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已经落下来了，而且什么也没打中。”他笑地说“它在达加斯加岛上空附近开始大气层，20分钟前便差不多都碎掉了。这就是它的结局，现在所有的碎片几乎都已落下，而且是落在印度洋腹地。佩思不会有事了。”

屏幕上一幅图像正在形成——这是一个明亮的、小小的，离得很远，就像一只盛汤的罐。

“什么啊脸啊的？”问起这个，他又想起另一个问题。“还有，‘闪电式空袭’是什么？”

“拉蒙特和德赫是什么人？”他问。“只是个名称罢了。这里原本是个地质学中心，直到人们把其他学科的东西从纽约城运来，也搬它里面。”她环顾四周，辨认了一下他们所的位置。大的磨石地板的大厅内几乎只剩下他们两个，还有一两个人正急急忙忙向一个楼梯走去。“他们在大礼堂观看脱轨实况。这边走…”

楼梯还没爬完，就听见他们要去的那个房间猛地爆发一阵笑声和呼声。玛芝莉拖着他往前赶去。台上有一个大的屏幕，屏幕上是一幅电视图像，显然是从一艘船的甲板上拍的，因为画面令人目眩地晃来晃去。有时桑迪还瞥见像是桅杆和天线一样的东西。但拍摄的目标不是船，而是天空。空中到是急速向下坠落的一火焰，恍若一场星雨。玛芝莉抓住旁一个陌生人的胳膊问：“发生什么事了？”

桑迪瞪大了睛。这是海克利飞船，没错！它似乎自在发光。飞船是如此地突兀清晰，他从未见过它这样。船上的每个细微之都呈现在前，当它缓缓地转动时，甚至从太那儿折过来的光，甚至飞船外壳上原先放置桑迪他们那艘登陆船的浅浅的痕迹都看得见。

他想起波丽许诺要给地球人一个惊喜，心想是不是该向玛芝莉提及，但不知到底是什么。他认真地说：“玛芝莉，依照统计学，某一个人被击中的概率是很小的。”

“乐意奉陪。”他说，然后好奇地问：“玛芝莉？你有朋友在佩思吗？”

外面是玻璃幕墙，的牌上写着它的名字：

“她要是和你在一起，就能到。”玛芝莉说，研究着屏幕。“特别是如果她原本就是宇航员。看这儿。”

“天哪，我们当

“概率？桑迪，你知些什么？你从未在慢速闪电式空袭下生活过，它让你神经张。好了，我们去喝咖啡吧。”他跟着她回到走廊里。她的态度又缓和下来。“桑迪，抱歉我这么劈盖脸地吼你。”

她直视着他。“天啊，桑迪，你说的话真可笑。”她说“我当然焦急了。澳大利亚人也是人类，不是吗？而且，天知下一颗陨星会落在哪儿？可能刚好落在我们！”

房间里人们正在忙碌着，玛芝莉压低了声音同其中一人谈了几句，那个女人，指指一个计算机终端。玛芝莉坐了下来，眉锁地盯着键盘看了一会儿，然后开始敲击密码。

她笑了。“桑迪，我总是忘记你才来地球不久。”她说。他们一边排队等候咖啡座，玛芝莉一边向他解释刚才说的话，她忽然说：“瞧，我们现在还有时间。你有没有看见那里？”

“这是通过红外线望远镜看到的，”他说“和跟踪大气层的陨星用的是同一望远镜。你会看到图像上不时有一光束扫过，别去注意它们，这些不过是地球低空轨里的太空垃圾，和落在海里的那块一样。好了，我再把图像拉近。”

“我猜一个‘国安’的警察差不多什么事都会。”桑迪在她后说。

“可你刚才看起来很焦急。”

“谢上帝。”她真心实意地说。转过看见桑迪，她居然有吃惊，好像她已经忘了他的存在。“哦，”她说“电视已经播完了。想喝杯咖啡吗？”

“朋友？不，目前没有。我从未去过澳大利亚。”

“我不知你们从地球上看得见海克利飞船。”他木木地说。

“就是门上标的呀。那个地方是他们专门设来密切监视地球附近的太空，监视太空中的一切东西，包括海克利飞船。你想看看吗？”

她指着走廊的尽，他只看见一扇标着“太空搜索监测室”的门。“那是什么？”他问。

拉蒙特-德赫科学中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