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演见她使，却是笑了起来，一边脱衣摘靴，一边：“我们是结发夫妻，我自然和你实话实说，你要是不听，我以后就不说了…”说着，便去扯齐粟娘上的被“且把衣裳脱了再睡罢…”

“晨对午，夏对冬。垂钓客，荷锄翁。三元及第才千顷，一品当朝禄万钟。仙李盘调国脉；杨擅起边风。”不过学了极简单的声律对仗，齐粟娘便觉无趣，丢了笔，打了个哈欠，陈演无奈笑：“罢了，南边不比北边，诗风极盛，那些官宦女眷多有文才。我原是担心你和她们来往时，总要行些酒令、令，结些文社。你既是不，少去应酬便是。”

齐粟娘见他愈发老成，笑：“难怪皇上说你长了，便是有些情弊，你自个儿不沾，上上下下多少要收敛些。”

齐粟娘气得不行，在被里叫：“你就学得蔫坏，蒙了十三阿哥还不算，还要来蒙我！我才不上你的当。”

陈演叹：“便是这样，都要寻机觅地拉你下。祭节生辰，官去官来，总有些人情来往，保不住就是个儿，等着你往里。”又笑：“便是张大人也说，至清无鱼，所谓清官，不过是任上的东西不贪，别儿的事，却难免要有有了，方能长久。”

治，果真没错。平日里关节情弊只要不过，我都是睁着闭只，只求着这些大爷在河工、漕运上能消停，别误了大事。”

齐粟娘断没想到陈演这样的人把床第私话说得这般明白，想说不介意，又难，又羞又恼，便也不脱衣裳，拉过被蒙盖住，不理陈演。

齐粟娘一愣，正琢磨这银钱上的事，突觉陈演的手伸了衣，心中一，微微侧：“我自己来…”陈演轻轻一笑，伸手托过她的脸，柔声：“你放心，成亲那晚我太急了些，疼了你，这回——”

齐粟娘听着也新鲜，陈演打了个哈欠，：“不说阿山大人，就是张大人、施大人也有亲族些生意，开些店铺，”一边摸索着去解齐粟娘的衣扣，一边笑：“你看我，若是没你替我持，哪里还能撑得下去？”

齐粟娘听得一愣，伸手去捡笔，却被陈演住，听他笑：“不学就算了，清河到底不是淮安、扬州、杭州那般大镇。反正你贤名儿足，只说是足不便是了。清河县总是没人多问的，巡查或是路过的上官，便是带了眷属，也没闲心玩这些。”说罢，收了笔墨，取过画颜料，笑：“去年大节上，吉祥如意上的山你不是很喜？我教你。”

齐粟娘脸上涨得绯红，陈演低在她面上吻了又吻，歉然：“我实在想着你，你又和我闹别扭要退亲，我心里…”犹豫半会，在她耳边叹：“若是你怕痛，我总能忍着就是…”

自德州到清河也有几日路程，每日里陈演腻着齐粟娘不放，陈演记起当初的话，便兴冲冲地抱着她同坐在书桌前圈椅里，教她诗词。

陈演哈哈大笑，伸手放下青帐，挤了被“我哪里敢蒙你？你看我，到如今还能对你说个不字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