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声音悲哀深沉,后人依据她的声调,推衍成为曲调。
《懊偿歌》是晋朝隆安初年,在民间讹传歌谣的曲调。这话记载在《五行志》中。宋少帝重新制作新歌辞,太祖常称它为《中朝曲》。
《六变》各曲,都依据某一件事创作歌辞。
《长史变》,是司徒左长史王厂在败亡时创作的。
《读曲歌》,是民间为彭城王刘义康创作的。它的歌辞就是:“犯死罪的是刘领军,却误杀了刘第四。”
所有这些曲子,最初都是不合乐的徒歌,不久就配上音乐曲调。又有依据音乐曲调,然后创作歌词,魏代的三调歌词就是属于这一类.
古代天子处理政务,命公卿大夫进献诗歌来陈述意见,由太师太傅修正,然后君主斟酌取舍。台、堡时期没有采集诗歌的官员,诗歌大多是从前代继承下来的,既同当时事务不相适应,而且也没有留传给后代人观看的价值。汉武帝虽然创作新歌,但他并不把光显祖先、崇述正德放在首位,衹是歌咏眼前有关祭祀的事情以及一些吉祥的瑞兆罢了。商周时期《雅》、《颂》的体制已经没有了。
鞟舞,不知道它是什么时代产生的,但在汉堑已经用于酒宴祭神了。在傅毅、张衡所写的赋中,都提到它用于宴享的事。曹植《鞟舞歌序》说:“据莲玺壶时《西园故事》的记载,有一位名全坚的人,能跳稗舞.社会动乱,他避乱到西上投靠星堡。先帝听说他原先有舞技,把他召回。吏竖既然中途荒废,同时认为古曲又多有谬误,不同时代的文词,未必要前后沿袭,所以依照从前的曲调,改写新歌词五篇,不敢供备宫廷之用,近来作为小国的鄙俗之乐来演奏它。”晋朝的褂舞歌也有五篇,又有铎舞歌一篇,幡舞歌一篇,《鼓舞伎》六曲,都在元旦朝会时演奏。如今幡舞、鼓舞的歌词仍然保存,但舞却已亡缺。鞟舞,就是今天的朝扇舞。
又说是置翅初年有杯盘舞,《公莫舞》。史臣查考:杯盘舞,是今天的《齐趾宁舞》。张衡《舞赋》说:“依次累叠七盘,而上下腾跃。”王粲《七样》说:“在广阔的厅堂表演七盘。”近世文士颜延之说:“盘扇的传送反复翻动。”鲍昭说:“挥动良长的衣袖跳起七盘舞。”都是将七盘看作舞蹈。《搜神记》说:“晋朝太康年间,全国跳《晋世宁舞》,伸出手来接杯盘,翻来覆去。”逭就是汉代衹有盘舞,到了晋朝又加上杯子,将杯盘反复调换。
《公莫舞》,即令大的巾舞。相传说项庄表演剑舞,垩伯用衣袖来阻挡他,使他不能杀害汉高担,并且对堕韭说:“公莫。”占人彼此相称叫做“公”,意思足说莫要杀害汉王。如今《公莫舞》用手巾作道具,是象征项伯衣袖的遣式。考《琴操》有《公莫渡河曲》,那么追一曲调的产生已经很久了。世俗传说出于项伯故事,是不对的, 江左初年,又有拂舞。以往认为拂舞是吴地的舞蹈,考察它的歌,却不是吴地的歌词。都在殿庭演奏.握迅《拂舞序》说:“自从到了江南,见到白符舞,有的人称它为《白儿鸠舞》,说是自有此舞,已有数十年。考察歌词的内容,乃是呈国百姓苦于茎腊的虐政,希望归属晋朝的意思。”
又有白贮舞,考察舞蹈歌词,有说到巾袍的话,白纡本来是呈地的出产,白纡舞应当是吴地的舞蹈。置翅的《十-歌》义说:“洁白的白绪啊!一节节作对成双。”呈地音称呼绪为贮,可能白贮就是白绪。
鞟舞原本两列各八人,桓玄将要称帝,太乐遣送一群乐伎,尚书殿中郎袁明子启奏增满为八个舞列,从此继承F来,不再变革。宋明帝亲自改作鞟舞曲调的歌诗,并且诏令左右亲近之臣虞稣也作了歌词。
又有西、伧、羌、胡各杂舞。随王刘诞在裹腿时,创作《襄阳乐》,南平穆王任职豫州时,创作《寿阳乐》,趔州刺史选地之又造《西乌飞歌曲》,都在乐官演奏之列。歌词大都放荡,不够典雅,
前代设乐宴饮,在喝得酣畅的时候,一定自己站起来跳舞,这就是《诗》中所说的“经常舞得飘飘然如登仙”酒宴奏乐一定跳舞,但不应经常如此。《诗》讥刺的是经常跳舞,不是讥刺跳舞。汉武帝设乐宴饮时,长沙定王起舞,又是一例。魏、晋以来,尤其看重用舞蹈相请,被请的人代替他起来跳舞,就像饮酒时用杯酒相请一样。谢安请桓嗣跳舞就是一例.近代以来,这一风尚已经没有了。
孝武帝大明年问,将鞟舞、拂舞、杂舞配合钟石乐器,在殿庭中表演。顺帝升明二年,尚书令王僧虔上表说这件事,并且论述三调歌说:“臣听说《风》、《雅》的创作,是很久远的了。重要的诗歌,和国家的兴盛衰亡有关,其次也表现在和美的风俗教化中。它出自人.山甚至能感动木石,当它声音响亮地演奏起来,起到了移风易俗的作用。所以郑相子产出行郊外时,能凭声调辨明哀戚;延陵季札入聘鲁国时,能从音乐观察民俗。可见音乐不叫随便地启用,曲调怎能白白地演奏。歌舞的艺人既然设置,忧与乐就已见出征兆。清音与浊音衹要和谐,山声与琴声自然相应。遣乃是天地间的灵和之气,盛袁的大关键,如今皇上圣德传播四方,人们以礼乐交往,确实不是浅薄寡陋之臣所能斟酌裁断的。臣以为三代、六朝没有乐舞流传下来,舞蹈歌咏随着时光逝去而湮灭,它的神妙如风云流动而消失,今人追想当日的余曲而长久怀念,抚摩留存的乐器而慨叹惋惜,事实就是这样了.大凡天于专用的乐舞、乐器的演奏,以雅音作为功用,舞蹈的制度,以八列各八人为法式,所以舞蹈和乐器演奏,用来相互配合,季氏受到孔子指责,就在于他用了天子的乐舞。如今音乐官署旧有佾舞及二列八人之类,服装既小相同,曲调也不一样,推究今乐而考订古乐,这…区别是显然可知的。又,歌钟一部,能够谐和女乐,但仅仅以歌为称,不是雅乐的乐器。大明年问,就用宫悬为鞟舞、拂舞伴奏,节奏虽然协调,衹是有违雅乐的体制。将来懂音乐的人,或许对圣世有所讥议。如果认为钟乐和舞已经相配,不打算废除,那就另行设置郃歌钟,用来为羽佾之舞伴奏,而鞟舞、拂舞衹用于一般宴会,不用于朝廷祭享大礼,宫悬的演奏则严格依据雅乐的准则,这样做就使得往日的乐舞与前代的典制不会湮减。臣从前已经制作歌磬,还存放在音乐官署,可以拿来辅助歌钟,配成一部,按照古代雅乐的义理,这样做也许是妥当的。又,今天的《清商》曲,是出于魏宫的铜雀台,魏的曹操、曹丕、曹数的风韵,令人怀想。西晋时对它就很崇尚,束晋时更为看重,确实因为在乐舞中,它是最为杰出的。可是人情喜变,观赏更改,它逐渐零落,在十余年中,散佚将近一半。自从近来家家争逐新的靡靡之声,人人爱好民歌俗唱,致力于烦促险急的音调,不管律例法纪,放荡无边,不知道将到什么地步,造就排斥了典雅的正声,助长了烦乱的淫乐。士人有等级差别,没有特殊原因,不可以失礼;奏乐有一定的范围,长辈和晚辈不可以共听;所以由于下流的乐曲创作在民间一天天兴盛起来,高雅的情韵风味就在士族中丧失了。大凡山川震动,社稷沦亡,灾祸相同而各有戒惧,但那种哀伤的靡靡之音,隔代的人同样地爱好,虽然作为亡国的征兆没有什么不同,可是不管欣赏它的人,还是畏惧它的人,都仍旧进用,这真是臣弄不明白的地方。如今京都安定,全国太平,像壬匝那样来正乐,使《雅》、《颂》各得其所,确实就在今天了。臣认为应当韶令主管部门,专力学习,收集整理往昔的乐曲,相互开导启发,凡是遗漏之处,都使其拾遣补阙,通晓旧曲的人俸禄优厚,才艺聪慧的人提升官位,用利禄来打动他们,那么人人都想勉励自己。他们在这种风气的影响下,可以用不着训导而自然改革。恢复雅乐的本来面目,不久可以企及。”皇上下韶说:“僧虐奏表陈说如此。大抵乐舞既已陈设,就要辨明《雅》、《颂》正乐,用来感动人神,教化万物。近来音乐已经荒疏,羽佾之舞尚未形成,移风易俗,确实就在今天。从前阮咸有高明的见识,王尘显示卓才,在增修乐舞遣业上,僧虐而如在不同的朝代中作出了同等的贡献。这奏表即可交付外廷遵守知悉。”
乐器共有八类声音:叫做金、石、土、革、丝、木、匏、竹。
八音第一类称为金。金有钟、镕、锌、镯、铙、铎。
钟,《世本》说:“黄帝的乐工垂造的。”《尔雅》说人型的钟称为镝,就是《书经》中所说的“笙锈以间”的锈。中型的钟称为剽。剽音瓢。小型的钟称为栈。栈音酸,就是束晋初年所获得的栈钟。悬挂编钟编磬的木架称为笋虞,横挂的称为笋,纵挂的称为虚。蔡邕说:“钟磬上刻画鸟兽的形状,声音洪大而有力度的称它为钟虞,声音清细而没有力度的称它为磬虞,敲击悬挂的钟磬,可以知道它们是通过木架来发出声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