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风头的,总也是女人。但至于说到母系社会,这却像是十月怀胎的一种过程吧,还要经历顺产或者难产的苦痛。胎死腹中,也还很难说。不过,作为男人,面对这样的种种可能性,却是无比的心驰神往啊。”
但是,研究者是否会自我堕化为被研究者的一员呢?这正如梦蝶一般的事实。江采宁再一次感到迷惑了。如果成为这样的人,会否会影响到研究的公正性呢?当时,他暗下决心,不能向博士学习,但在经历了柔术观光之旅后,这种想法,却又动摇了。
【十三、贪看年少信船流】
美妙的旅程继续延伸。每来到一座城市,都如同踏入了一朵祥云,往往要呆上两三天,游山玩水,性情也由此得到陶治。而一以贯之的主题则是柔术,恰是点晴之笔,也如注入生命的灵魂。
每至一处,无论是在扬州的瘦西湖,还是在苏州的虎丘园,都能欣赏到风味独特的一流演出,让大家乐不思蜀。
尤其要提到的是在桂林,游客们被安排泛舟漓江,在船上观看柔术表演。却不是铁质的大船,而是一叶扁木轻舟,上面仅载三五个男人。女孩便在船头翻转,口中咬着一盏橘灯。纵眼看去,整个江上,便是灯火点点。微微的水声,映衬出漆黑而秀美的山峰。江采宁体会到了夜间小兽潜出,弄出了引诱异性的动静。
男人的心与扁舟一齐摇曳,少女们的身躯却与船儿合为一体了,仿佛又是一群水蛇,从梦的窍穴深处游了出来,而这蛇又是被异性的看客们还原的。
刹那间,自然界的背景都大海一般深不可测起来,无形的漓江水一次次漫过少女们的长长黑发,剩下的,只有脸蛋、纱巾以及看客们暧昧的眼光了。她们在天地间一层层地褪下黑夜的皮肤,却又不让男人们看个仔细明白。
江采宁想,这幽柔无骨的山水,千万年来便为这一天储存着了,柔术的灵感,早就蕴藏在天地山川的肌理之中了。这却是生为中国人的幸运。
而他们也再也没有遇上让人扫兴的抗议者了。
那些人毕竟是少数,他想,躲在黑暗里,自我裸露着肮脏而不能示人的心理。
在旅行的途中,除了研究男人外,江采宁也十分注意观察团队中几位女性的表现。他发现,在看演出时,她们的兴奋度,时常竟会超越男人。
大概,这是因为,她们自己便是能够进行深度表演的人吧,其身体的曲折度,天生超过男性。她们虽然没有幸运地成为正式的艺员,却对柔术充满着更加带有直觉似的喜爱。
江采宁有时在一旁偷听她们叽叽喳喳的聊天,自述充满了儿女情怀的经历与感受,觉得又紧张,又有趣。
一个女孩说:“我有先天性心脏病,可我喜欢软功术,我练的时候心脏会‘扑通、扑通’地狂跳个不停,这时按住我的胸脯,你们会吓坏的,可我不怕,女孩子身子软软的多好。爸爸妈妈不知道,他们要看见我把腿放到头上的样子一定会吓呆的。可能是我从小有心脏病吧,我的骨骼一向比别的女孩子软,而且我不能做剧烈运动,练软功成了我的爱好。我有些瘦,老童和小柔说我练时像畸形的感觉,所以我不喜欢让太多的人知道。听说练软功可以使身材更好,是吗?哪位姐姐能告诉我吗?女孩子练柔术时是最美的吗?”
另一位说:“我妈妈现在还管我,不过本小姐都十八岁了,有的事自己喜欢就干嘛。我认为柔功使我天生的软更加发挥了出来,偷偷告诉你们我已经可以在床上把自己的双腿从后全扳过来,从后面看自己的一双小脚真有意思!我是偷着练的,每次躺在柔软的床上扳腿把头贴着腚时我都又紧张又兴奋,这时候我喜欢用右手用手摸自己突出的肋骨感觉胸口心脏‘咚咚’的跳,好象要蹦出来一样,只是出气有点难,但为了爱好就不顾了。我的骨头软的自己都后怕,在我这样大的女孩子中也没比过我的,可我喜欢这感觉。我有点内向再加学习紧张,朋友不多,每次利用假期做柔术旅行,才是我最高兴的时候。”
下一位紧接上来:“我在练习柔术的时候,无论是高难度的cheststand,还是oversplit,或者是双手后搬腿,都有一种感觉,就是意识似乎与身体已经分离了,游离到了自己的身体以外再看着自己的肢体,这也许就是雨洁所说的‘融化了’的感觉吧。”
又一位说:“记得我十三岁时看到画报上有咬花的图片,我的心被震撼了,啊!原来女孩的身体可以变的这么美啊!以后便一发不可收拾,不管干什么只要一有空就下两下腰,当时我班的体育老师是女的,她看到我这么喜欢下腰就问我为什么?我就把原由一说,她也很赞同,就问我长大后想干什么,我说想当柔术演员,于是体育老师成了我最早的教练。三年的初中生活中,老师给了我很大的帮助,再加上自己的努力,十六岁时我的腰功已经不错了。做头在两腿之间肩部紧贴臀部的动作已经很轻松了!可命运就是捉弄人,在高中毕业时我本想实现我的理想但父母就是不同意,他们非要我报考财政学院。因为他们都是资深的财政人员。哎!没办法!可身子是我自己的我爱干嘛就干嘛!从此我一边学习一边更加刻苦的训炼。学校每年举办的联欢晚会我的柔术表演是必上的节目!大学毕业了,我也找到了我的知心爱人。他非常支持我的工作和我的爱好,有了他的帮助我的柔术又上了一层楼。以前我顶多是头部紧贴臀部,现在我甚至可以用嘴咬屁股了,还可以做把臀部移到头部的一边然后把腿伸直下降,至到臀部沾地。就是在我怀孕时也没忘了劈叉,这给我以后的顺利生产带来莫大的帮助!”
但是,尽管是从女子口中表露出来的真实感受,这又毕竟是太过业余的东西,在江采宁看来,却又不能引发如同观赏舞台表演时那样强烈的情绪。
有几次,江采宁也试着与她们搭上话,说出不到五句,却又变得十分的无聊了,毫无与紫衣交谈时那种意趣,或她们自己在一起谈话时的那种自在。所得到的信息,也是单调而重复的,对于研究没有太大的价值。
因此,对于女人,或许只能直接去倾听其身体的语言了。
不过,女人们的存在,仍然打破了柔术完全以取悦男性为目的的假说。至少,江采宁观察到,在女性角色为主体的柔术节目中,女观众们也看得津津有味,她们的投入与迷恋,毫不逊色于男伴们。
他也注意到,在个性化服务的时候,也有专为女性设置的专场,由清一色的男演员出演。
由此又想到一个问题,男性的柔,美在哪里呢?
柔迷们中,有一些男性,本身是练习着软功的,比如小柔和雨洁。而演出中,多少也有男性的参与,或是单人,或是与女人做着搭档。
但大多数男性柔迷认为,看男子表演,很少感到美的。
不过,也许要到女性专场去,才能体会到其独特的韵味吧。
因此,在到达南宁的时候,江采宁便找了个机会,结伴与女人们一道去看专场。结果却吃惊地发现,并不仅有自己一位,也有别的两三位男人到场。大家会心地点点头,算是打了招呼。女观众们却似乎也习惯了男人们的在场。
这江采宁的这一次体验中,一共有三位男艺人轮流上场献艺。由于是近距离的表演,男性的那种气息扑面而来,有点像是进入了动物园的狮虎山。
他们是十七八岁的年纪,本是在校园里读书时候,此时却赤裸着上身,贴身穿好白色的三角泳裤,并充分展示发达的胸肌、臀肌、腿肌和臂肌,一片花岗岩样的光影,刺得江采宁有时会下意识地试图逃避开目光。他也注意到,男孩子们虽然身体大部裸露,却并不赤脚,都穿着透明的乳色长统丝袜。在表演刚开始时,江采宁甚至感到了恐惧和难堪,随着演出的推进,才慢慢镇定并习惯下来。
整个过程中,他认为自己并不是在欣赏其美,而是担心着,动作大的时候,男人的那个地方,会顶着紧紧的衬裤向上突出来。感觉上会很难看,却又不知怎么搞的,暗暗期盼着那种情况的出现。
结果是,在两腿分开时,或者前后折叠时,那里果真出现了明显的变化,有些像是不安份的小老鼠。江采宁这才充满遗憾地踏实下来。
他条件反射地看了一眼女人们,见她们目不转睛,嘴唇都咬出血来了。
他想,年轻男子这时的样子的确很难看,但是,却又说不出地拥有一种让人心颤的魔力。
江采宁自己的那个部位,似乎也出现了微微的反应。
随后,还有一个男艺人单脚站在另一个男艺人的头顶进行表演的节目。下面的男艺人在痛苦中忍耐的表情,引来了女观众的一片掌声。
他猜想,对于女人们来讲,这正是销魂的一夜了。它是最美妙的,胜过了真刀实枪的性交。
但这又仅仅是男性的猜度,女人内心真正的反应,却需要她们自己来一一道出。但是,既便是面对同床共枕的男人,她们大概也是不会轻易说出近距离观赏并非全裸却可以充分折叠的年轻男性肉体时的真实感受吧?那是她们准备带入坟墓中的最珍贵秘密。的确,通常情况下,能够在柔迷杂志和网上公开出来的女人的感受,基本上是技术层面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