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法让陨石穿透。”
很显然,作为一名素有想入非非毛病的人,人类学家的陈述语气只能用“探寻”来描述,而决不是“肯定”
单调的景色很快就使旅程变得无聊,自然界再壮观的刻画也不如工业文明来的多姿多彩。怀念使星河禁不住抬眼关注头顶上那4倍月亮大的“地亮”顿时心生无限感喟。
我们怎么能够没有月亮呢?有时候星河甚至觉得,大自然对待人类真是相当慷慨,而且又总是那么的恰到好处。
对于人类来说,21世纪的一个重大课题就是大力开发月球,而恰恰就在20世纪行将结束之际,月球南极那能为2000人提供一个世纪水源的巨大冰块被发现了。假如证实其确为无害于人体的纯净水,那么第一批调往桂宫工作的嫦娥、吴刚们至少可以不必携带十分沉重的水壶了。
从宇航的角度来说,月亮对于人类更是具有相当重要的意义。从某种意义来说,月球本身就是大自然对我们的一项慷慨赠与。著名的科幻与科普大师阿西莫夫曾这样论断:如果地球也像水星或金星一样没有天然卫星,那么人类很可能就不会想到要进行宇航开发。月球距离地球只有38万千米,这个距离比到距地球最近的行星金星要近上100倍。从经济的角度来说,针对这一距离的最初耗资人类还是可以接受的,宇航员在路上耽误的时间也不会太长。对于漫长的太空旅行来说,月球无疑是一级不可或缺的阶梯。
即使从最直观的意义来看,一轮明月当空普照,至少也给我们的祖先一种思考,一种想象,一种探索宇宙的好奇心。试想没有这轮明月,仅仅是满天不可测度和揣摩的群星,是不是会使人类对于天空的好奇大打折扣?事实上,一个巨大的、可视的——相对于太阳——近距离天体,对于天文学本身的研究也具有十分重要的意义。
甚至就连日月食的发生对于人类来说都仿佛是天赐般的幸运:一个天文单位的日地距离与光行1秒多的月地距离之比,与日月直径间高达395的倍数之差刚好相等,当距离抵消了大小之后,就剩下了两个天体那奇迹般相差无几的视半径,这才有了“等大”的日月各司昼夜,并使得日食的奇观得以实现。难怪阿西莫夫不无感慨地喟叹:从各种资料和法则来衡量,月球都不应该出现在那里——因为月球正好大到能造成日食,小到仍能让人看到日冕,在天文学上实在找不出任何理由来解释此种现象!
当然还有一个已被人熟视无睹但更令人匪疑所思的事实:一个行星卫星的自转周期居然与它的公转周期吻合得天衣无缝,这在整个太阳系更是一个绝无仅有的巧合——巧合的几乎令人生疑。
已经走出很远了。
包括人类学家在内的全体小组成员都不是盲目乐观的冒险家,所有的人心里都十分清楚,没有氧气和饮食等给养提供,大家走不了几天就会命殒他乡。他们更不是理想主义的幻想家,乐观地凭空认定在历史遗迹中保存着至今尚能食用的珍馐佳肴。此外他们既不会不屑电脑系统对他们生命担忧的合理提醒,也不会擅自决定什么更宏伟的计划——何况大多数人都不知道有什么计划。
当饮食消耗掉三分之一的时候,他们共同的决定就是立即返回——给养必须留有足够的冗余。
可就在月球车行将调头的时候,他们突然看到了“他”
5
在中国四川省的乐山,有一座倚山而坐的大佛。古往今来,不知有多少文人墨客咏叹过这一人造奇观。
星河曾经到过乐山,但是他第一眼见到这座仰慕已久的文化遗迹时,却感到一种隐隐的失望。在他童年的想象当中,大佛应该比眼前的这尊圣像要大得多。
如今,在远离乐山38万千米的世界里,星河第一次看到了他童年心头的“大佛”——甚至比他的想象还要大。
把它称作“面孔”
在没有大气的月表光线可以不受任何影响地直接射入眼帘,没有任何迹象表明远方的雕像只是一个光学幻像。在缺乏确凿的证据之前,可以将它视为以山峦为基板的巨大浮雕。
当然这种描述仍旧对两种可能都有效:如果是真实的雕刻,必须有一个坚强的承载;即使是光学投影,也需要找一个反射的衣钵——即使是有大气参与构造的海市蜃楼,至少也应该有一个赖以复制的原本。目前的资料尚无力判断两种假设孰是孰非,一个很重要的原因就是因为月球上没有流动的风:没有对山岩的经年风化,也没有对光波的瞬时扰动。
至少有一点与乐山大佛不同“他”不是全身肖像,只有一张面孔,这也正是它名字的最初来历。
它很像是一张人类的面孔。当然在如此遥远的距离上这么说实在是缺乏实际意义,因为“他”的真实面目很可能与人类大相径庭。不过说起来这好像从一个很小的侧面印证了某些地外文明研究者的观点:高级外星文明与地球人类将十分类似,尽管细微的枝节之处不尽相同,但在昏黄的灯光下仍将难辨真伪。
然而还是那句话:在科学上最难承认的就是孤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