座于庭,谒者奠酒供祭于前.皇帝如不亲自祭祀,就由三公行事,由太尉进行初献,太常进行亚献,光禄勋进行终献一四季的祭祀,也都是在将要进行祭祀之前举行夕牲仪式,其仪式和郊祭一样。
晋武帝泰始七年四月,皇帝将要亲自参加祭祀大典,牵驾出席夕牲仪式,而按照仪式规定返回时不需要再拜。诏令问这么做的原因足什么.、博士上奏说:“历代相沿袭就是这样。”皇帝说:“这不是致敬宗庙的礼仪。”于是下拜然后返回,于是便成为定制。太康年间,有关部门奏议,十一月一日恰好足朔奠、冬熏、夕牲同一日,可令有关部门行事。诏令说:“夕牲这样的仪式让有关部门代行其事,不妥当。改择上旬的其他Q一广。”这表明武帝在夕牲的仪式上必定是要亲自临拜的,而束晋以来便废止了。晋元帝建武元年三月辛卯,登上晋王位,举行天子殷祭的礼仪,这是一件非常事件。孝武太元十一年九月,皇女去世在应当举行燕祠的时候。中书侍郎范宁上奏:“考查《丧服》传,如果有人在宫中死亡,三个月不举行祭祀,不论贵贱和老幼都如此。皇女虽然是婴孩,臣私下以为此时照常举行祭礼值得怀疑。”于是尚书上奏派三公代行其事。过去漠灵帝时代,立春尚斋迎气于束郊,尚书左丞在南书寺殴打陌使致死,于是诏书说:“议郎蔡邕、博士任敏,你们认为是否可以继续举行祭祀?是否有所不宜?”蔡邕等回答说:“考查上帝的祭祀,无任何事能够让其废止。宫室最大,陌使最小,日期又宽松,无疑可以斋祭。”筵宜并非不知道有这样的议论,衹是不从而已。魏及置初,祭仪虽然没有都保存下来,束晋有关的礼仪则保存完好。官府有这方面的记载。
祭太社、帝社、太稷,常常选择每年的二月、八月二个社曰举行。太祝令在夕牲时进熟食,如同郊庙祭祀一样的仪式。司空、太常、大司农分别负责三献。官府有这方面的仪式记载。周代礼制是由王亲自主祭,汉代以来,则由有关部门负责此事。
汉安帝元初六年,设立六宗祠于都城西北戌亥地,祭祀仪式与泰社的规格相等。
曰月运行将交会,太史上奏曰月运行同宫同度。尚书在三日前预先准备,宣告内外,实行戒严。垫虞《决疑》说:“凡是抢救日食,都要戴红色巾帧,以助长阳气。太阳将要食时,天子穿着素服回避正殿,内外戒严,太史登上灵台,伺候日食过程。另外击鼓于门,听到鼓声,侍臣都要戴上赤色巾帧,带剑入殿侍卫。三台令史以上,都持剑立在各自的厅堂门前。卫尉卿驰马环绕宫殿,巡视守备情况,循环不断。直到太阳恢复到正常,才都停罢.”鲁昭公十七年,六月初一,发生日食。祝史官请示所用币,叔孙昭子说:“日食发生时,天子不演奏音乐,在社击鼓:诸侯在社里用币祭祀,在办公处击鼓,这是礼制。”又用赤色丝搓成绳系于社,祝史官陈说语辞加以斥责。社,是勾龙之神,天子的上公,所以要加以斥责。关于合朔,官府有这方面的仪式记载。
过去选伐壁室年间,将举行元旦止会,而太史上奏说元旦正逢日食,朝廷官员疑惑是否还应当举行元会。共同来到尚书令荀文若府上咨询。当时娄子计吏型助在座,说:“梓慎、裨灶,是古代的良史,仍然占卜水火,错失天时。《礼》载诸侯朝见天子,入门后有四种意外情况不能继续举行礼仪,日食是其中之一。那么圣人留下的礼制,不为变异而预先废止朝礼的情况,或者是灾消异伏,或者是推算有误。”文若以及众人都高兴而听从了他的见解,于是朝会照常进行。食也没有发生。刘助因此而显名,魏史赞美此事而记载了下来。
魏高贵乡公正五二年三月初一,太史一奏日食而没有发生日食。晋文王当时为大将军,严厉追究史官推算不应验的责任.、史官回答说:“日月相会的时候,或者发生日掩月的情况,或者发生月掩曰的情况。月掩曰,就会出现遮蔽太阳本体,使阳光的影子出现亏缺,所以称为日食。日掩月,则是太阳从月亮}:经过,称为阴不侵阳,虽然曰月相掩但不会出现曰影亏缺的现象。日月相掩而必然出现亏食的道理,目前还没有方法可以预测,因此举行尝筛郊社,出现食就开始祭祀,由此可见前代史官也不能确定是否一定会出现日食。白漠代以来的旧例,以为口食必定出现相交亏缺的情况。每到此时,便警戒百官,以防备日食变故。所以《甲寅诏》记有防备日食的制度,而没有追究失误责任的方法。自古以来黄帝、颛顼、夏、殷、周、鲁六代历法,都没有推算日食的方法,衹有考察疏密的不同而已。自负罪责的条例,来源于本来无术推算历法,不是推算失误之罪。”这才停止了追究。
晋武帝咸宁三年、四年,都因元旦正逢日月运行同宫同度而取消元旦朝会,改变了魏的传统做法:
晋元帝叁婴元年四月日月运行同宫同度,中书侍郎壬啮上奏说:“《春秋》记载日食时,天子在社击鼓,意思是攻击太阴。诸侯在朝击鼓,意思是臣子相攻。考查尚书文符记载,如果太阳有变故,便在各宫门击鼓,这样做有违传统典制.”韶令说:“所陈奏很有道理,速命令外朝更改。”
建五元年,太史上奏元旦逢日月运行同宫同度,朝廷大臣们叉怀疑是否应当取消元旦朝会。当时庾冰辅政,将刘劭的见解写在纸上给八坐看,当时有人以为刘劭的见解不符合礼制的意义,直塞羞听从了,是有识之士的一个失误。所以墓谴便写成书面意见加以驳斥说:“刘劭论述灾消异伏,又以为梓慎、裨灶尚且有错误,太史上言也不是必定要正确无误,这是有道理的。但说圣人传下制度,不因为天象变异而预先废止朝礼,这就有错误了。灾异的发生,是用来谴责警告人君的,是帝王所慎重警戒的。所以穿素服废音乐,退避正殿,百官也穿素服,用币祭祀击鼓助威,都是表示亲自救助这种变异.大凡敬戒的事情,与其疑惑而废止,不如谨慎地执行。所以孔十、老子在乡村中助葬,根据丧柩出行不能见到星星的礼制,因此遇到日食便将霞柩停来,说怎能保证不遇上星星呢。如今史官说应当会发生日食,也怎能知道不发生日食呢?孔子、老广预先作好遇见星星的防备,而刘劭废止这种预防,是抛弃圣贤的现成规矩,鲁桓公在乎申曰遇灾,而在乙亥曰举行尝祭,《春秋》讥讽他.,灾.扛既然已经过去,尚且应当追惧不已,因此而废止宗庙的祭祀仪式;何况是听说天象变异将要发生,举行庆乐的朝会,这于礼制来说是背离了。《礼记》所说‘诸侯入门而不能完成礼仪之类,,是指太史没有预言,诸侯已经进入宫殿,此时却发生厂日食;并不是说察先就知道会出现日食,而朝会仍然不停止。刘劭引用造句话,可以说是错误理解了其中的意旨,刘劭所引用的是《礼记》的话;孔子、老了乡村助葬的事,也是《礼记》所记载的,却违背而反行之,是其进退无据的表现。加之荀令的赞同,漠代所遵从,便使此言至今被称道,却不知其中谬误。担心后世人们将会据此拟定礼制,因此加以纠正。”于是座迪听从众人之议,便因此而取消元旦朝会。
到了丞和年间,殷浩执政,又想按照刘劭的观点而不取消元旦朝会。王彪之根据咸宁、建元的售例,又说:“《礼》所说,诸侯一齐晋见天广,不能完成礼仪而中途废止的情况有四种,自然是中途突然发生的事,不是预先便有其事而侥幸史官推算失误,因此没有预先废止朝见之礼。”于是又听从王彪之的建议,沿用至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