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他想起了尔左卓伐的维尔克和罗戈夫的契当必然会中途截击他，他也许非得同他们战斗不可。但这件事吓不倒他，正像一匹老战上战场去不会惊吓一样。他的健康恢复了；他觉到浑都是力量。他知那些养汉虽然危险，但也知他们一也没有经过骑士的锻炼，要战胜他们真是轻而易举。不错，他最近向兹希科说过相反的话，但是他这么只是为了要使兹希科回家。

全权理，谁都不敢来涉。如果不是雅金卡涉了一下，以他所谓的那“妇人之见”嘲笑了他一下的话，他准会搬走更多东西；不过不论什么事，他总算还肯听她的话。

“你会嫁么？”

“也许这是天主的意旨，”他心里想“让兹希科先获得斯比荷夫，然后获得莫奇陀里，再获得修院长遗留下的所有的产业。只要他能平安回来，我一定在波格丹涅茨为他造一所的城堡。到那时候，我们瞧吧！

姑娘听了这话，脸上刷地一红，把转向田野那边。可是风正从田野那边过来，把她的低声的回答传送给玛茨科：

①意谓雅金卡早就成熟了。

“嗨！我是一支枪，他们不过是些鲦鱼，”他想。“他们最好别来碰我！”

“别说蠢话！万一兹希科回来了呢？”

“我？我要去修女！”

另外还有些事情使他到不安。天主知兹希科什么时候才会回来；目前他只把雅金卡当作他的姊妹，如果她也把他只看作一个兄弟而不愿意等待他那渺茫的归来，那怎么办呢？

她摇摇说：“我要去修女。”

“唔。如果他上了你，苦苦哀求你呢？”

“您在问我什么？”

于是他转向她说：

“听着，雅格娜，我不提契当和维尔克了，因为他们都是蠢汉，不上你。你现在可是一位女了！好几年以前，你那位去世的父亲就说你已经领会了天主的意旨①。他还说，如果闺女的颈上地着环，那就是为了要找一个小伙来从她上取下环。…不用说，这小伙既不是契当，也不是维尔克…可你究竟怎么想呢？”

“那我就不修女了。”

他们并没有把达莎的灵柩搬走；因为斯比荷夫的地产权并没有卖，他们认为还该照兹希科的愿望，让她的遗同她祖先待在一起。他们却带去了一大笔钱，带走了尤仑德在历次战争中打败了日耳曼人而赢得的许多财富。现在玛茨科望着那些盖着席的、满载而归的货车，不由得得意地想，这一下他可以把波格丹涅茨打得像个样了。但是他担心兹希科会死在战场上，这唯一的顾虑破坏了他快的心情。但他知年轻的侄是个武艺通的骑士，还可以指望他凯旋归来，想到这里，不禁又快乐起来。