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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蓝衣少年一声惊呼,登时呆如木ji。
啊啊!怪不得师父经常背地里长吁短叹?怪不得师父轻易不肯展lou一次本shen功力?天哪!原来是这样的吗?
好半晌,方挣扎着喊chu一声:“师父”
一声师父chu口,已止不住热泪夺眶而chu,噗通一声,双膝跪倒于地,仰脸向上,跟着泣喊dao:“岳儿罪该万死,师父,您,您原谅了岳儿吧!”
老人黯然一笑,双目中也是晶光闪闪,拍拍爱徒touding,佯嗔dao:“你什么地方错了要师父原谅?真是-孩子!”
“但岳儿现在可明白了,师父当年那样zuo,一定有着重大的原因,一定的,师父,您,您说了吧?”
老人就地坐下,并命爱徒在对面坐好,这才点点tou,微喟着说dao:“师父刚才说过了,你对师父所下的观gan,婉转而公允。你没猜错,师父当年所以贪生苟活下来,的确是有原因的。”
说着轻轻一叹,追忆着接了下去dao:“终南一派,传至师父手上,已历一十八代,托历代祖师庇佑,自师父接掌本门以来,由于师父严秉师门遗训,苦研本门武技,先后不到十年工夫,终南各代弟子的总数虽仍仅有百名左右,却已渐与『少林』、『武当』齐名,所谓『中原三大名门』者,即有本派『终南』在内。”
“因此之故,师父的『天南剑客』名号,就个人名气而论,已凌驾『武林双叟』之上,十大掌门人中,除『少林百了禅师』以及『武当灵空dao长』外,仅『长白三白先生』与『南海天外散人』,差堪追拟。”
“所以说,那次赴十绝谷之会,师父实际上可算主脑人wu之一。”
“你明白了这个之后,只须微微思索一下,将可立即gan觉到一件颇为反常的现象,那便是师父在当时十位掌门人中的地位既然相当高,又怎么会一直袖手不前,挨至最后一名的呢?”
蓝衣少年脱口dao:“是呀!”
gan觉不妥,话已chu口;老人却毫不介意地继续说dao:“关于这一点,说得简单些,便是那次赴会,师父我,自始就存着全shen打算,gen本没有准备殉义舍命;这在一位跻shen十大名派的掌门人来说,这zhong存念的确相当卑下,不过,孩子,师父的chu1境,你再听下去,你就会谅解了。”
“其故何在,后面ma上就要说到。且说当时,当『百了禅师』及『灵空dao长』诸人,一个个继『双叟』而丧生之后,这段期间里,师父一方面发觉全shen而退的机会愈来愈为渺茫,另一方面却同时发现了十绝魔君一项重大秘密!”
蓝衣少年双目一亮,忙问dao:“什么秘密?”
“那便是十绝魔君每次得手之后,总忍不住要偷空朝『十全老人』劈裂的那尊石翁仲瞟上一二yan,嘴角同时情不自禁地浮现chu一zhong得意的yin笑,那神情就好似说:『要不是咱耍个手法,先将那老鬼整跑,我又怎能像这样快意施为?』”
蓝衣少年不由得失声dao:“原来他zuo了手脚?”
“俗语说得好:zuo贼心虚,真是一点也不错。这zhong事,要求证,本来很难,但如果亲yan看到十绝魔君当时的那zhong表情,谁也不难一目了然!”
“那魔tou之所以毫无顾忌,大概是因为早算定了,谁也无法活着chu去,因而便对自己的杰作愈想愈得意,终至自然而然地liulouchu来,为师的之所以能够注意及此,纯为了师父当时特别冷静,那魔tou可能有一天要后悔,但在当时他为我言词所动,一时疏忽过去,短期之内就很难考虑到这上面来;我要留下一口气,告诉十全老人此一秘密,这便是为师的不愿白送一命的原因之一!”
蓝夹少年不住点tou,老人微显振奋地接着说dao:“第二个原因,前面提过,它原是师父惜命的主要之点,而找十全老人报告秘密只不过加qiang了师父活下来的决心罢了,就是没有那项发现,只要能够活下来,就是再屈辱些,师父也会咬牙忍受的!”
老人说至此chu1,忽向爱徒注目问dao:“刚才你问了师父一个问题,师父没有及时回答你,孩子,你现在还记得你问的是什么吗?”
蓝衣少年想了一下,茫然地摇了摇tou。
老人微微一笑,面现异彩,dao:“当师父述及诸人死状相同,而十绝魔君也始终只用chu一个简单的招式时,你岔口问dao:『那是一招什么武功?』想想看,你这样问过没有?”
蓝xue少年一噢,忙点tou:“是的那是一招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