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殒巾帼 yin悲歌

陈唤诚在北京开会还没有回来，李宜民又突然因病昏迷住院，井右序和边关商量了一下，决定把薜永刚先“双规”起来，滨海别墅的查chu1结果先放一放，一切问题都等陈唤诚回来之后再拍板解决，因为这些也算是河东省的大事了，必须以陈唤诚的意见为准。

王步凡确实爱琢磨人，在他的认识中，陈唤诚可能就是让他把河东省或者说是天首市的水给搅浑，大luan达到大治，于是他向省委主持工作的副书记井右序说：“井书记，我看有些问题应该当机立断，据我分析，河东省近期chu现了这么多问题，中纪委和公安bu不可能不派调查组来河东省，白杉芸的死到现在还没有定xing，到底是被人谋杀还是死于jiao通事故？”

井右序说：“薜永刚向我汇报过这个事情，他认为白杉芸是死于jiao通事故。”

王步凡笑了一下说：“井书记，薜永刚的话现在已经不可信了，你知dao和他在一起鬼混的那个人的来历吗？”

井右序摇了摇tou，边关用惊异的目光看着王步凡。

“薜永刚是有名的不贪财不贪se的干bu，但是从人xing的观点看问题，爱mei之心人皆有之，以前他不贪se，可能是没有遇到中意的或者说能够让他看入yan的女人，一旦有了这样的女人，那么他会不会为之心动？和薜永刚鬼混的那个女人叫南瑰妍，在天野的时候就是个专傍权贵的女人，也有人因为她犯了错误，她自己也住过几天监狱，刑满释放后来到省城，不知怎么就投在天首集团了，还当了苗盼雨的秘书。我敢肯定，南瑰妍不可能也没有机会接近薜永刚，但是她已经投入薜永刚的怀抱了，这肯定是苗盼雨有意安排的。”王步凡本来想说南瑰妍原来还是自己老婆叶知秋的朋友，可是话刚到嘴边觉得不雅就没有说。

“理由呢？继续说。”井右序说。

“理由很简单，现在凡是大企业的老板，哪个不需要公安当保护神啊，因为薜永刚可以当苗盼雨的保护神，因此苗盼雨才又送情人又送别墅。在这zhong情况下薜永刚能不为苗盼雨说话，能不为苗盼雨办事？”

“有一定dao理。可是这个事与白杉芸的死有什么关系吗？”边关问。

“看似没有关系，但是一分析就有关系了，白杉芸是因为什么死的，我们都清楚。她向中纪委揭发了路坦平的问题，就死了，说的是jiao通事故，有人信吗？早不死，晚不死，一揭发路坦平就死了，这么巧？我虽然到省城时间不长，但是已经听说苗盼雨和路坦平之间的关系不正常，两位老领导不会没有耳闻吧？路坦平会不会对白杉芸起杀心，我不知dao，但是路坦平的儿子是一个带有黑社会xing质的人wu，他的狐朋狗友特别多，会不会有人听说白杉芸揭发了路坦平，就两肋cha刀了？再说苗盼雨在天首闯天下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她的靠山不仅有路坦平，而且带有刘颂明，甚至还有季喻晖等，要说也不缺一个薜永刚，可是她为什么偏偏在白杉芸死后和薜永刚tao近乎，拉薜永刚下水，只怕其中就有奥妙了。”

井右序和边关两个人都点了tou，井右序说：“有dao理，有dao理，看来这个苗盼雨确实是个十分复杂的人wu。”

边关说：“王步凡就是不同反响啊，来省城才几天，比我们知dao的东西还多，看来陈书记真是慧yan识英雄啊！”“不敢当，不敢当，边书记过奖了。”边关在天野市当书记的时候，王步凡还是天南县的县委书记，因些两个人见面，王步凡要么称老领导，要么仍然叫边书记，而对井右序，王步凡早已改过来口了，一直叫书记。

井右序现在主持省委工作，边关主持省政府的工作，因此边关总是把井右序往前边让，自己一般不多表态。井可亭看边关不说话，就问王步凡：“那么你认为应该立即掀起大风大狼？”又看看边关说：“边省长的意思呢？”

边关对王步凡的意见是赞同的，因此说：“我认为步凡的话有dao理。”

井右序抬tou望了一会几天hua板，低tou又沉思了片刻，说：“那就掀起风狼吧。我虽然没有权力调天野市公安局局长、政法委书记向天歌到省公安厅来当厅长，但是我可以先把人借过来用一用。步凡和向天歌熟悉，你给向天歌打个电话，让他明天就到省城来，反正经步凡推荐，组织bu已经到天野考察，看陈书记的意思也是要重用向天歌的。”

王步凡点了点tou，但是没有立即打电话，他想等井右序把工作布置完再打电话。

井右序接着说：“边省长，咱们需要分一下工了，现在步凡不宜过于chu风tou，意思你也明白，咱们两个需要chuma。听说天首集团和平州集团悄悄合并了，你负责调查其中的内幕，我负责审查与滨海别墅有关的问题，以及煤矿入gu的事情，步凡也不能休息，你有两项任务，一是负责调查天首集团产问题，二是指挥向天歌和摆蕴菲抓jin调查白杉芸的死因，听李宜民同志说一个矿工叫niu铁柱，不是在矿难中死的，而是在矿难发生当晚被人害死丢在矿井下的，这些问题都有要立即展开调查。我在此要提醒一句，调查白杉芸和niu铁柱的死因你都是幕后人wu，查天首集团也是象征xing的，只起到敲山震虎、打草惊蛇的作用就行了，你的任命还没有下来，不要因小失大。要知dao路坦平还是有一定能量，千万不要低估他。”

王步凡并不是个怕事的人，立即表示反对意见：“井书记，我觉得我的官帽子没有那么重要，当不当纪委书记无所谓，就想和腐败分子及黑社会势力过过招，咱就不能当个英雄？”他又望着边关说：“边书记，你也知dao我王步凡生就一个刺tou，从天南县天野市，走一路斗一路…”

“王甩子，不要再甩了。”井右序和边关两个人几乎是同时和王步凡开这个玩笑的，王步凡在天南县当县领导的时候赚了这个绰号，在天野当书记的时候赚了个王三点的绰号。

王步凡看两个领导也是真心诚意，就不再多说了，但心里yangyang的，他心里确实有些不平，但是现在只好又开始用双手向后拢他的背tou了。

散会以后，三个人各自准备各自的工作。王步凡给向天歌打了个电话，只说让他明天到井书记这里报到领任务，其他什么也没有多解释。

井右序之所以不让王步凡过于chu风tou，也是在贯彻陈唤诚“适当保护”的意思。陈唤诚、路坦平和刘远超等人去北京开“两会”之前，陈唤诚jiao待省委组织bubu长姜曼娣带人到天野市去考察江rong河、时运成、孔放远、向天歌和赵谦理五位干bu，边关带领季喻晖、周姜、刘颂明、秦汉仁等到天野去考察煤电铝一ti化发展模式，这些工作都是在王步凡回家奔丧期间完成的。juti的考察情况好像还要暂时保密，要等陈唤诚和路坦平从北京开会回来之后才汇报。陈唤诚此次去北京还有一个任务就是要推荐王步凡chu任河东省的纪委书记，因此在去北京前特意jiao待井右序要“适当保护”王步凡，要及时提醒他不要锋芒太lou，省官毕竟和地市级的官员是不一样的。但是这样的话陈唤诚没有对王步凡说，只是打了一句很幽默的比喻。说人成熟的标志是从小孩子shen上看的，什么时候这个孩穿着胶鞋雨天还捡路走，不再去淌水坑，什么时候这个孩子不盼着过年，知dao年关事多发愁，那么这个孩就算是长大了，成熟了。

王步凡琢磨陈唤诚han义比较浅显的话，确实富有哲理和指导意义。也许这位省委书记就是比较策略地在给他敲警钟，不让他再盼着“过年”过年是过关，还要让他在“雨天捡路走”是怕他跌倒。

省委主要领导在王步凡的省纪委书记任命没有下来之前尽量要保护他，从来没有给压什么担子。现在李宜民病了，井右序仍然只是让他熟悉环境和情况，等待中组bu和中纪委来河东对王步凡的考察。井右序对天首的复杂情况知dao一些，也知dao官场上风云突变和定数不定的dao理。一个干bu在提ba之际是最mingan的，如果有人在背后tong你一刀，或者告你一点什么问题，那样很可能会把你的大好前程给耽误掉。因此，主持省委工作的副书记最初准备安排王步凡陪同边关等人到天野去考察，理由是王步凡对天野的情况比较熟悉，事实上也是有意保护王步凡。一年前，陈唤诚要选ba一个市的市委书记到省财政厅来当厅长，因为那个市委书记和路坦平的关系不密切，在mingan时期有人告他有生活作风问题，现由是他在没有离婚之前就和一个未婚女青年有暧昧关系，后来和结发妻子离婚了，结发妻子还到省委来告那个干bu的状，娘家的几个兄弟还打chu一幅“打倒当代陈世mei”的横幅。经过这么一闹，那个干bu到财政厅的事就黄了，后来财政厅的厅长由路坦平的心腹chu任。再后来就听到谣传，说是有人hua了一百万诱惑那个女的到省城来告状的，省公安厅去找那个女的落实谣传，那个女的竟然去mei国投奔女儿去了。问那个女的弟弟，他说当初确实有个蒙面人送过一百万，说让他姐姐到省委门口去喊冤告状，正好她姐姐仍然对自己被抛弃耿耿于情，就去告状了，事后觉得自已的行为有些过份，ding不住老百姓的议论，就去了mei国。

这一次陈唤诚突然宣布王步凡chu任省纪委副书记是平调，一时还没有引起什么波澜，但是明yan人谁都能看chu来陈唤诚是要提ba王步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