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到了。”

龙走过来。“告诉你了吗？我们主要拍的是这次事故，他也许就从这个开始。但他可能会提到与中国的那笔生意和工会的事。别着急，慢慢来。他要是从一件事到另一件事你也不用担心。他就是这风格。”

“我知，我知，”女化妆师说“男人们凭借的就是你们的沉默。我自己的丈夫，天啊，他不愿到心理医生那儿去。我最后带着孩们走了。”

“我只想确定一下你都准备好了。”

德在电话上说：“文件夹里是我们谈过的所有的文件。反向推力装置整罩零件报告，所有的东西都在那里。”

“那我等会儿见你。”瑞尔登笑着说过之后就走了。

在对面，瑞尔登正自己动手把话筒别上，不须烦劳旁人，一边和摄像师在闲聊。然后他很轻松地往椅里坐下去。他看上去很放松，很随意。他面对凯西，朝她微笑。

凯西伸手取手机，把它打开。“这是我的。”

“还没有。”她说。

凯西说：“我是单。”

“什么的？”

女化妆师拉着她的胳膊时，领她回到作战室。凯西觉得自己像是一个古罗的角斗士正给带角斗场。

“那是个很好的机构，人也特好。大多是心理学家。绝对慎重从事。他们能帮你。”

“把它关掉！”什么人在喊。

“请你朝左边看。他大概把你揍得够呛。”

她的手机放在地板上椅旁边的手提包里，这时候响了起来。

“噢，对不起。”

“帮什么？”

凯西说：“你不理解。”

“这是什么？”凯西说。

“请朝右看，”女化妆师说“这是无线话筒。我等会儿帮你它。”

有人说：“5分钟。”

凯西说：“是我自己跌的。”

女化妆师重又回到她面前。“抬。”她说。凯西只好瞪着天板看。“他这人好的，”女化妆师说“也许表面上看不是这回事。他对女十分溺。”

“你看过了吗？”

“好的。”凯西说着把衣服整理一下。她觉得盒在她的腰上，细电线碰着她前的肤。她到硌得慌，很不自在。

“啊哈…行…”

“准备好了，只等我们试声了。”

“记住，”她说“从现在起，你就和机连上了。你不说什么，他们都能听见。”

她听见龙在喊：“还要多长时间啊，各位？”

“我都准备好了。”她说。

“一号摄像机准备好了。”

她关上手机，把电源关掉。

女化妆师开始给凯西的脖上扑粉。凯西到一阵剧痛，搐着朝后缩了一下。“你知，”那女人说“我有个电话号码，你可以打过去试试。”

“我理解，当这暴力行为在持续的时候，你以为你拿它毫无办法。这是一消沉，一绝望的想法，”女化妆师说“可是或迟或早，我们都会面对真相。”

龙说：“我们开始吧，伙计们，他们两人已经就位了。这儿太了。”

“是的，我明白。我把名片留下，万一你变了主意，”女化妆师说着又扑了粉“嗯，我最好在这儿打一粉底，把淤青盖住。”她转拿过化妆盒，取一块蘸了粉底的海绵。她开始在凯西的脖上抹着。“我说不上在我工作的时候见过多少这事情，女人们总是否认这一。但家暴力行为必须得到制止。”

“看上去很好，”女化妆师说着又开始脖的另一边。凯西的脑袋又朝右转。一个男人走过来说：“女士，我可以把这个给你吗？”他把一个塑料盒到她手里，盒后拖一线。

“二号摄像机准备

“好的，我们全指望你了。”

她把电话凑到耳朵跟前。约翰·德说：“你拿到琳给你的文件夹了吗？”

“下抬，”女化妆师说“真听话。”

“音响呢？”

“没什么可担忧的，”他说“小事一桩。”

“把你的下稍微抬一。”女化妆师说。

化妆完毕后，凯西站起。女化妆师用一把小刷在她肩膀上刷了刷，又在她发上了定型发胶。然后她领着凯西了盥洗室，教她如何把无线话筒的细线从衣裙底下穿过，经过罩，别在西服的翻领上。电线又绕回到她的衬衫下，再连到无线盒上。女化妆师把盒挂到凯西裙的腰带上，然后打开电源开关。

“行。”

作战室里，拍摄灯亮得晃。房间很。她被领到桌边的座位，一路上不断有人提醒她别碰到摄像机电缆，有人帮她坐了下来。她后有两台摄像机，还有两台摄像机正对着她。她背后的摄像师请她把椅往右移动一英寸。她照着了。一个男人走过来，调整一下她话筒别的位置，因为他说有织的噪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